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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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刺殺,讓宮宴現場亂作一團。 一列蒙面刺客手持長劍,自屋檐上輕盈落地,排排侍衛包夾而上。 刀光劍影間,兵器碰撞的清脆嗡鳴不絕,與倉皇腳步聲尖叫聲交融,在夜幕下宛若厲鬼幽鳴。 明凜見慣這種場面,虞藻卻不是。 虞藻生活在和平的北涼,雖地處偏僻、資源沒有京城這般豐富,但日常美好而又幸福,北涼王減輕徭役、時常會給百姓們發放補助。 百姓們安居樂業,連上衙門的糾紛都很少鬧起。 坐在明凜腿上的虞藻,登時嚇得臉蛋煞白,雙手緊緊扒拉住明凜的胳膊。 明凜起身將虞藻護在身后,安撫地揉了揉虞藻的后腦:“不會有事的?!?/br> 他久居高位,說出來的言語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鏗鏘有力感。 虞藻神色稍微好轉,小幅度點點腦袋后,雙手摟住明凜的脖子,順勢跳到明凜的身上。 竟直接掛在皇帝身上了。 明凜微一錯愕,不過此舉倒也便利,他能直接抱著虞藻來回走動,躲避刺客。 懷中的身軀柔軟輕盈,宛若一片白羽。體重輕,掌心間的分量卻不小。 這么瘦一人,rou怎全往這兒長了? 虞藻卻沒想這么多。 他只是單純覺得,明凜是皇帝,許多人必然不會讓皇帝有閃失,那么他掛在皇帝身上,等同于被一群人保護。 他真是太聰明了。 在刺客剛剛出現時,距離虞藻最近的幾人不約而同動身,朝一個方向前去。 宮廷不能隨身佩劍,但裴忌得過恩典,他抽出長劍,鋒利雪亮的刀刃如割開夜幕的銀鏡,在他的眉眼折射冷光。 他擋在虞藻身前,虞藻此刻正掛在明凜身上,他現在的姿態更像護駕。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沉聲道:“往這邊走?!?/br> 在一行人的簇擁之下,虞藻被抱著離開刺殺現場。 雙手緊緊纏住明凜的脖子,他使出渾身力氣夾著腿,生怕從明凜身上掉下去。 豐腴而又綿軟的腿rou顫顫抖抖,竟全往明凜腰側擠了。 他行走兩步,過分柔軟的觸感愈發強烈,又因刺殺現場混亂,腳下步履不穩,抱在懷中的小身板偶有顛簸落下,一下下往他身上撞。 也不知道是哪塊玉石又硌著虞藻了,虞藻眉尖微蹙,不太高興地扭了扭屁股,尋了個較為舒適的位置。 “小藻?!泵鲃C突然喊。 在頻繁摩擦出來的清脆兵器聲響間,明凜的聲音顯得有幾分低啞。 虞藻愣了愣,下意識“嗯?”了一聲。 “現在沒有不舒服嗎?”明凜問。 虞藻思索片刻,沒思索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皇帝的心思可真難猜。 他老老實實地回答:“有,可能是碰到腰間的玉石了,我挪開許些,就舒服多了?!?/br> 起碼不硌得慌。 “玉石?!?/br> 明凜若有所思地重復了這二字,隨后低低地笑了笑。 他一手撫著虞藻的后背,另一手托住虞藻的臀,抱著他往上顛了顛,“舒服便好?!?/br> 護送在兩側的裴忌與裴雪重,以及隨行的太子等人,一齊偏頭看了過來。 朝中眾臣、侍衛皆圍在皇帝身邊,將四周圍圍得嚴絲合縫,而皇帝懷中,托抱著身形纖瘦的小世子。 因害怕,小世子將腦袋埋入皇帝的頸窩,不過須臾,又覺得熱,于是將臉蛋從皇帝的脖頸間鉆出。 二人的發絲在風中交纏翻飛,虞藻的面龐染上一層緋色,眉眼都是濕潤的。 綢緞般的發絲凌亂,更添雌雄莫辨的美感。 眼瞧著離宮宴越來越遠,刺客與侍衛打斗的聲音也愈發得輕,虞藻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下應該傷不到他了。 不過—— 虞藻納悶地抬起眼,被一群人圍在中央的他,神色困惑不解,他們看他的神色怎這般奇怪呢? 他伸手摸了摸臉蛋。 莫非是臉蛋上有什么臟東西? 打斗聲停息后,其余的聲音變得極其明顯。 一道癡癡的小聲嘀咕,清晰撞入眾人二弟:“裴公子,你弟弟生得可真漂亮啊……” 側眼望去,說此話的人,正是虞藻太學同窗。 不過并不是一個講堂的。 此人有意同裴家兄弟倆打好關系,畢竟小世子在太學內不愛搭理人,但小世子總該聽兄長的話吧? 