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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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人個個人高馬大,京城人體格雖比不上北涼人那般夸張,但隨處可見八尺男兒。 虞藻自然不算矮,可骨架纖細、肩膀又偏窄,和尋常男子比起來,顯得有些纖瘦罷了。 明月樓內風格雅致,大堂光線敞亮,茶香纏繞彌漫,側邊還有叮咚流水流淌在架起的橋梁下方。 曲折木橋之上,兩位才子即興作詩,惹來一片叫好聲。 虞藻第一次來到這種場所,不免感到新奇,他東張西望,對什么都感興趣。 黎書跟看家護院的忠犬一般,時刻用敏銳眼睛打量四周,生怕有不知死活的人靠近,驚擾了小殿下。 不遠處,一行才子踱步而來。 他們每人手中都拿了一幅畫卷,身著錦袍、氣度不凡,眉眼間自帶一股風流才氣。 領頭那位手執一把白玉折扇,隨著前行,下方流蘇微微搖晃:“魏小將軍不來?” 凌北見怪不怪:“他不是一向不和我們來往么?!?/br> 魏小將軍是他們的同窗,是個武癡。 他總是在射藝等課程準時到達,其余偏文學的課程,便倒頭大睡。 魏小將軍天生缺少對文字的敏銳度,更欣賞不來這些文雅之物。 一副御賜的大家之作放在他眼前,他瞪大了眼睛,也只能冒出兩個字:好看。 或不好看。 他們訂了廂房,今日主要目的是評畫,對明月樓內開展的什么賞花宴,一律沒有興趣。 那些掩面的才子才女們,不過是明月樓包裝出來的噱頭,哄抬身價的手段罷了。 他們這種世家子弟,自然瞧不上這些。 行走沒兩步,他們不約而同嗅到一股怪異的香。 不同于明月樓內的熏香,更不是聞習慣了的茶香,而是另外一種,叫人不由自主駐足的軟香。 同樣被吸引的不僅他們。一行游客紛紛停下腳步,望向同一個方向。 小橋流水的邊上,高雅青翠的綠竹下方,一個身段窈窕纖瘦的站定在那,素白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那塊竹。 寬檐下方垂落流水般的薄絹,身后白霧縹緲升起,仿若天上宮闕中的仙子。 以往凌北還會嗤笑明月樓慣會使一些自抬身價的手段,如掩面帷帽,簡直多此一舉。 可現在看來,眼前這位小公子的面龐籠在輕盈薄紗間,襯得身姿綽約、若隱若現,的確別有一番風情。 一行公子兒手持畫卷,一時間竟忘了此行目的,在原地癡癡地瞧了許久。 許久,眼前的人動了。 虞藻只是摸了摸那竹子,竟是真竹,他還以為是假的。 偏身行動之間,身上環佩叮當作響。邁下臺階,他一個不留神,竟打滑了一瞬。 整個身子徑直朝前撲去。 “小心?!?/br> 小侯爺凌北恰好距離他最近,見他有難,長臂一伸,攬著他在原地轉了半圈。 如云縹緲的網紗被吹得飛揚,四周人看直了眼睛,隱約窺見一截尖細的下巴,與粉潤飽滿的唇。 長臂摟在腰身之間,觸感柔軟纖細,好似伶仃一把。 凌北詫異,好細的腰…… 一旁黎書眉頭一跳:“大膽——” 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竟敢把手搭在金枝玉葉的小世子的腰上 那可是小世子的腰,是隨便能讓人摸的嗎? 黎書急紅了眼,似每日寶貝呵護的小白菜被豬拱了一把,氣得幾乎要跳腳。 小世子輕聲輕語道:“無礙?!?/br> 細聲細氣的聲音,讓小侯爺耳根酥麻,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的手臂依然攬在細腰上,掌心觸感綿密柔軟,味道更是香甜,湊近了聞,顯得這香氣愈發馥雅。 似初春時節的綠葉青草清新,又混有深秋碩果累累的果實熟香,甜蜜而又芬芳。 小侯爺聞著聞著,竟感到犬齒發癢,迫不及待想咬點什么解饞兒。 “謝謝公子出手相助?!?/br> 懷中的小郎君終于說話了,斯斯文文的。 “舉手之勞?!?/br> 凌北不由自主壓低聲線,語氣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可有傷著?” “多虧了公子,我并無大礙?!?/br> “無事便好,方才是我唐突了?!?