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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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虞藻最怕的人,便是明奕。 先前他見到過明奕情毒發作、發狂發癲,他都沒有如此懼怕,剛剛他親眼看到明奕用劍把云琴腹部捅了個對穿。 哪怕經過0926的后期處理,他仍對明奕存在許些畏懼。 明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殘暴可怕。 雖虞藻說過他沒事,但裴雪重還是放心不下,他將虞藻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才終于確定,虞藻毫發無損。其余人,多少因方才的突發事件,身上染上許些塵土,而顯得灰撲撲。 只有虞藻,只要將指尖血跡擦干凈,渾身上下依然干凈清爽,一身錦緞華服,水靈靈的臉蛋透著許些粉紅。 不論何時,都是最耀眼的少年郎。 “哥哥……”虞藻小心扯扯裴雪重的袖子,正要說回北涼一事,太子明奕已來到身前。 他立刻噤聲。 明奕直直地看向虞藻:“你躲我?!?/br> 虞藻睜圓了眼反駁:“才沒有” 心中卻泛起嘀咕,這么明顯嗎? 他以為他做得很隱蔽。 明奕看著虞藻演。 虞藻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心虛或撒謊時,小表情尤其明顯,簡直就差要將“我做了壞事”“我要說謊了”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偏偏他又生得漂亮水靈,擺出這般神色時,非但不會叫人反感,反而會心生憐愛之意。 多數情況下,不拆穿,也不說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這一次,明奕必須刨根問底。 他走近一步,虞藻跟被踩著尾巴了似的,頃刻扒拉住裴雪重的胳膊,一張臉蛋煞白、驚慌失措,仿佛他是吃人的怪物。 “你怕我?!泵鬓葐?,“為什么?” 裴雪重拍了拍虞藻的手背,虞藻得到兄長的安撫,總算沒那么害怕了。 他梗著脖子,還在撒謊:“我、我沒有怕你……” 目光卻很老實地往明奕后方瞄,地面一片血跡,許多宮人現場清洗,潑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卻怎么都洗不凈。 明奕:“你覺得我殘忍?!?/br>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身側的手指緩緩蜷縮,他輕聲說,“他是刺客,當時他要我的命。若我一時心軟,血跡染濕地面的人,便會是我?!?/br> 虞藻眉眼耷拉下來:“我知道,我只是……” 又不說話了。 明奕觀察虞藻的表情,怯生生的。他道:“只是有點怕?” 虞藻委屈點頭。 “怕什么?”明奕稍稍松了一口氣,知道緣由便好辦了。他放輕了聲線,“怕我也這樣待你?” 緊緊抱住兄長胳膊的虞藻,倏地抬起面龐,烏泱泱的長睫緩慢晃動。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明奕,語氣謹慎又遲疑:“你會嗎?” 明奕凝視虞藻片刻,旋即,嘆了口氣:“你真是……” “笨死了?!?/br> 明奕憂心如焚,生怕他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惹著虞藻不高興,又擔心虞藻之后當真不理他了,苦惱哄人的辦法。 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虞藻突然疏遠他,會是這個緣由。 因為看到他對別人動手,便擔心他也會這般對自己。 除了笨,他還能說什么? 在明奕沒給出肯定準確回答時,虞藻仍擺出一張警惕的神色。 眼睫高翹、嘴唇緊抿,一雙烏黑眼珠如浸了水汽,看人都是濕漉漉的。 當真遲鈍,當真是稚子心性。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笨拙吸引了明奕,讓他也成為蠢笨之人。 “我保護你都來不及?!泵鬓仍囍菰迳斐鍪?,“又怎舍得傷你?!?/br> 虞藻還是不信:“真的?” 盡管明奕再三保證,虞藻雖態度和緩許些,但還是不信。 他很聰明的,沒這么好騙。 現在明奕和他好言好語,不過是他還沒有造反,若是他當真造反、搶走明奕的江山,明奕定然翻臉不認人。 明奕這瘋子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狗皇帝” 一側有專人負責審問玉琴,不論他們如何拷問,他皆裝聾作啞。 