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動四方 第132節
但實際沒有。 聽聞她要出府,陳淵迅速給組了一支衛兵隊,不過這其中沒有過大江,也沒有昨天見過的所有人。 “陳校尉,過伍長他們如何?”裴鶯問。 陳淵面無表情說:“有新的任務派給他們,他們忙新任務去了?!?/br> “他們還會回來嗎?”裴鶯追問。 陳淵只是說:“此事由大將軍決定?!?/br> 裴鶯垂下眼:“我知曉了?!?/br> 乘馬車出府,裴鶯先去了食肆。 在食肆中解決了午膳后,裴鶯步行游肆,辛錦走在她身后一步。 戴著帷帽的美婦人低聲和身后的女婢說:“辛錦,待會兒你去醫館走一遭,買一副避子藥?!?/br> 辛錦先是應下,而后擔憂問:“他們會阻攔奴嗎?” 衛兵還在后面跟著。 裴鶯搖頭:“此行我出府,想來霍霆山便猜到我會在外面買避子藥,既然他未攔我出來,估計買藥一事也不會攔。不管如何,總歸得試試,到時候未正時分,我們在李子茶舍碰頭?!?/br> 辛錦頷首說好。 很快,裴鶯找了個借口支開辛錦。 對方離開時,裴鶯特地觀察了番,目光所及,她能看到的衛兵都沒有隨辛錦去的。 裴鶯心下稍定,而后步行去了酒市。 昨日她在小城鎮買了不少酒,但霍霆山忽然來到,直接將她拎上馬就走,后來她問辛錦,才知曉昨日買的那些酒一壇都未帶回來。 酒還是要買的,裴鶯在酒市掃蕩了一圈,一樣買一壇,讓衛兵將十來壇酒搬上馬車。 待在酒市中逛完,裴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轉身去李子茶舍。 裴鶯上回來的也是這家茶舍,這里包廂干凈整潔,店內放了香薰凈味,茶傭的衣著都比旁的茶舍講究些。 當然,店內消費不菲。 不過在兜中小有薄資的人看來是值的,因為除了環境優越以外,這家李子茶舍還是邸報的宣讀點之一。 每日一壺茶,聽一段邸報,細品一番,或許能先人一步琢磨出上位者的意向。 裴鶯到包廂時,辛錦已經在了。 辛錦前面的案幾上擺了一個帶蓋子的陶缽:“夫人,奴方才借用了茶舍的廚房,藥已熬好了?!?/br> 有錢使得鬼推磨,將藥買回來后,辛錦用錢砸開了茶舍的廚房。 裴鶯彎起眼睛:“辛錦真聰慧,這個月我給你漲月銀?!?/br> 辛錦大喜過望。 裴鶯將陶缽的蓋子拎開,藥熬好后用涼水冰過一段時間,不至于燙到難以入口。 一口氣喝完藥,裴鶯轉頭看外面午后日光正盛的天。 現在已是下午了,以前都是早上喝藥的,今天比之前晚了起碼幾個時辰。 樓下忽然熱鬧起來。 緊接著有人揚聲道:“以下是今日的肖江郡邸報……” * 州牧府,書房。 “大將軍,這是武康縣那邊傳回來的密報?!鼻匮筮f上一份封了火漆的密信。 霍霆山拆開火漆,看完后開懷道:“很好,待第一批鐵煉制出來,先做一萬副馬鐙?!?/br> 當初趙家那個小郎君讓夫人牽線,求他庇護,此人獻上來一則消息:武康縣內有鐵礦。 當時并州不在他的管轄內,他就是知曉了也無可奈何。但如今不一樣,現在整個并州都是他的,他想如何翻來覆去都行。 霍霆山吩咐道:“待一萬副馬鐙做完,再造一批農具出來,今年加大力度種麥,農具方面不可忽視?!?/br> 一條條不久后會在邸報中宣讀的信息,如今在這個書房里誕生。 “行,去辦了?!被赧揭矎淖掀鹕?。 和眾人一同離開書房,霍霆山改道往后院走,待看到裴鶯緊閉著的房門,男人長眉皺起。 她白日若在屋里,是不關房門的。 這是出府了還未歸? 喚來衛兵詢問,裴鶯果然未歸。 霍霆山負手站于庭院里,面色有些沉。 這一日日的凈往外面跑,一刻也不消停,她莫不是覺得哪兒都比住的地方好玩? 男人轉身離開,去了不遠處的竹云院。 * 竹云院。 霍知章坐在軟榻上,正由馮玉竹給他換藥,碰到傷處時,偶爾實在忍不住,少年郎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二公子,你忍著點?!瘪T玉竹看著他胸膛上大片的淤青,“這淤青必須散開,否則淤血堆積不利于康健?!?/br> “這一鞭父親打得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疼死我了?!被糁驴嘀?。 昨晚回來立馬上藥,用的還是最好的藥,但依舊疼得他幾乎一宿沒睡著。 