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0節
黑澤陣輕飄飄地說。他轉過頭,用表面上在懷疑實際上在嘲諷的目光看向沖矢昴,問: “你不是認識我父親嗎,連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沖矢昴的表情相當震撼。 過了相當久的時間,他才緩慢地說:“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他還不是警察……” 這份震撼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學校放學,沖矢昴回到家里,卸掉偽裝用回他赤井秀一的模樣,對著手機沉默了許久,剛想聯系江戶川柯南給波本打個三人電話,就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消息。 from bourbon(陌生號碼): -(4月10日)(剛剛)我是波本。 -我從偵探那里要來了你的號碼。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你那邊安全嗎? 赤井秀一迅速給這個號碼備注了“組織會計阿波”的名字,然后謹慎地給他的前同事、現合作者回復消息: -clear。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 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直接發過消息了,畢竟他的號碼早就換了,波本現在聯系他用的也不是以前的手機號。 就在赤井秀一緬懷著過去的時候,他看到波本發來的消息,整個人都怔住了。 from bourbon(備注:組織會計阿波): -(4月10日)(剛剛)我找機會挖開了烏丸蓮耶的墳墓,找到了琴酒的骨灰,又追查到了那家火葬場,拿到了一些東西。 -琴酒的遺物里有你們fbi的失效證件,而且fbi里確實曾經有這個人,身高體型都跟琴酒差不多。據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說,死者很有可能整過容。 -所以,琴酒是你們fbi的人? 赤井秀一剛想給波本發消息,說波本,我遇到了琴酒的兒子,并且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琴酒很有可能是你們日本警察! 但現在他的手徹底頓住,并微微顫抖。 等等,不管是日本警察還是fbi,琴酒他都是臥底吧?怎么可能????琴酒是臥底?!開什么玩笑?! from bourbon(備注:組織會計阿波): -你剛才說有什么重要的事? from rye(備注:混蛋fbi): -你讓我先想想。 -如果琴酒是fbi,那他有可能有個同樣銀色長發的日本警察戀人嗎?琴酒兒子會叫他父親的那種。 from bourbon(備注:組織會計阿波): -??? 第010章 寒鴉自雨中折翼 赤井秀一已經理解了一切。 首先,波本拿到的證件是真的,但該探員失蹤已久,fbi這邊也查不到他的下落;然后,琴酒的來歷一直是個謎,沒人知道他來自哪里;最后,琴酒不可能是臥底。 那么,他推測事情可能是這樣的: 琴酒的真實身份是fbi,他曾經有個銀發的戀人,是一位日本警察,但這位銀發警察死在了多年前,于是琴酒為了給戀人報仇,就整容成他的模樣,離開fbi,孤身踏上復仇的道路,并收養了戀人留下的孩子。 多少年后,被仇恨纏身的琴酒早已墮落在黑暗的世界里無法脫身,并成為了組織的一員,他用著戀人的外貌和名字,早已拋棄了自己本來的身份,以此紀念他逝去的青春和海棠花一樣美好但短暫的愛情…… from bourbon(備注:組織會計阿波):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想象力很豐富,fbi,但我不覺得琴酒會對任何人形生物動心,他喜歡的是他的愛車保時捷356a和愛槍m92f。 from rye(備注:腦子有問題的混蛋fbi): -你說得對,那或許他有個兄弟是警察,收養兄弟的兒子也順理成章。 from bourbon(備注:組織會計阿波): -所以琴酒和他兄弟一個是日本警察,一個是美國fbi,還都跟組織有關,赤井秀一,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from rye(備注:腦子有問題的混蛋fbi): -波本,你知道的,我父母是mi6。 from bourbon(備注:組織會計阿波): -(已讀不回) 烏丸集團的當朝新帝被亂臣賊子噎得說不出話來,并決定把混蛋fbi的號碼拉黑三天。如果有急事,請使用江戶川柯南的電話轉接服務。 對此,父母是mi6、表妹一家是組織成員、meimei是在調查組織的偵探的赤井秀一表示很不理解,他說的明明是實話啊。 …… 幾個小時后,剛睡醒的黑澤困惑地看著波本發來的“沒想到你還是fbi”的消息,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所以他和那群美國混蛋有什么關系?