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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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北耳廓通紅一片,他不自然地咳了咳,道:“不是你讓我抱你小解嗎?世子殿下你身份尊貴,我擔心無貼心人在身邊伺候,便想來幫你提裙裾?!?/br> 虞藻瞪他一眼:“你想得美?!?/br> 虞藻只是讓凌北抱他過來,可沒讓凌北抱著他小解。 他繃著臉蛋,把凌北趕出去。 一只足胡亂塞進鞋履間,來不及穿羅襪。 凌北手中捏著那只羅襪,到了門口時,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 淅淅瀝瀝水聲響起。 小世子生得花容月貌,渾身上下挑不出一絲缺點。 不知是不是凌北的錯覺,他竟覺得,小世子小解時的聲音,都與尋常男子不同,格外悅耳動聽。 宛若柔和的春雨淅瀝瀝作響,雨絮拍打屋檐,澆在鮮嫩的芭蕉葉上。 凌北想得喉結滾動,一不留神,竟想得有些長遠。 甚至還想中途折返,回去瞧個究竟。 渾身猛地一激靈。 凌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忍不住痛聲斥責——他究竟在想什么? 凌北腳步匆匆離開凈房,為了避嫌一般,刻意離得有些遠。 背靠凈房,無聲背誦古文,壓制心中荒唐又怪異的旺火。 等虞藻小解完畢,總算松了一口氣。 凈手時,他擰了擰臉蛋,胸腔后知后覺涌起一股怒火。 凌北果真討厭。 若不是凌北腳下步子快,他現在應當已經中途尿褲子了他堂堂北涼世子,在太學尿了褲子,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個底朝天? 還得是他聰明,知曉他步子小、走得慢,便讓凌北抱他。 凌北身高腿長,一步頂他兩步,凌北抱著他來凈房,加上他一路嚴苛催促,節省近一半的時間。 若他再笨一些,后果不堪設想。 虞藻出來得著急,忘了帶擦手的帕子,他撇撇嘴,不太高興地往外走。 不知凌北這蠢猴會不會帶帕子。 虞藻正往外走,迎面遇上一男子。 男子面容鋒利冷硬,膚色被風吹日曬造得黝黑,如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刀。 站在虞藻跟前,高大魁梧的身形能夠完全擋住去路。 虞藻怔怔地抬起脖頸、仰起面龐,二人面對面站立,顯得體型差愈發驚人。 古代錦袍寬大,竟無法遮擋對方身上健碩的肌rou。 好像能單臂將他拎起來。 虞藻本還想大發雷霆讓此人別擋道,見此人不是好惹的,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多看。 若無其事地低頭,準備從一旁繞過去。 方才光線不清,魏黎安沒瞧清,眼前人往一旁站了站,外頭明光照亮對方的容顏,叫他當即怔了一怔。 雪白秀麗的臉蛋,不點而朱的紅唇。 一身纖細美人骨,盈盈軟香纏繞在畔。 魏黎安登時紅了臉,方才還顯得有幾分威嚴的面龐,此刻竟顯得有幾分無措。 語氣也結結巴巴:“女郎,這、這里是男子的凈房……” 太學分多個講堂,為了避嫌,男子與女子在不同區域,中間隔了一堵厚實的墻。 平日里,倒是會有一些不著調的男子試圖翻墻,最后被發現的話,總是免不了一頓懲罰。 從未聽說過,有姑娘會翻墻而來。 這是魏黎安第一次在此處見到女郎。 他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還是如此貌美的女郎。 此人不說話時不怒自威,叫虞藻心中發怵,但一開口說話,便讓虞藻覺得,此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長長的眼睫抬起,虞藻沒好氣地橫了過來:“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 不論其它。 男子與女子的服裝差別如此之大,真不知此人為何會認錯。 魏黎安一低頭,便見眼前人瞪大水靈靈的眼,俏生生地看著他。 他聽話地睜大眼睛,專注低頭望著對方容顏,看了半晌,才道:“看清楚了?!?/br> 綿綿軟香隨風吹拂進來,魏黎安只覺身上都要被對方染香了。他很認真地說,“是女郎?!?/br> 虞藻:“?” 他低頭看看自己,他今日也沒穿錯衣服呀? 虞藻只覺莫名其妙,卻聽魏黎安一本正經地說:“沒有男子的皮膚會像這般白?!?/br> “也不會跟你一樣,是香的?!?/br> 虞藻:“……” 魏黎安又看向他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小聲嘀咕:“還這么粉?!?/br> 虞藻無語至極。 他懶得跟這個睜眼瞎爭論,扭身離開凈房。 誰知這廝還沒完沒了了,竟一路跟著他出去。 凌北在不遠處,看到小世子一人進,兩人出。 瞅著小世子身邊皮膚黢黑、仿佛一條護主忠犬的魏小將軍,心中警鈴大作,連忙上前。 “你別跟著我”虞藻心情差勁透頂。 一天中,兩個人跟尾巴似的粘著他不放,他心情怎么好得起來? 再一抬頭,又瞅見另一根尾巴。 凌北不動聲色地卡入二人之間,讓小世子與他保持近距離的狀態。 他狀似禮貌,卻上下審視魏黎安:“魏小將軍,你這是在做什么?” 魏黎安正色道:“這位女郎誤入此地,我擔憂……” “魏小將軍,你莫不是眼神不好使?”凌北見小世子繃著張臉蛋,便幫他開口道,“這位北涼小世子,是實打實的男兒身,可不是你口中的女郎?!?/br> “時間不早了,我們須回講堂,不勞煩魏小將軍相送?!?/br> 魏黎安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對他這種五大三粗、成天泡在練武場的人來說,他眼中的男子皆是粗獷大漢,一身銅墻鐵壁。 縱使是太學內較為文雅的才子,也不會像這位小世子一般。 膚光勝雪,唇色不點而朱。 光是站在那兒,便似畫中仙。 魏小將軍好似受到了沖擊,背靠朱紅柱廊,被曬得黝黑的面龐滿是癡呆。 顯得人更笨了。 原以為是個狠角色,沒想到是只笨狗。 這會兒虞藻也不怕了,不耐煩地橫了回去,看什么看 無尿,一身輕松。 小脾氣跟著上漲。 虞藻瞪完這個,便拿另一個出氣:“你站那兒看什么?我襪子呢?” “羅襪在我手中?!绷璞泵⑹中臄傞_,“我保管得很好?!?/br> 方才小世子忙著小解,只匆匆將足套進鞋履,沒來得及穿羅襪。 虞藻還沒開口說話,凌北已很有眼力見地單膝點地,握住他的腳踝,褪去鞋履,幫他套上羅襪。 他手上仍有些水珠,眼珠子一轉,又有了壞主意。 纖白的手摁在凌北的肩頭,趁凌北不注意,悄悄蹭了蹭。 竟將凌北身上的華衣錦袍當抹布擦。 待羅襪鞋履穿好,小世子的驕縱脾氣又犯,懶得走路,要背著回講堂。 直到二人走遠,魏黎安才逐漸回神。 他喃喃自語道:“原來不是女郎,而是貌若天仙的小公子?!?/br> …… 虞藻回到講堂,已接近午息。 負責講學的學官并不嚴格,他提早散了學,讓學子們好好休息,為下午的射課做準備。 射箭,是古代君子六藝中的射,也是君子的必修課。 虞藻雙手托腮,頰rou被擠出柔軟瑩白的一團,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知道在擔心什么。 怎么還有射箭課呀…… 他向來不擅長這些。 在北涼,他也不曾拉過弓箭,彈珠倒是玩過不少…… 小世子尚未及冠,便滿是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