馮玉竹安慰他:“鞭子是馬鞭,威力有限,且若大將軍不留情面,二公子你這胸骨少說也得斷上幾根?!?/br> 軍中無人不知大將軍天生巨力,旁人一口銀牙咬碎都開不了的六石重弓,他輕松能拉開。 若真不留情面,一腳下去直接把人踹死也不無可能。 霍知章忍不住道:“馮叔,或許是因為我皮實抗打,所以骨頭才沒斷?!?/br> 他從小挨打就不少,也虧得皮糙rou厚,長這般大也未缺胳膊少腿。 馮玉竹笑道:“是,你確實繼承了大將軍的神力和體格?!?/br> 霍知章嘴角勾起,方才苦著臉,這會兒放晴了。 他正欲張嘴,這時一道冷笑傳來:“皮實抗打?看來你小子是很遺憾身上沒斷幾根骨頭。若是遺憾就直接和我說,我給你補上,順帶把你的腿打斷,省得給我惹事生非?!?/br> 霍知章大驚,忙從座上起來:“父親,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霍霆山目光掃過他敞開的衣裳,淤青過了一夜暈開了更多,一大片的觸目驚心。 但作為在沙場上打滾二十余年的悍將,霍霆山一眼就看出都是外傷。 這小子糙得很,過不了兩天又能活蹦亂跳。 “文丞,我有幾句話和這小子說?!被赧娇聪蝰T玉竹。 馮玉竹對著霍霆山拱手作揖,出了院子。 待馮玉竹離開后,霍霆山問:“昨日你來尋你母親所為何事?” 霍知章愣住。 那三個字眼讓他半晌沒回神。 霍霆山也不催促,只收斂了表情看著他。 霍知章一張還算白皙的臉慢慢漲紅。 霍霆山:“這般難回答?” “我聽到傳言,說您得了一個絕色美人,還待之如珠似寶,后來您傳信回來說要成婚,兒子心里好奇,便過來看看?!被糁滦÷曢_口。 霍霆山掀起唇,眼里卻無笑意:“看到了后,為何帶她出城?” “我、我……”霍知章結舌。 霍霆山:“是覬覦到你母親身上?” “我不是,我沒有!” 霍知章幾乎跳起,后面話如倒豆,“最初我只是想去問問,她用了何種法子讓您娶她。她卻說她不想嫁,還說您不許她走,我當時只覺得荒唐,就說她想離開,這有何難,我送她離開便是。父親,我真沒有……” 后面聲音低下去,那句話霍知章說不出來。 霍霆山眼里無波,看不出喜怒:“她說的是實話,確實是我不許她走。此事僅此一回,若還有下次,你往后無須喊我父親,我霍霆山沒這等不識人倫的逆子?!?/br> 霍知章心里大駭,不住脫口而出:“父親您何至于此?她說她不想嫁您,根本不喜歡您。您是天底下的大英雄,天下間景仰愛慕您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您何苦委屈自己娶一個不愛您的、時刻想離開的女人?” “父親,您娶她,還不如娶寧姨母呢,姨母是知根知底的寧家人不談,且還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您。我后悔了,我一歲多那年您問我和兄長的意見時,我不該哭鬧不休的?!被糁略秸f越懊悔。 這番話說完,霍知章以為父親會勃然大怒,又或者嘲諷他當年的無知。 但他不后悔,因為這些都是他的心聲。 卻未想到,他面前的男人非但沒發怒,還嗤笑了聲:“委屈?可笑,我有什好委屈的。你母親的才華連公孫太和都拜服,容貌更是艷冠北方三州,她有才有貌,性子還溫和。我娶了個天仙,你還替我委屈上了,論臉皮厚薄,你是青出于藍?!?/br> 霍知章不由瞠目。 “至于她不喜我之事……”霍霆山看向主院方向,神色難辨,“我也并非第一日知曉,但總歸來日方長?!?/br> 霍知章呆在原地。 衛兵這時來報:“大將軍,夫人回來了?!?/br> 霍霆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還行,她這次知曉回來府中用晚膳。 沒管神情恍惚的小兒子,霍霆山轉身離開竹云院。他回到主院的時候,就看到衛兵正一壇一壇的將酒往馬車下搬。 美婦人站在馬車旁,看他們搬酒。 “我竟不知夫人成了酒鬼?!?/br> 裴鶯聽到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腰兩側控制不住的泛起一陣酸軟,仿佛昨日夜間那兩只控制欲十足的大掌又覆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