皇帝觀望許久,終于,在一眾大臣的勸阻間,走到玉琴前方。 玉琴看到明凜之后,當即目眥欲裂,他竭力起身、卻被兩名侍衛按著肩膀摁回原地。 身軀跪伏在地,抬起的視線卻充滿恨意。他盯緊明凜,再一次從牙縫間喊著:“狗皇帝,你不得好死?!?/br> “放肆” 明凜神色并無多少波動,他隨意抬了抬手,正欲教訓玉琴的人,硬生生止了步。 “朕不得好死?”他平靜地將此重復,又問,“敢問何出此言呢?” 他確定,他沒有見過此人。 更不知此人為何對他存在滔天恨意。 “你們大殷害死寧國百姓十數萬人,蒼天在上,你會遭報應的?!庇袂俚难凵耜幒?,如淬了毒一般,“你們姓明的都不得好死” 寧國? 是了。玉琴既是前朝遺民,自然是寧國人,可惜如今寧國早已覆滅。 “你口中所言,莫非是二十年前黃河水患一事?” 二十年前的二月,暴雨連綿,大量泥沙與雨水一起匯入黃河,下游決口泛濫、狂躁無比,十數萬遺民想要歸附大殷。 當時明凜剛被立為太子,他年紀尚輕,便展露出驚人的治國才能,與一眾大臣商議出決策后,請求皇帝下旨。 當時皇帝嘴上說知道了,卻因耽于享受、懈怠政事,沒有及時下旨,更沒有及時派人前去接應,導致十數萬遺民幾乎全部葬身洪流。 當時身為太子的明凜將東宮內的諸多珍寶捐出,幫助幸運生存下來的那批遺民重建家園。 其中,部分人選擇隱居山林,另一部分人,恐怕便是像云琴這般,尋找機會起義興復舊國。 先帝在世時,荒yin無度,的確有許多荒唐事。 明凜心懷百姓,自然明白云琴此刻的痛苦苦楚。 此事后兩年,先帝駕崩,他登基之后,雖尚且年幼,但一心為百姓著想。 “朕登基以來,撫恤亡國之民,提倡教化。又屢次差人送去食物、減輕賦稅,為前朝遺民開放山林耕種,與民休養生息?!泵鲃C想到先帝的行事風格,嘆了口氣,“寧國,大殷國,如今乃是一體。你口中的寧國百姓,何嘗不是朕的子民呢?” 云琴愣了一愣。 他師傅一直告訴他,皇帝是個假仁義的偽君子,是害他們亡國的罪魁禍首。父債子償,他們明家從上到下都是豬狗不如的貨色。 他們要殺盡明家人。 當初,明奕的父母,便是被他師傅親手斬殺的。 可現如今,云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一偏頭,便望見不遠處探頭探腦的纖瘦身影,與他對視之后,這位小郎君似的被驚著一般,驚慌失措地別開頭。 卻又怯生生地將視線望了過來,充滿好奇心。 他師傅又言,幫助狗皇帝登基的北涼王,同樣是jian佞之輩。 北涼王那小世子更是只懂吃喝玩樂的浪蕩紈绔,他們皆德不配位。 可云琴第一次見到北涼小世子,便看出此人心性至純至善,雖有幾分嬌氣,但心眼并不壞。 北涼小世子根本不像師傅描述那般惡劣。 云琴神色出現許些惘然。 多年來,他一直被教以仇恨,復仇是他此生的唯一目的,當下,他卻不免有些懷疑自己。 見他一聲不吭,明凜也知曉,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并非他一言一語便可消除。 也罷。 明凜抬了抬手:“接下來的審問,便按照規章流程走吧。朕也知曉云琴不是你的本名,朕也不強求你道出本家。不過,朕念你身懷才能,若你肯歸順大殷,朕愿意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戴罪立功?!?/br> 玉琴被人帶下之后,明凜的神色陡然暗下,不怒自威的天子威嚴,朝四面八方擴散。 “朕竟不知,前朝遺民多年韜光養晦,竟發展成如此境界,一直生活在京城腳下,朕底下的人卻毫無察覺,當真是手眼通天?!泵鲃C淡淡地看向明奕,“明月樓的幕后主人,未來的一國之君,太子,你又有何想說的?” 明奕神色大變,他負傷跪下:“父皇,此事與兒l臣無關?!?/br> 他立刻自證清白,“明月樓的確是兒l臣手下的產業,但招攬琴師一事,兒l臣并不曾插手,與云琴公子更無私交。他不過是明月樓內一普通琴師,兒l臣絕不可能與他有所勾結?!?/br> “兒l臣絕無不臣之心” 若是與云琴牽扯上關系,等于與云琴背后的叛軍同罪。 明奕建立明月樓,不過是為了打探朝廷秘辛,掌握官員近日動態,好讓這些消息為自己所用,鞏固儲君之位。 明月樓招攬前朝遺民,也只是為了借助這個噱頭,讓更多達官顯貴來此地罷了。 誰料,會招惹來這樣一禍端。 明奕自認行事謹慎,每招一個琴師,皆是知根知底,誰料云琴做事實在滴水不漏,素日里在明月樓十分低調,竟沒讓他察覺到半分端倪。 恐怕云琴一直以來韜光養晦,也不過是等待今日這般進宮的時機。 明凜看向跪地的明奕,難掩失望:“朕相信你并無不臣之心,但明月樓究竟是你一手建立,云琴又借助你的勢力,不知道打探了多少內廷消息。你雖不曾參加反叛之事,但監不在位,今之勢,亦有督問之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