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27節
黑澤陣:“……?” 他什么時候認識過一個叫工藤新一的小鬼了?他認真思考了幾秒鐘,但記憶里只有夏目跟他吹噓工藤前輩有多厲害的片段,剩下的完全沒有印象。 fbi,肯定是你們的情報系統出了問題,去查查吧。(冷漠) 沖矢昴面對黑澤陣真切的疑惑的目光,就算用他二十年的直覺加上fbi所有的鑒謊手法,也只能發現黑澤陣是真的不知道工藤新一和琴酒有什么關系,畢竟黑澤陣臉上的疑惑都快要沖破天際了。 黑澤陣問:“所以我父親(漠然的語氣)跟這個叫工藤新一的有什么關系?” 沖矢昴在心里嘆氣。 無論是真是假,“黑澤陣”對“父親”的印象就是一名殉職的警察,他總不能說你父親把人一棍子敲暈喂了毒藥,結果人沒死在到處躲你父親順便找機會毀掉你父親的工作單位吧? 哦,陣君的父親被工作單位物理消滅了,他應該不會太在意這件事。 “沒事,”沖矢昴緩緩說,“那是我跟你父親吵架(開槍互毆)后的事了,他在日本工作(和其他組織的人進行非法交易)的時候,和那個偵探有過合作(殺人滅口),后來就沒什么交集(偵探變成江戶川柯南)了?!?/br> 黑澤陣一聽就知道fbi在胡說八道,但他沒有拆穿,而是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就沒有了后文。 說實話,就算那個偵探是他的仇人,天天想著來找他報仇,黑澤陣也不關心,反正想殺他的人多著去了。 他看沖矢昴一副很累的樣子,也不打算繼續問,反正fbi是不會對他說實話的——要是組織里能多一點真誠,那些臥底就不會天天你來我往地給他上演組織里的宮斗大戲看了。 呵。組織的前朝宰相已經看膩了,你們的戲還是去演給當朝新帝看吧。 黑澤陣把手放進風衣的口袋,本打算走,卻摸到了某個瓶子。 哦,雪莉的藥瓶。 他把那個瓶子拿出來,又看向沖矢昴,把速效救心丸放到了沖矢昴的手心里,說,聽那邊的家長說你心臟不好,注意休息。 他跟沖矢昴揮揮手手,就往家走。 諸伏景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也有點擔心地看向沖矢昴,說沖矢老師一直在熬夜工作吧,還有半夜出去買威士忌,真的要注意身體了。 沖矢昴:“……” 他看著小琴酒和小蘇格蘭離去的背影,頭一次感受到這溫暖的人世間有那么冰冷。 等等,小蘇格蘭怎么知道他半夜出去是要買威士忌的?難道說他全都看到了?還有,他的身體真的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但——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黑澤陣”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演的,到他手里的這瓶藥是真的。 沖矢昴把藥瓶放進衣服口袋,轉身準備回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卻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母親和meimei。 世良真純把赤井瑪麗拉到一邊,正在緊張地說什么,沖矢昴表示他只是路過,就意外聽到了一點…… 世良真純:“所以沖矢老師很有可能是日本警察!” 沖矢昴:? 他停下腳步,在母親“你來干什么”的目光里站在距離她們兩個不遠的地方,聽meimei的推論: “我問過那個很像蘇格蘭的人了,他說那只小琴酒的父親是警察,不管‘黑澤陣’是不是琴酒,他的‘父親’一定是指琴酒,而沖矢昴曾經跟琴酒是同事,也就是說——” 世良真純沒從母親的表情里察覺到異樣,畢竟身后有人的話母親就會提醒,她伸出一根手指,繼續說: “真相只有一個,琴酒和沖矢昴以前都是這個國家的警察,但在某個事件后,琴酒離開了警察系統,加入了組織,沖矢昴卻無法放棄自己曾經的同事,一直對琴酒念念不忘,追查琴酒的下落,并找到了組織的存在,現在的他很有可能已經調職到了公安。 “我問過這里的學生,沖矢昴是一個月前臨時來教課的,也就是說他或許也是剛剛知道‘黑澤陣’的存在——在得知琴酒死亡的消息后,他回到日本,卻意外發現了跟昔日的同事長得很像的少年,就以此為線索展開調查,并以班主任的身份接近了那個少年……” 啪。 啪。啪。啪。 掌聲在她背后響起,世良真純微微睜大眼睛,立刻轉身將赤井瑪麗護在身后,看到的卻是她剛才猜測里的主角——沖矢昴。 什么時候過來的?! 世良真純想起沖矢昴在家長會的時候干脆利落地制服綁匪時的身手,她還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在這個人的攻勢下保護母親,怎么辦?要是在這里起沖突的話,她該怎么做? 要是大哥還在就好了…… “你的猜測很正確,只有一點,”沖矢昴無奈地說,“我不是這個國家的警察,要是波本知道我被認成公安警察的話,他會氣得跑來日本打我的?!?/br> “……” 世良真純更加警惕了。直覺告訴她哪里不對,但理性告訴他這個人提到了組織,那肯定是跟組織有關,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因為沖矢昴動了,他—— 他把手按在了世良真純的腦袋上。 沖矢昴面對愣住的meimei,哭笑不得,說:“真純,我是你大哥?!?/br> 世良真純:“……” 她反應過來,回頭去看母親。 