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營銷策略
太心急了吧? 土豆才剛剛出新芽,朝廷就派人來收割了。 而且你還要給的心甘情愿,少有一點不情愿的意思在里面,大佬們就會齜牙咧嘴的露出青牙爬在你的脖子上吸血。 上級來視察,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可是老頭一口回絕,非要先看試驗田,樣子兇的嚇人。 方卓只好清了后院,全程陪同。 戴胄站在由花園改成的地頭上,看著青青的土豆苗子問道:“這是何物?” “土豆?!?/br> “畝產如何?” “保守十五石?!?/br> 戴胄的肩膀有一個明顯的抖動。 要知道當時的畝產才只有五石,十五石是個什么概念,戴胄想都不敢想。 “騙子!” 戴胄愿意相信方卓沒有騙他,但是,這個數字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有些天方夜譚的意思。 方卓不也生氣,超乎想象的東西,你要是拿不出證據證明他的合理性,任是誰也不會相信。 “大人,這一株青苗下面結的可不是只有一顆土豆,土豆平均如拳頭大小,一株青苗下面三到四個土豆,大人是戶部尚書,對農業的了解不比小子差,您說一畝田能不能達到十五石呢?” 戴胄見方卓說的輕松,貌似不像騙子。 “最近我就不走了,什么時候收獲了,我再離開,我們大唐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涌,目前最為重要的問題就是解決國內糧食問題。 只要后勤有了保障,百姓安居樂業,陛下才能揮師北上,消除北境隱患,為大唐換取百年安穩,這是累世的功勞,不能出一點差錯?!?/br> 方卓也很大度的說道:“大人盡管住下便是?!?/br> “你得管飯?!?/br> …… 一碗紅燒rou油亮亮的放在了戴胄的跟前。 戴胄看著rou,無從下手。 粗俗之物,實在難以下咽。 遠遠的看見蹲在墻根吃的香甜的農人,戴胄就有一點胃口。 “還有別的嗎?” “這是我家目前招待客人的最高食物,您不妨嘗嘗看,和其他rou食略有不同?!?/br> 戴胄半信半疑的抄起筷子夾了一塊,嫌棄的放在了嘴里。 咦? 果然有些不同。 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然后迫不及待的又夾了一塊。 如此反復,很快一碗rou就見了底。 “還有嗎?” 戴胄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不懂事的向主人家討要飯食。 “管夠?!?/br> 于是戴胄又吃了一碗。 直到喝下一大碗蛋花湯之后,擦了擦嘴就又回到了田地跟前。 方卓說不用照看,它的生命力很頑強,只要隔三差五的澆個水,保證長勢喜人。 戴胄讓方卓以后不要打擾他,他自己會照料好。 方卓搖搖頭不再理會。 老頭的心情可以理解,過去的窮日子過怕了。 招招手就讓下人搬來一把椅子,拿了一壺好酒放在了他跟前,想看就看吧。 …… 酒肆的掌柜盧升最近忙的焦頭爛額,眼見酒館外面排了很長的隊伍,酒缸下面卻不見一滴酒。 已經催促過好幾回了,遲遲不見送酒的牛車過來。 生意這么好,釀不出酒也是一種煩惱。 吳忠作為管家,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多少發言權,因為家里沒錢買糧,自然沒辦法釀出更多的酒。 白鹿糧倉的掌柜曾找過吳忠想要和他達成協議,用陳年的舊糧入股,掙來的錢五五分賬,被方卓一口回絕了。 吳忠被否定之后,蹲在地上把頭抱住生悶氣。 生意這么好,如果能接受糧倉掌柜的建議,能夠度過目前最困難的階段。 方卓問:“我們的酒比起三勒漿,小紅槽如何?” 說起酒,吳忠挺直了腰桿,心里無比的自豪,豎起大拇指驕傲的說:“那自然是她們那些清水不能比的?!?/br> “那么好,現在市場這么好,排隊都買不到的酒,和其他酒坊的價格比,如何?” “自然是略高一些,他們一斤酒三文錢,買我們的酒需要五文錢,就這還是開門就賣完?!?/br> 敗家子啊,這么好的酒只賣五文一斤,怪不得入不敷出。 相當于白送啊。 方卓道:“明天開始改變營銷策略,一貫錢只能買一杯?!?/br> 啊…… 吳忠嚇的跳了起來,哪有這么買酒的,這么高的價格,把客人都嚇走了。 “絕對不行,我們這下剛開業不久,你這樣一定價,誰還買你的酒?” 方卓道:“需要策略,引導他們去買?!?/br> “如何引導?” “我們首先要給酒起個名字,你有什么想法?” “烈酒!怎么樣?” 方卓擺擺手,嫌棄道:“行了,還是我來吧,就叫劍南春,你現在去制作一條橫幅,上面寫感悟天下,品味人生。 然后在大字的下面寫上一行小字,一天喝一杯,認清你是誰,一天喝一斤,誰見都說行?!?/br> 吳忠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不懂銷售策略,他總覺得這種做法會把剛剛烘托起來的人氣給嚇跑了。 不過既然家主發話了,沒什么好說的,執行就是了。 方卓覺得是得去一趟京城找二世祖去要錢了。 于是在下午飯前,帶著一壇子五十二度的酒向京城出發了。 仇玉自從有了活兒之后,很少出現在方卓身邊,所以這趟京城之旅只有方卓一個人。 元嘉自從朝元閣案件破獲之后,就再也沒有到方家來過。 可能他覺得在方卓身上已經學到了足夠多的本事,達到了此行的目的。 到了京城一看,原來在京城打架被禁足了。 得到方卓的召喚之后,禁足直接被李靖取消,拿著棒子趕來和方卓會合了。 當然了,其他人也都一一出席。 尉遲洪道善于開玩笑,道:“新郎官,怎么忍心扔下小娘子一個人,跑到京城請兄弟們喝酒呢?” 方卓嘿嘿笑著說道:“為了我們的大計?!?/br> “大計?” …… 眾人被他搞得暈頭轉向。 方卓指了指放在飯桌上的酒壇子說道:“我們先喝酒,嘗過之后,我再來說我的計劃?!?/br> 程處默做事干脆利索,一巴掌拍開封口,每人倒了一碗。 方卓道:“喝的時候悠著點,這酒勁有點大?!?/br> 程處默鄙視的一笑,根本不理會方卓的警告,端起碗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亮了亮碗底。 沒有堅持到三秒,捶胸頓足的哭爹喊娘,燒心的難受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勁過去之后,又覺得很舒服,雖然頭有點暈,但還是很想喝。 長孫沖就是個人精,看出了方卓的心思,道:“這酒恐怕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