(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72節
“不是我?!?/br> “我沒有懷疑你!”小偵探提高聲音爭辯,“那天你去救安室哥哥,他應該知道你的臥底身份了吧?但即使你可能是臥底,公安也會監視你的行動——不,不止公安,在他們的監視下你不會采取引人注意的行動模式?!?/br> 黑澤陣把人放下,沒再說話。 他當然知道公安和fbi,以及其他隱藏的組織、機構在注意自己行動的事,但遠不到用上“監視”這個詞的級別。 波本象征性地派兩個人放在他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給他打電話,說別把我們的人打傷了,對此黑澤陣冷漠地表示我是不是應該隨時向你匯報我的行動,波本說不用,他會打電話問諸伏景光。 呵。 但某種意義上,波本還是挺好用的,畢竟這里是他們公安的地方,其他組織并不敢那么明目張膽地插手,比如說他們兩個都看不順眼的fbi。 “黑澤哥哥?”江戶川柯南拽了拽黑澤陣的衣服,“陣哥哥?琴酒哥哥——” 一直沒什么反應準備走的黑澤陣聽到最后一個名字,冷厲的眼神就往小偵探掃去:“別那么叫?!?/br> 結果江戶川柯南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小偵探把拳頭抵在下巴上,自言自語:“明明是相同的發音,你竟然能聽出‘陣’和‘琴酒’的區別啊?!?/br> 因為語氣有根本的不同。 黑澤陣沒興趣繼續這種話題,他本以為小偵探是來找他的,畢竟工藤新一和波本有聯系,要想知道他的新地址也不難,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巧合。 他背靠一片日落的黃昏,毫不在意被風吹起的長發,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江戶川柯南:你的頭發是怎么打理的…… 不、工藤新一,你在想什么,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你是來查案的,琴酒又不是真正的學生,只要他稍微注意過周圍的環境,手里肯定是有線索的! 江戶川柯南晃晃腦袋,把奇怪的洗發水和柔順劑廣告晃出去,在黑澤陣的注視下,說: “我在查案啦!毛利叔叔的事務所收到了委托,一位演員小姐收到了不明來歷的威脅信,對方要求她這這段時間停止活動,不然會遭到厄運;調查后我們發現還有其他幾位演員也收到了類似的威脅信,其中一位就是帝丹中學的學生?!?/br> 在役演員是學生的情況非常常見,比如說某些特攝公司就喜歡從當年受喜歡的高中生里選主演,最好是沒有相關履歷片酬也比較低的那種…… 不過琴酒肯定沒有這種經歷吧,江戶川柯南小心地看向黑澤陣的臉,想,琴酒可不像是樂意在片場被人擺弄的那種角色。 (黑澤陣:謝邀,被拉著參演過好幾次美國商業電影,差點被提名最佳男配角,你不認識我是因為那幾個導演非要給我染金發) 江戶川柯南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既然你轉到了這所學校,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黑澤陣看了一眼:“沒見過。這是誰?” 江戶川柯南收回照片,低頭嘆氣:“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名學生,叫做七良浴虹介,目前我們只有他接到了威脅信的消息,但暫時沒找到他本人……” “如果是這個名字,”黑澤陣慢吞吞地說,“我倒是聽說過,就在一年級的學生名錄上?!?/br> “誒?” “我來之前查過全校學生的名單,你說的那個人在5月14日以某個試鏡邀請為理由請假了?!?/br> “你還會關注這個?還有,你為什么會去查整個學校的學生名單??!”江戶川柯南跳了跳。 他發現組織的人是真的很沒安全感,雪莉出門處處小心,貝爾摩德到哪里都不留痕跡,琴酒更是轉個學要把學生名單過一遍——還有,你拿到這個名單的手段,它合法嗎? 黑澤陣按住小偵探的腦袋,讓他別跳了,然后說:“波本給我的,他說這所學校里曾經有fbi,以防萬一讓我自己看一遍?!?/br> 江戶川柯南:“……” 不是很懂你們組織的臥底,但這個fbi說的不會是茱蒂老師吧? “那……” “我注意到是因為那個小孩接到的是‘那部電影’的試鏡邀請,聽到教師辦公室里克麗絲·溫亞德那個女人的名字才特意聽了一會兒,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要不是忽然聽到貝爾摩德的名字,他對這種事才不關心。波本說他的替身在美國,沒發現貝爾摩德有什么動靜,應該是在忙電影的事,但那個女人也有可能已經離開美國了,畢竟她是那種沒人知道在干什么的神秘主義者。 黑澤陣還在想波本為什么不回到美國,就聽到江戶川柯南說:“你說的那部電影是《來自黑暗組織的jin》?” 他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小偵探。 江戶川柯南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對了,他退了半步,緊張地說:“等等,等等,我以后不說那個電影的名字了,而且那個不是電影的暫定名嗎?等上映的時候肯定會改名吧?!” 黑澤陣哼了一聲:“貝爾摩德那個女人……” 總是在給他找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樂此不疲。不就是當年威脅了她一下嗎,記仇到現在,嘖。 “這么說來!”江戶川柯南的腦袋上忽然亮起一個不存在的二次元燈泡,“委托人好像也聽到過‘那部電影’相關的事,難道說,被發威脅信的是跟‘那部電影’相關的人?!” 就當“那部電影”是跟“那位先生”一樣的代稱好了,反正大家能聽懂。 江戶川柯南轉身就要往回跑,卻被黑澤陣一把提著衣領拎了起來。 “喂、你要干什——” 他的話還沒說完,尖銳到幾乎能刺破耳膜的金屬摩擦聲就從近在咫尺的位置傳來。 一輛白色廂式貨車為了躲避闖紅燈的私家車,猛打方向盤往一側錯開,卻剎車不急往旁邊的建筑撞去! 隨著一聲巨響,貨車撞上了帝丹中學的圍墻,車頭鑲嵌在了撞出來的大洞里。 而就在那個大洞旁邊,拎著小學生的銀發少年面無表情,只是后退了半步。 “救你?!?/br> 黑澤陣平靜地回答。 江戶川柯南被他放下來,仰頭去看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有點不確定地說:“謝謝……?” 