赤井瑪麗低頭咳了兩下,再看向大兒子和小女兒的時候,臉上滿是嚴肅的大家長神情: “我本想今晚回去開家庭會議,既然秀一自己說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談吧?!?/br> 世良真純懂了。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真相!母親和秀一哥早就認出彼此了!秀一哥還特地在這里等她猜錯!等等,別的都很對,只有警察不對,那豈不是說秀一哥對琴酒念念不忘這件事也是真的? 她攥起拳頭來。 沖矢昴對meimei實在是太了解,直接打斷了她的讀條,說:“我給了景光君錯誤的情報,也誤導了你,不過按照陣君的說法,琴酒確實很有可能曾經是警察,或者其他機構的人?!?/br> 世良真純抱著手臂,說:“講講?!?/br>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沖矢昴就給meimei講了波本挖墳的事、琴酒可能是fbi或者曾經臥底進fbi的事,以及黑澤陣跟他講述的父親的事,最后跟世良真純講了“琴酒有個表哥,黑澤陣是他表哥的兒子”的猜測。 世良真純開始跟他認真地分析目前的線索,并且指出“琴酒怎么可能是fbi,你不是說fbi重視合作精神,不收看起來很強勢的孤狼嗎”。 兄妹兩個看起來非常和諧,除了世良真純戳了戳沖矢昴的臉,說秀哥你為什么要回到這么危險的日本外,都像是普通的兄妹相處日常。 但是—— 唯一看透了真相的,是身體雖然變小,但心理年齡卻是老奶奶(赤井瑪麗:?)的名偵探瑪麗! 赤井瑪麗坐在車子的后排,聽著兒子和女兒的猜測,在心里嘆氣,最終什么都沒說。 手機上某個很久沒用的郵箱發來了郵件。 from juniper(備注:小銀) -我的身份。 赤井瑪麗看到這簡短的幾個字,心想那個小孩還是跟以前一樣,話少到讓外人難以理解含義的地步。 不過幸好,現在的事情還算簡單,她還是能看懂juniper在說什么的。 二十多年前,承那個機構的老朋友邀請,在某個特殊的聯合調查任務里,她還跟這個孩子共事過一段時間。雖然不長,但記憶深刻。 from mary(備注:mi6的) -我不會把你的臥底身份說出去,反正也沒人能猜到。但你的角色扮演游戲也快到頭了吧。fbi和日本公安都已經注意到你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抽身? from juniper(備注:小銀) -我有打算。 赤井瑪麗看完那封幾乎每個字都透著拒絕情緒的郵件,忍不住笑了。 前面的沖矢昴捕捉到她翹起的嘴角,問,怎么了? 于是那位看起來特別年輕的母親說,我們一家還能湊齊三個人在一起聊天,不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沖矢昴愣了一下,也笑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非常致命的問題:“您之前說的那件事——關于遠房親戚的事,黑澤陣他,跟我們真的有親戚關系?” 赤井瑪麗微微頷首:“沒有?!?/br> 沖矢昴就放下心來。 赤井瑪麗繼續說:“但他父親有,他是被收養的?!?/br> 沖矢昴聽完,頓時一個急剎車就踩了下去。 …… 此時的黑澤陣正在回家的路上。 古橋町3丁目的街道已經被錯落的櫻花老枝覆蓋,無人修剪的枝干從高高低低的院子里探出來,店鋪老舊的標牌就掩映在這些柔軟的云之間,長滿青苔的小路如今被一層緋色的雪覆蓋。雜貨店門口的魚缸里飄著幾片小小的花瓣,兩只貓正好奇地用爪子撥弄著水面。 被打碎的水面緩緩恢復到原本的模樣,倒映出淺色的天空、飄飛的云,還有路過的少年長發飄飛的影子。 黑澤陣用手把吹飛的頭發攏回來,過長的銀發差點被風吹到旁邊的水里,幸好諸伏景光幫他撈了一把。 他剛掛斷電話。 “不是你在等的電話?” 諸伏景光看到他明明沒有異樣的神情,卻好像能讀懂黑澤陣的情緒一樣問。 黑澤陣把手機放回去,回答: “夏目的電話,說他已經強行出院了,但5月2日有個比賽,他家里有宴會必須參加,讓我替他去打網球?!?/br> 諸伏景光點點頭,說這不是很好嗎,小陣交到朋友了,那就去吧。 黑澤陣說,不去,沒時間,也沒興趣做這種事,我跟你不一樣,沒有用網球砸倒犯人然后上新聞的打算。 他對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張報紙依舊耿耿于懷。 “那是意外,我當時剛好看到犯人在那里,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動了?!敝T伏景光解釋說。 “反正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需要聽我的建議?!焙跐申囍貜土艘槐樗f過的話,繼續往前走。 “黑澤還是要走嗎?”諸伏景光追了上來。 “不然呢?!?/br> “就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沒有?!?/br> “為什么?” “這里不是我的……而且你的好朋友波本正在滿世界找我的下落,我可不想繼續在他的地盤待著,至于你——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你該回到你的地方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