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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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盤腿坐在火堆邊上,小臉嚴肅,低頭搗鼓來搗鼓去,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等到他一抬頭,簇簇火焰映著他的瞳孔,宛若群星閃耀。 虞藻的面龐白凈,頰rou卻沾著不知道從哪兒沾來的灰,身上穿著單薄的里衣,盡管手腳都是干凈白皙的,卻仍因面龐的這抹灰意,而顯得有些灰撲撲。見兄長一直盯著他瞧,他便軟聲安撫道:“哥哥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br> 虞藻剛剛和0926打探了一下消息,他們不會這么早結束戲份。 他們是文中的大反派,怎么可能這么早下線? 裴忌凝視虞藻面頰的灰:“過來?!?/br> 虞藻聽話地靠近。 下巴被大掌輕輕托住,裴忌抬起虞藻的面龐,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臉蛋rou。 虞藻天真地以為兄長在幫他洗臉,十分乖巧地抬起小臉給兄長擦。 待面頰那塊灰擦拭完后,雪白腮rou反而染上一抹薄粉。 裴忌盯了片刻,忽的低頭,張口咬了咬虞藻的臉rou。 虞藻睜大雙眼:“你、你又欺負我” “就欺負?!迸峒捎醚兰廨p輕磨著虞藻的臉蛋,聲線喑啞,“大哥不在,誰能給你做主?” “你……”虞藻結巴了,裴忌說的還真沒錯 他委屈巴巴地蔫下臉蛋,“那你也不能欺負我呀?!?/br> 虞藻主動往裴忌身前鉆,把自己的小身板塞進裴忌的懷里,他仰起面龐,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可是你弟弟?!?/br>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虞藻一臉肅然,他捏著裴忌的手,掰出一根手指,講大道理一般,“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哥哥,哥哥不就應該讓著弟弟,要對弟弟好嗎?” 裴忌:“還有呢?” 虞藻想了想:“還要聽弟弟的話?!?/br> “繼續?!迸峒闪硪恢皇智娜粨嵘嫌椎艿难?,且不輕不重地蹭了蹭。 虞藻全然沒發現兄長的小動作,還在認認真真地洗腦:“如果弟弟不開心,哥哥得哄的?!?/br> 隔著一層薄薄里衣,掌心下的觸感溫熱細膩,又開始灼灼發燙。裴忌喉結滾動,道:“這么麻煩?!?/br> 虞藻愣了一愣,緊跟著,他連忙抬起臉蛋,小胸脯挨上兄長的胸膛,一雙手臂宛若無骨纏上兄長的脖子。 他焦急又膩歪地拿臉蛋rou蹭著兄長的脖頸,綿軟軟的聲線中夾雜幾分理所應當的、被慣壞了的意味:“再麻煩也是你弟弟” “嗯?!?/br> 裴忌往上抬了抬下巴,好讓幼弟能將臉蛋塞進他的脖頸間。 他道,“再麻煩也要養?!?/br> 聞聲,虞藻總算被哄開心了許些。 他的面龐被橘黃色的火焰渲染得愈發明亮,他得意地翹起唇角,語氣不乏驕傲:“我可是哥哥養大的” 裴忌極輕地掀了掀唇角。 弧度很輕,叫人難以察覺。 這是實話。 北涼地處偏寒,虞藻遺傳了母親的病弱根骨。 北涼王妃在產下世子后,因身體病弱早早離世,北涼王一直未娶。 他想陪伴幼兒成長,但談何容易? 只有為皇帝守住江山,不斷打勝戰,才能在物資匱乏的北涼,為幼子帶來源源不斷的榮華富貴。 北涼王多年打仗,鮮少歸家,小世子能見到父親的機會,一年到頭也許就那么機會。 陪伴在他身邊、一直看著他長大的,反而是兩位兄長。 故而,說小世子是被兄長養大的,此話絲毫不假。 夜晚寒風瑟瑟,山洞陰涼,虞藻又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 他正在火堆邊上烤火,忽的,他聽見身邊傳來一道悶哼。 虞藻連忙起身靠了過來:“哥哥,你怎么了?” 