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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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藻仰起紅撲撲的面龐,一雙烏黑眼珠在日光下宛若明星:“哥哥,你們怎么來了呀?” 裴雪重摟過幼弟的腰身,好讓幼弟抱得輕松一些。 “我們恰好進宮議事,你下午正是射課。你自幼不喜這些課程,我們擔心你不習慣,便過來瞧瞧?!迸嵫┲赝艘谎凵砗蠛趬簤旱纳倌昀?,再低頭揉了揉幼弟的后腦勺,“還習慣嗎?” 虞藻得意地翹起下巴尖:“我的箭射得可好了” 神氣的模樣,完全忘記,是誰方才一屁股墩兒坐別人臉上。 一行少年郎隨著太子來到附近。 在課堂上見著兄長,似放飛獨立的雛鳥重新歸林,虞藻歡快地撲騰著翅膀,等到情緒緩和過來,才發覺他的行為太過粘人。 周圍是一眾同窗,他面上發臊,眼尾瞥見一抹杏黃亮色,他小聲解釋:“哥哥,這是太子殿下?!?/br> 袖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緊,掌心內的和田紅玉攥得生疼。 明奕的眉眼重燃往日的陰冷暴戾。 他看著裴雪重懷中的少年郎,盯著盯著,無聲嗤笑一聲。 原以為,那些笑臉與粘人,是獨屬于他的。 還有那甜膩齁人的“哥哥”,也是只有對他才能喊出來的。 明奕萬萬沒有想到,小世子對他的親昵行為,不過是給裴家兄弟二人后剩下的。 在真正的兄長到來,他又成了太子殿下,而那親密無間的稱呼,也還給了真正的兄長。 好像他是個jian夫。 幼弟介紹,裴雪重不好再當沒看見,神色恭敬溫和,做足了表面功夫喊:“太子殿下?!?/br> 北涼王一家皆有特權,天子面前無需行禮,見著太子,更不必行禮。 明奕敷衍地應了一聲,對裴雪重等人并不是很在意。 他們先前一同剿匪,雙方屢次起爭執,也算是互相看不對眼。 簡單打過招呼后,裴雪重招人拿來食盒,里面裝著剛做好的點心。 “諸位學習辛苦,想必累著餓著了。若是不嫌棄,便吃點東西罷?!彼聪蛴椎苌砗蟮囊槐娚倌昀?,有意幫幼弟打點關系。 糕點看似尋常,實則別有洞天。 裝糕點的食盒用料名貴,內鑲鋪金玉寶石,隨便摳一塊下來放出去,皆價值不菲。 這些寶貝于北涼王府而言并不算稀罕,若是能幫幼弟疏通人際交往,也算是物盡其責。 裴雪重柔和地撫著幼弟的面龐,不過,即便沒有這些死物,也不會有人不喜歡幼弟的。 這群少年郎到底年紀輕,不懂其中的關系利害,以為只是簡單吃個糕點,算不得什么。 直到打開食盒,他們被里面華貴的珠寶光芒刺亮了眼,才隱約意識到許些苗頭。 他們自當拒絕,可一旁氣勢冷冽的佩劍男人冷聲道:“收下罷。若日后有空,可常來北涼王府做客?!?/br> 這是裴雪重讓裴忌說的。 他天生冷面,一身冷傲氣場似冰山寒雪,他一出口,自帶威脅的冷硬語調,讓一眾子弟不再拒絕。 最關鍵的是,他們聽到了“做客”。 他們若是收了禮,日后是否需要回禮?改日,他們也應當提著禮物上門去見小世子,這才叫禮尚往來。 “哥哥,我手心好酸?!庇菰鍖⑹中某?,委屈巴巴地給二位兄長看。 “怎弄得如此可憐?” 裴雪重目光憐愛,他如獲珍寶般捧起幼弟的手心,放在唇邊輕輕吹氣,“這幾日得好好擦藥?!?/br> 宮人取來桌案與長椅,布置在樹蔭下,眾人紛紛落地,暫時在此地休憩。 虞藻被夾在中間,裴雪重取出隨身帶的藥膏,幫他擦拭掌心,清清涼涼的觸感彌漫開來,讓他雙眸不自覺瞇起。 不多時,又側過腦袋、分開唇瓣,裴忌喂了塊酥脆可口的芙蓉糕點。 被左右伺候著的他,全然將太子拋之腦后。 又或是,無人注意太子。 直到一宮人忙著給小世子送冰鎮果子,一路匆匆忙忙,驀地瞥見一高大身形,望見對方容顏,陡然驚呼了一陣。 手中金盤險些拿不穩:“太、太子殿下?” 太子怎還在此地? 金黃光斑透過樹影落在明奕的臉上,將他照得宛若陰曹地府爬出來的厲鬼。 這才是宮人熟悉的太子,殘暴、陰狠、不擇手段。 明奕見小世子尚未將目光分給他,他沉默片刻,便語氣低沉道:“孤想起東宮還有事尚未處理,便先走一步?!?