可惜他算盤打錯了,此話一出,裴家倆兄弟,誰都不愿搭理他,反而臉色變得十分微妙。 裴雪重來到虞藻身前,先是假模假樣地關心了一下皇帝,旋即才進入正題,看向虞藻:“可有受傷?” 虞藻搖搖頭:“沒有,舅舅將我護得很好?!?/br> 聽到這聲“舅舅”,裴雪重素來溫潤和煦的神色,也有一瞬的停頓。 明凜卻被喊得身心愉悅,刺客被捉拿了個七七八八,此地已然安全,他沒有將虞藻放下的打算。 “無事便好?!彼惠p不重地拍著虞藻的后背,“方才朕瞧你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壞了?!?/br> 虞藻臉上發燙。 他方才的確被嚇壞了,嚇得渾身發抖、像一只聽到炮竹便要找個地方躲藏的貓兒,一溜煙兒地爬上皇帝的身前,捉都捉不住。 他膽小歸膽小,可皇帝怎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呀…… 虞藻郁悶地垂下腦袋,手指輕輕勾著明凜的領口,帶著幾分抱怨地喊:“舅舅……” 尾音延長,小表情浸滿委屈。 明凜挑了挑眉,從未有人對他這般細聲細氣,宛若撒嬌。 “好了,朕不說便是?!泵鲃C又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臉皮怎這么???” 北涼王那匹好戰的猛獸,竟能有如此水靈純然的兒子。 當真是好福氣。 “陛下賊人已被全部捉拿” 御林軍跪下匯報,面容沾了未曾干涸的血跡,“臣等嚴加防守,無一人逃脫。他們牙尖藏了毒,臣等及時將他們的下巴卸下,不過仍有部分賊人服毒自盡……” 虞藻看著他面上的血,莫名有些不安。 許是他們靠得近了,他們身上鎧甲沾染的血腥味十分濃重,被夜風一吹,直直往虞藻面上飄。 好難聞的血腥氣。 虞藻將腦袋埋進明凜的脖頸間,不想聞這難聞的味道。 可在明凜眼中,此舉又是撒嬌了。 他頗為享受地偏開一些頭,好讓小世子靠得更舒坦一些。大掌安撫小世子的同時,同時聲線沉冷:“爾等今日護駕有功,朕當重重有賞。叛軍一事茲事體大,他們如何混入宮中,又是如何掩人耳目?宮中究竟有多少叛軍的內應?每當朕思及此處,遍體生寒,此事定當徹查朕將此事交由御史大夫,大理寺全程協助,定要將事實查個水落石出?!?/br> 御史大夫上前一步,高聲回答:“臣定不辱使命” 伏在肩頭的虞藻,雪白耳尖輕輕抖了抖。 他也覺著奇怪,這群叛軍究竟是如何混入宮廷的? 自打山匪的真實身份曝光后,朝廷對叛軍一事尤其重視,御林軍增強防守,進出宮門更是增設多層關卡。 今日宮宴上大多是皇親國戚、朝廷重臣,就連他們都需要經過嚴格搜身。 自明月樓請來的琴師也是,檢查古琴細致到每一根琴弦。 生怕他們帶了不該帶的東西。 在如此嚴密的防守下。 若無內應通風報信,這群叛軍如何能夠進入宮廷?又如何能精準掌握皇帝的動向? 虞藻雖然不太聰明,但也沒有笨的那么離譜,有時候腦袋還是很靈光的。 只不過,他的聰明程度有限,想到這里,他便登時卡住,不論他如何絞盡腦汁,皆無法往下細想。 烏泱泱的長睫細細抖了抖,一陣風過,虞藻下意識抬起眼睫,看到明凜后方、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突兀的淺色身影。 那是明月樓的云琴公子。 他帶著掩面的帷帽,不過在方才的兵荒馬亂下,帷帽早已不翼而飛。 手中只抱著一個古琴的云琴公子,身形修長如竹、挺拔似松,哪怕在一眾官員間,仍然顯得出眾。 前提是忽略他此刻的神色。 虞藻能清晰看見,云琴公子的神色緊繃,抱著古琴的手收得很緊,指甲反復摳著名貴古琴,指尖滲出血跡,皆渾然不覺。 眼眶赤紅、眉眼間滿是隱忍之態,仿若在竭力遏制某種洶涌的情緒。 是被嚇的嗎? 虞藻倒是能感同身受,他方才也快嚇壞了,云琴公子當時正在宮宴中央演奏,距離此刻最近。 被嚇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正當虞藻想要出聲時,眼前的云琴公子似終于下定決心、神色一凌。抱著古琴的他,倏地從古琴底下抽出一把鋒利長劍,直直朝皇帝背后刺去 眼前畫面猶如慢動作在虞藻的瞳孔內播放,他驚愕地睜圓了眼,雙手緊緊箍住明凜的脖子:“舅舅” 另一枚刀劍及時攔在半空間,抵擋住那用盡全力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