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武力展示
李承乾感覺所有人都在幫他,卻看不出誰是真心的,誰是有目的性的。 侯君集是他的岳父,自然不會害他,害他就是在害自己的女兒。 方卓是自己的朋友,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處處都為他好,這他也能看的明白。 方卓讓他休了王妃,殺了侯將軍,他下不去手,也殺不了。 侯將軍不止一次的讓他早點殺掉平安侯,要不然以后會有滅頂之災。 臣子們之間斗法,讓他左右為難。 父皇把他立為太子,看重的是他的德行,只要他不犯錯誤,以后大唐帝國的主人的位子,妥妥的他來坐。 可是,父皇是老二這件事情,讓他有了緊迫感。 李泰、李格還有其他弟弟們長大之后,會不會效仿父皇再來一次玄武門事變,這很難說清楚。 方卓說他早就對此有了計劃。 那他現在是干什么呢? 平安侯侯爵被革職,封地被收回,市面上的旺鋪也都不能再經營,全長安城的勛貴似乎都在孤立他。 即便這樣,他還在積極的營救自己,不惜余力的找出真相,就是為了能給安將軍一個交代。 這樣的人會是壞人嗎? 他不知道了。 回到東宮之后,就有李二的內侍前去了解他出宮的去向。 去怡紅院喝酒是個不錯的借口。 …… 方卓回到臨潼的家沒過多久,就有人來上門挑事。 那就是死了兒子的竇燕山。 竇燕山已經七十歲了,頭發胡子全白了。 帶著家將站在方府門前,要和方卓決斗。 憨牛指揮著下人們把一尊黑黝黝的大炮從家里推了出來,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竇燕山怒氣沖沖,道:“叫你們家主出來,你還不配合老夫說話?!?/br> 憨牛道:“我門家主正在閉關修煉,不接待任何人,他讓我帶著這尊神武大炮,送你們上西天?!?/br> “雌黃小兒,滿口胡言亂語,信不信老夫一刀砍殺了你?” 憨牛牛眼一瞪,道:“你大可試試?!?/br> 竇燕山的肚子里的火被點燃,舉著刀就砍了過來。 憨牛用板斧蕩開,吩咐身后的家丁點火,說道:“侯府制造的大炮今天就要用在你的身上,你也算是開天辟地第一人了?!?/br> 說完,不等竇燕山過來,就跳了回去,大門緊閉。 竇燕山的家將看到這個黑黝黝的家伙在冒煙,問道:“這是什么東西,還在冒煙啊?!?/br> “沒聽見他說是大炮嗎?” “大炮是什么?那個黑黝黝的洞口里有什么?” “誰知道呢,可能是棉花糖吧,要不你去看看?” “去就去,怕什么?!?/br> 家將剛要動。 只聽得轟的一聲。 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飛起來的一瞬間,看見自己的下半身朝另一個地方飛了過去。 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老爺站的最近,被轟成了rou泥,尸骨都找不到了,其他家將不同程度的身體受損,已經不是完整的一個人了。 這時,方府的門打開了,涌出來很多人,他們正在查看現場的情況。 斷肢殘骸躺了一地,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 憨??粗@個黑黝黝的家伙,滿心的歡喜,要是在草原上能帶上這個家伙,兄弟們也不會死那么多了。 家丁們收拾完現場,把死了的人裝在馬車上丟進了渭河,大炮炸出來的一個大坑用土填平,上面撒上碎石子,又和原來一模一樣,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書院被封禁之后,顧凡之就閑了下來,今日打著看孫女的幌子,就是想來看看風頭一時無兩的方卓的。 “你確定這樣做,陛下不會責罰你?” 方卓笑道:“先生多慮了,我現在就是閑人一個,妥妥的小老百姓,朝廷命官欺負老百姓,老百姓回擊,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即便是陛下也不能不講理吧?” 顧凡之擔憂道:“話是這么說,你最近在風口浪尖之上,小心行事?!?/br> “都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了,我再不反擊一下,下一步他們就要把軍隊拉過來,拆我家的房子了?!?/br> “這只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過幾天,就會有很多的防守利器拉過來,到時候,不管是誰,只要進入射程,我會毫不猶豫的開炮,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上我家里來?!?/br> “還是那么的疾惡如仇,該為自己的孩子想想了?!?/br> 顧凡之還是說到了重點,他是為自己的外孫著想,不是擔心方卓被李二弄死。 方卓問到了柏原先生,顧凡之笑著說:“他還在書院給山里的孩子們授課,陛下拿他沒有任何辦法?!?/br> 文人有風骨啊,還是為方家保留了一份產業。 吃了下午飯,顧凡之滿足的走了,顧念卿挺著肚子送走了老祖宗,依偎在方卓的懷里流淚。 “你后悔了嗎?” 顧念卿擦了眼淚,說道:“妾身從未后悔,反倒在方家找到了個人價值所在,只是不知道往后形勢的發展會怎么樣?妾身只擔心我還未出世的兒子?!?/br> 方卓笑著說:“你放心的吃了睡睡了吃,家里的事情就不要你cao心了,夫君保證你們母子平安無事?!?/br> 此后的幾天里,方家門前擺了足足有十門火炮,并且放出了話,方家不接待任何帶有敵對行為的人,來一個轟一個。 這就讓竇燕山的死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憑一聲炮響,不能證明就是方卓殺了朝廷命官。 他的兒子竇誕深夜闖入方家行兇,大理寺卿張蘊古親眼所見,他是畏罪自殺。 現在還關在大理寺監獄里的三個同案犯已經招供,就是竇誕派他們去孫思邈藥鋪刺殺安修仁的。 證據確鑿之下,竇燕山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不得而知,所以,竇燕山的失蹤,被李二認為是畏罪潛逃了。 即便蕭瑀和魏征在朝堂上要把懲治放桌子說的口水飛濺,都無濟于事。 朝廷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對于這幫老臣要干什么,李二心里一清二楚,由他們去鬧好了,現在不能剎住這股歪風邪氣,以后真正大規模進行改革的時候,朝廷會非常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