/br> 他拂袖離開,故意將動靜弄得很大。 可惜小世子的全部精力正集中在冰鎮水果上,全然沒注意到太子的言行舉止。 背過身后,明奕的身形頓時陰沉下來,如同黑夜一般翻滾著洶涌暗色。 五指不住收緊,和田紅玉硌得掌心rou生疼,卻始終不舍得放開。 他原以為他們怎么也算情投意合,再差也是互有好感,畢竟有過肌膚之親。 若虞藻當真對他無意,又怎可能對他親昵喊哥哥?又怎么會在魏小將軍玉佩碎裂的危急時刻,第一個想著求助他? 可沒料到,那不過是虞藻的一時計劃,只把他當作用過即丟的工具罷了。 哥哥是假的,依賴是假的,利用才是真的。 蠢貨蠢貨 掌心再度傳來劇痛,明奕神色狠厲扭曲,他和別人你儂我儂,可沒想著你 他給你的,不過是他隨手施舍的,他誰都能給、是誰都不在乎,你這個蠢貨,竟以為這是殊榮? 一直沉溺那日親吻、想著長相廝守的人,只有你這個蠢貨 五指越收越緊,明奕眉眼愈發暗沉,隱隱縈繞著幾分血腥氣。 水滴形的和田紅玉被緊緊握在手心中,幾乎要抵進皮膚、破開膚rou。 滴答、滴答。行經之處,地面出現一灘鮮紅血跡。 虞藻嗅覺靈敏。 他吃了一顆果子,忽的鼻翼翕動,敏銳嗅到一股腥氣。 他迷迷茫偏頭望去。 前方不遠處,太子正背對著他前行,雖步履緩慢,但地面血跡一落了一路。 卻無宮人提醒。 虞藻咽下一口果子,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他沉吟片刻,試探性張口喊:“太子哥哥?” 聽見這聲“哥哥”,一左一右的裴家兄弟倆,同時目光微沉。 虞藻的聲音很輕,按理來說,太子應當聽不見才是。 可明奕跟一直伺機等待的鬣狗似的,一聽見風吹草動,立刻轉身折返。 步履匆忙、神色焦急,站定在虞藻跟前時,又故意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何事?” 虞藻被明奕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 明奕身側垂落下來的手,依然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虞藻指了指那攤血跡:“太子哥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面龐陰霾一瞬收斂,明奕似是十分困惑地抬起手臂,鮮血順著指骨淌落。 “怎么流血了?”他似才發現自己受傷,“我竟如此蠢笨,現在才發現自己受傷?!?/br> 一旁宮人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多話。 虞藻只覺怪異,若是太子沒發現,身邊宮人也會毫無察覺嗎? 太子受傷可是大事,更別提太子流了這么多血…… “你快去上藥罷,流了好多血?!?/br> 虞藻最怕看到血,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多少傷,上次落馬腳崴,算是最嚴重的一回。 太子手指蜷縮,似乎正緊握著什么。他又好奇地伸過腦袋,“太子哥哥,你握著什么東西呀?” “想知道?” “想?!?/br> 明奕大方地將手翻轉過來,手指自然舒展開來。 寬大掌心間血液汩汩流淌,一枚染了鮮血的玉,安靜臥在手心中,在日光下折射微妙光芒。 身側的裴忌眸光陡然犀利,直直望向太子手中的那塊和田紅玉。 他絕不會認錯。 這是他精心打磨數日,贈給幼弟的生辰禮。 不日前,幼弟弄丟了它。 而現如今,正躺在太子的手上。 第135章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十五) “舍弟有一枚和田紅玉,那是我贈與他的生辰禮,生辰后,他一直隨身攜帶。不過前段時日,舍弟的玉突然丟了,說來也巧,太子殿下你手中這塊玉,與那塊丟失的玉相差無幾?!?/br> 裴忌望著那枚因染了鮮血而顯得十分妖冶邪異的玉石,再看向虞藻,“怎么會這么像呢?” 虞藻的肩膀緊繃,眉眼跟著肅然,他裝傻附和道:“是啊,怎、怎么這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