裴忌身體突然開始發熱。 他皺起眉頭,道:“沒事,也許只是傷口感染,發熱了?!?/br> 裴忌離幼弟遠了些,保持距離,“你離我遠一些,不要將病染給你?!?/br> 也正是借著兄長后退的姿勢,虞藻看到裴忌手臂上的血痕。 虞藻試探性地問:“你受傷了嗎?” 裴忌說:“無事,小傷?!?/br> 傷口的確不重,只是輕微擦傷,是在馬背上時,被弓箭蹭過、意外受傷的。 也多虧幼弟當時反應及時。 虞藻摸了摸斗篷,可惜他沒有帶金瘡藥。 “哥哥,你真的沒事嗎?”他遲疑道,“你的臉和脖子很紅,看起來……看起來很不舒服?!?/br> 真的只是發熱嗎? 虞藻有些懷疑。 的確不像普通的發熱。 自墜入草地以后,裴忌渾身持續性發熱,血液內仿若有千蟲萬蟻在啃食血rou,特別是在他看到幼弟時,這股sao動與熱度愈發澎湃,幾乎要叫他屢屢失控。 而現如今,幼弟憂心忡忡地靠近,火堆燃燒出來的光亮,照清他那纖瘦的身形輪廓。 微微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的暈粉,還有那張分分合合的、紅潤臌脹的唇。 裴忌何其敏銳,他閉上眼,道:“箭上也許有毒?!?/br> 虞藻怔了怔:“毒?” “嗯。他們慣會用這種卑劣伎倆?!?/br> 絲絲縷縷的香纏繞在身側,隨著火焰欲燃愈烈,噼里啪啦,他的心火也跟著旺盛跳動。 裴忌嗅著幼弟身上傳來的香,聲音變得更加沉啞,“……但不知是何毒?!?/br> 身側雙手緊握成拳,虞藻緊繃著小臉,神色訥訥道:“我、我好像知道……” 裴忌抬眼看向他。 太子因年少經過錦繡山,遭遇山匪刺殺,不僅父母雙亡,又因中箭落下病根,至今沒有痊愈。 若是虞藻沒記錯的話—— 箭上的毒,是情毒啊…… 第140章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 裴忌雖沒有開口,但他望來的眼神很明顯。 他在問,你怎么知道? 虞藻一直被保護在府邸之中,是一顆被精心呵護在掌心中的明珠,他從未挨過風吹日曬,更沒有機會接觸江湖朝堂。 他又是如何知曉,箭上的毒是情毒? 虞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也許可以用預知夢來蒙混過關? 誰料,裴忌的反應很平常,他道:“知道了?!?/br> 水燒得差不多,他以手腕、手背、手心處試了試溫度,確定不會燙,才說,“將小衣脫了?!?/br> 虞藻乖巧地將里衣解開,在脫里褲時,他猶豫一瞬。 他悄悄看了一眼裴忌,裴忌還是那副冷冷淡淡、仿佛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的模樣。 莫非不是情毒? 他猜錯了? 虞藻心中困惑,這山匪竟有這么多毒,若兄長中的不是情毒,而是其它不知名的毒,若突然復發,沒有草藥…… 喉間驀地溢出一聲小小嗚咽。 胸口陡然一熱,裴忌捏著被浸得濕燙的帕子,摁了上來。 虞藻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唇角,一張玉面緊緊繃著,他低頭垂下眼簾,看著兄長替他擦身。 寬大掌心捏著一枚軟帕,起初,裴忌只是全部覆蓋,到了后面,為了擦得更仔細些,帕子被折疊兩次。 方形的軟帕,成為三角狀,尖尖的頂端能夠擦拭得較為細致,同樣也因不是那么柔軟的觸感,而顯得有些怪異。 虞藻納悶低頭,迷茫地抿著唇瓣。 他眼睜睜地看著淺淺圓粉,被浸了熱水的帕子蒸得嫣紅,隨后又被帕子尖端抵得歪七扭八,宛若冬日里經受寒風摧殘的紅梅。 “怎么了?”裴忌頗有幾分明知故問的意思,他低下頭,高挺鼻梁無意蹭過尖尖表面,“燙到了嗎?” 虞藻面無表情地拍開裴忌的臉,催促裴忌給他擦身。 他等會還要睡覺呢。 裴忌的臉被推開,又緩緩蹭了過來,長臂一伸,幼弟便被摟坐在他的腿上。 他坐在一個石凳上,專注為幼弟擦身,恍惚間,想起了小時候。 幼弟不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裴忌卻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