難道波本看不出來他比誰都討厭fbi,特別是赤井秀一嗎? 嘖。 波本肯定是查賬查到腦子進水了。黑澤陣上次給那位在組織里有點門路的偵探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說波本正在清查烏丸集團百年來的資金流向,并重新規劃了工資制度,補發了拖欠的工資,并調回了一部分外勤人員,現在組織上下都夸他是世紀好老板。 對此黑澤陣不做評價。雖然他很清楚,波本的目的是穩住組織里的人,讓他們暫時別在外面鬧騰了,但“波本先生能當上boss真是太好了”的言論還是讓他沉默了很久。 希望你們發現敬愛的boss波本先生親自為你們戴上手銬送進局子里的時候,還能保持這么樂觀的心態。 黑澤陣動了動手指,給那位熟人偵探發消息。 from gin(來自地獄): -還有一部分賬本放在芝加哥,是組織在歐洲發展時期的賬本,我們敬愛的新boss一定需要它。 他滿意地扔下手機。 就在這個時候,諸伏景光從門口那邊探頭出來,期待地說:“黑澤,我下午有比賽,和帝丹高中網球部的友誼賽,你會來的對吧?” 去哪?網球比賽?和一群吵吵嚷嚷的小鬼坐在一起,看諸伏景光打沒輸過的球? 黑澤陣:“不去?!?/br> 諸伏景光點點頭:“但沖矢老師說他要去跟朋友見面,等回來就來我們家做客,如果你在家的話,那……” 黑澤陣:“我去?!?/br> …… 啁啾鳥鳴聲拉開清晨的序幕,電車載著黎明的影子相伴而來。湛藍的天空在晴朗的春日里鋪開,早春的櫻花稍稍開了幾朵,小心翼翼地試探逐漸回暖的氣溫。 這是4月11日,周末。 古橋町的真行寺學校高中部正在跟米花町的帝丹高中進行網球比賽。 黑澤陣坐在觀眾席上。 周圍都是吵吵鬧鬧嘰嘰喳喳的小孩,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早有準備地選了個人特別少的片偏僻角落,還特地避開了那群在找“黑澤偵探”的初中網球部員;但誰能告訴他…… 為什么現在他旁邊坐著個粉毛眼鏡男?沖矢昴不是要去跟他的會計朋友見面嗎? “唉?!?/br> 沖矢昴坐在觀眾席的椅子上嘆氣。 “我本來是要去跟朋友見面的,但他在復核公司前幾年的賬務,忙得不可開交,暫時沒空過來。我問他關于工作的事,他還把我拉黑了,所以我就只能來看比賽了?!?/br> 粉色的頭發垂頭喪氣地落在沖矢昴的鏡框上,硬是把這個男人襯托出了一種憂傷的氣質;但從黑澤陣的角度看,眼鏡的鏡片在反光,他覺得沖矢昴更像是謀殺會計的幕后黑手。 希望那個會計沒事。 (遠在美國的波本忽然打了個噴嚏,感覺自己被什么人惦記了,背后還有點涼涼的。) 沖矢昴并不在意黑澤不搭話,反正“小陣”在一年c班就是知名的話少角色,只有被喊“黑澤偵探”的時候才會有點惱怒地看回去,但就沖矢昴一個星期的持續觀察和跟蹤調查,小陣同學是個好人,跟琴酒完全不同。 除了外表,他沒有任何跟琴酒相似的地方,和同學們相處也非常融洽,所以——琴酒有個日本警察兄弟的可信度變得更高了。 沖矢昴開始找話題: “陣君以前來看過你哥哥的比賽嗎?” “偶爾?!?/br> “從鄉下過來?景光君說過你們老家在秋田縣,山里還有熊出沒,距離東京很遠啊?!?/br> “他說是特別重要的比賽,我就叫了三個倒霉蛋去幫我寫報告,然后來東京了?!?/br> 黑澤陣說的那三個倒霉蛋就是波本、黑麥和賓加。前兩個是每件事都要考慮不露破綻的臥底,后者是真的蠢貨,反正有事的時候把他們叫來準沒錯。 沖矢昴完全沒有意識到黑澤陣說的三個倒霉蛋是誰,還在感慨:“陣君跟你父親完全不一樣啊,他自己能做的事,絕不會假于他人之手?!?/br> 黑澤陣側目。 你到底認不認識琴酒啊,他經常摸魚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是說我每次都走得太理直氣壯,讓你們覺得我真的有急事? 他不理解。 算了,這沖矢昴八成是在組織臥底過,臥底的腦回路他是知道的,誰也不知道就是臥底的腦回路。畢竟在多方面因素的影響下,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想歪到哪里去。 他決定換個地方坐坐,省得被組織臥底的腦回路污染,就借口去買飲料站起來,換了個更偏僻的角落。 這里甚至不是真行寺一方的位置,肯定不會再遇到熟…… “柯南君!這邊這邊!” “太好了,這里還有位置!” “小哀?小哀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我沒事?!?/br> 黑澤陣坐在最后排,看到一群和椅子差不多高的小孩歡快地跑來,其中一個栗色卷發的小女孩在進入他視野的時候就熟練地攥緊了心臟處的衣服,熟練地準備找個借口離開。 啊,是雪莉。 是雪莉呢。 黑澤陣沉默。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遠離了這里。畢竟他和雪莉的關系不錯,還是讓雪莉安靜地看個比賽吧。 他走到自動販賣機前,給自己買了一罐咖啡,忽然瞥見了某種之前聽夏目說過的特別難喝的飲料,又往沖矢昴的方向看去,就給沖矢昴買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