/br> 凌北戀戀不舍地收回手臂,拇指與食指搓了搓、回味了一番方才的好滋味。 “事出有因,怨不得公子?!庇菰宥Y貌又得體地回答。 眼前這群公子哥兒身穿綾羅綢緞,滿身雍容氣度,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虞藻稍微長了個心眼,收斂了下自己的壞脾氣,他生怕事情鬧大,被兄長發現他不在家好好做功課,跑到外頭玩耍。 他低調行事,恰到好處的分寸感,在他們眼中便是十分知書達理的形象,不免對他產生濃烈的好感。 凌北等人有意同他結交,但他似乎有急事,簡單寒暄道謝幾句過后,匆匆離開。 留下一眾悵然若失的才子。 “小侯爺,好大的艷福?!彼麄冾H為艷羨地看向凌北,不知道是誰,酸溜溜地開口。 凌北氣閑神定道:“慎言?!?/br> 凌北雖是這么說的,但脾氣最差的他,被眾人調侃之后,少見的沒有發怒。 “是明月樓的姑娘嗎?” 他們來過明月樓十數次,無一不是專心修行學習,交流思想感悟,從未關注過其他。 “什么姑娘,分明是俊俏的小公子?!绷硪蝗瞬毁澩?。 他們為此爭論了起來。 雙方各執一詞:“男子身上怎會有體香?皮膚又怎會勝似霜雪白皙?顯然,這必然是個姑娘家?!?/br> 又有人斬釘截鐵道:“方才薄紗揚起,我看見纖細脖頸間的一點兒凸起。有喉結,他自然是個小公子?!?/br> 尋常他們會因論點有異而爭論,各抒己見,倒是頭一回因為這種事吵得面色漲紅、寸步不讓。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唯有丞相之子江獨明若有若思。 他方才距離凌北最近,若是他沒瞧錯的話,似乎望見那烏黑青絲間的細長辮,被編進各種名貴玉石。 這般綺麗的打扮,可不是京城人的風格。 “呀,燕家那位也來了?!?/br> 一位打扮樸素的青衫男子緩步走來,懷中抱著兩幅畫卷,神色平淡、青衫在他高大的身軀上略顯短小,顯然很久沒有換新衣裳。 這是他們的同窗,燕清遠。 他們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想法。 一來,他們并無往來,貿然上前打招呼顯得怪異; 二來,燕清遠因太傅引薦進入太學,性情孤傲、獨來獨往,潛心求學,沒有同他們來往的想法,他們犯不著熱臉貼這個冷屁股。 再者,他們都是京城名門望族,雖沒有瞧不上對方的想法,可畢竟身份懸殊過大,玩兒也玩兒不到一起去。 權當沒有看見罷。 …… 二樓視野更加寬闊,欄桿呈圓形包圍,可以將一樓光景一覽無遺。 虞藻尚未及冠,沒有束發,墨發散落在身后,掀起網紗好奇地東張西望。 黎書一臉憤憤:“小殿下,方才那登徒子怎能摸你的腰?還摸了那么久我看得可仔細了,他盯著你的目光就不懷好意賊眉鼠眼” 虞藻驚訝地看了黎書一眼:“你竟也會用成語了?!?/br> 雖然兄長與父親讓黎書也跟著他多念念書,但可惜他不是愛學習的,連帶黎書也沒學進去多少,反而每天跟著他吃喝玩樂,肚子里沒多少墨水。 黎書靦腆笑了笑:“都是小殿下您教得好?!?/br> 虞藻略有不悅地蹙起眉尖,一雙水汪汪的眼似小動物一般,直直盯住黎書。 黎書馬上會意,即刻順毛道:“公子這次我一定記住,不會再喊錯?!?/br> 虞藻這才心滿意足。 他又扒拉著欄桿,神采飛揚地指著一樓:“黎書,你看那邊” 護欄之下的一樓,越過人造的小橋流水,中央是一處高臺。 宛若銀河傾斜、瀑布流水,一幅幅巨大的畫卷自半空中垂落下來,上頭是各種寫意山水畫與書法,右下角有明月樓的紅章。 虞藻不擅長書法,但作畫還是不錯的,加上自小耳濡目染,看多了大家之作,多多少少養成了鑒賞能力。 原來明月樓的名聲并非浪得虛名。 里面的人,的確有真材實料。 卷軸之下,一位身穿白衣緞面的男子頭戴帷帽,沒有多余裝飾,卻顯得一塵不染。 骨骼分明的手指撫弄琴弦,如流水般清脆悅耳的曲目自手下彈出,惹來一片贊嘆。 “這好像是明月樓的云琴公子。聽說他是前朝遺民,原本也是個貴族世家?!崩钑ι嗟?,“彈得真好?!?/br> 確實彈得不錯。 不論技法,還是情緒,皆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