他覺得琴酒應該是很不喜歡被道謝的人,但屬于工藤新一的性格、思維和經歷卻不允許他跟琴酒期待的一樣無動于衷。 就跟江戶川柯南想的一樣,黑澤陣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回答:“不用,他們應該是來殺我的?!?/br> 車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在江戶川柯南報警的功夫,正在附近巡邏的警察已經來了,甚至是他認識的人。于是他收起手機,跟黑澤陣退到了稍微遠點的地方,再看向那個倚在墻角冷眼旁觀的銀發少年。 江戶川柯南問:“來殺你的是什么意思?” 黑澤陣收回了視線:“字面意思?!?/br> 這顯然不是個能讓小偵探滿意的答案,于是江戶川柯南就一直盯著黑澤陣看;對人的視線相當敏感的黑澤陣被看了半天終于不耐煩,才說: “從5月10日到5月15日也就是今天,我已經遭到了16次暗殺,加上剛才是17次,如果是組織的人想殺我,他們不至于這么小打小鬧。所以這件事與你無關?!?/br> 頂多也就是跟波本的工作范圍有關,但波本也管不到這些看起來全都是“意外”的事,黑澤陣自己更是沒有告訴波本的想法。 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而且在組織的時候就一直有不少人想殺他,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 黑澤陣剛想跟小偵探說不要大驚小怪,你家的安室哥哥都暗殺過我好幾次,就看到小偵探在生氣。 江戶川柯南大聲說:“怎么可能跟我無關!一看你就是被卷入到某個案件里了??!說不定就是關于‘那部電影’的案件呢?!” 黑澤陣:“……所以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吧,工藤新一,我身邊到處都是死亡,雖然我不介意有人跟著,但好歹看看你現在小學生的模樣,我可不想被波本打電話吵到耳朵。 偵探認真地回答:“既然已經開始調查,那保護每個證人就是偵探的職責?!?/br> 黑澤陣看了一會兒,發現小偵探并不是在開玩笑,就難得笑了:“就憑現在的你?” 名偵探不服氣地說:“我很快就能變回來了!” 而且現在明明是在說偵探的工作,你自己不也是東京的少年偵探silver,制裁一切罪惡的審判之銀嗎?等等,呃,琴酒知道他在外面有這個稱呼嗎? 江戶川柯南看著琴酒的表情,總覺得這家伙就算知道也不會承認那是自己的。 “那你也做不到什么,”黑澤陣轉身,往夕陽落下的方向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別自作多情?!?/br> “是嗎?!?/br> 如血殘陽正被地平線緩緩吞沒。 江戶川柯南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金紅色的日光將黑澤陣的銀發染成了耀眼的金色,那一瞬間,好像有某個久遠的畫面從他幼年的記憶里劃過。 好像,在哪部電影里看過…… 他尚未想清楚,就聽到了黑澤陣的聲音:“你不是要查案嗎?” 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 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黑澤陣的話是什么意思。試探著問:“你是要幫我調查嗎?” 黑澤陣的聲音從那盛大的夕陽里傳來:“我只是看那群家伙不爽而已,三天兩頭來找我的麻煩?!?/br> “好耶!謝謝琴酒哥哥!” “你最好換個稱呼,須藤清八?!?/br> “喂!又開始亂叫我的名字了!” 江戶川柯南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琴酒叫出他的真名——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他剛走兩步就發現不對:“我們走錯路了,你明明知道毛利叔叔的事務所在哪吧?” 黑澤陣看他:“那個毛利是誰?” 江戶川柯南:“……” …… 毛利偵探事務所。 這所事務所屬于毛利蘭的父親,被譽為“沉睡的小五郎”的偵探「毛利小五郎」,此人曾經差點被琴酒暗殺,但現在看來,那大概就是一出貓抓老鼠的游戲,黑澤陣甚至沒記住毛利的名字。 江戶川柯南心想你就嘴硬吧,就說不記得,等走到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的時候他問黑澤陣你真的不記得這里嗎,黑澤陣卻指著不遠處一個位置,非常專業地說: “我應該去過那個狙擊點?!?/br> “……” 好,你繼續演,我假裝信了! 江戶川柯南的腦海里又出現了黑澤陣站在黃昏里的那副畫面,并且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決定回去就翻有希子以前給他看過的電影,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 不過現在毛利大叔不在,他找出委托人留在事務所里的資料,翻到了當時邀請她參加試鏡的那位行內人的電話,用變聲器換上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打過去問: “請問你是……”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秋山先生!我只他的助理,秋山先生今天被飛來的棒球打到頭住院了,請問你們是要來參加電影試鏡的嗎?” 電話那邊的人聽起來有點手忙腳亂的,跟他們說那部叫做《來自黑暗組織的jin》的電影里有不少東京的場景,所以克麗絲·溫亞德小姐想從日本篩選一些演員,試鏡方面的安排相當緊張,如果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可以咨詢其他人,號碼是…… 江戶川柯南跟黑澤陣對視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問:“我是正在調查某個案件的偵探,秋山先生的事可能跟這個案件有關,請問——最近幾天,有人收到威脅信或者忽然放棄試鏡了嗎?” 電話那邊的助理發出了慘叫聲:“你怎么會知道……是的,所以我正在想辦法,有點忙不過來,原來這些不是巧合嗎?!我還以為是我們的工作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