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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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霍斯承又付出了什么代價? 謝珩雖好奇,但不好問。 比起一身傷、狼狽至極的霍斯言,霍斯承顯得格外游刃有余。 一身熨帖服裝干凈整潔,除了許些塵土,并未染上一點臟污。 霍斯承毫無情緒地看著霍斯言,他原以為他很恨他的兄弟,也想要盡全力報復霍斯言。 可真看到霍斯言,他又覺得,很沒勁。 他的爺爺、父親,都已被他折磨得半死。 活著比死還要痛苦。 他原本想給霍斯言一個痛快,可真到動手時,又發現,沒有必要。 微風吹拂過花園,清新的植物香中,混入幾分熟悉的甜香。 若有若無、隨風而過,像一片飄零的葉子,稍一恍神,便再難捕捉。 霍斯承正要捕捉這抹馨香時,眼尾余光,望見一個纖細單薄的身影。 虞藻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兒,他穿著拖鞋,睡衣歪歪斜斜地掛在肩頭,露出一大片鎖骨。 面龐帶著剛睡醒的迷茫與粉紅,看起來呆呆的,很可愛。 虞藻睡醒之后,讓齊煜明幫他切水果,他在床上躺了片刻,覺得無聊。 便想來花園吹吹風。 誰料看到這樣一幕。 霍斯言被單方面摁著打、血腥殘暴的一幕。 虞藻眉眼間的驚恐、懼怕實在太過明顯,猶如實質般,刺痛霍斯承的眼。 霍斯承想解釋,虞藻驚慌后退。 竟直接跑了。 不過虞藻身板小、體力差,跑得也慢。 霍斯承不敢追。怕追了后,虞藻越跑越急。 摔了怎么辦。 還是讓虞藻慢慢跑吧。 虞藻跑得十分認真,到了房間門口,才敢回頭看一眼。 霍斯承沒追上來? 他拍拍胸脯,打開門、進入房間,趕忙給門上了鎖。 手心扶著門框喘了兩口氣,待呼吸平順、臉也沒那么熱,才轉過身。 眼前憑空出現一個高大身影。 虞藻被嚇得驚叫一聲。 腳下步伐不穩,歪歪斜斜朝一側跌倒,好似隨時會摔在地面上。 霍斯承長臂一伸,將虞藻摟了過來。 窄窄一把的細腰,掛在結實流暢的手臂上。 柔軟腰身下彎成極其夸張的弧度,仿若沒有骨頭,能被折成任何形狀。 虞藻被撈著正回身。他們胸脯貼著胸脯,一人心跳很快,另一人卻完全沒有心跳脈搏。 顫抖的拳頭抵在胸口,試圖拉開一些距離。 “我……我只是路過……”虞藻抿著唇,哆哆嗦嗦、淚眼汪汪,好似要哭。他仰起濕潤的小臉,“你別打我……” 霍斯承:“……” 他低頭看著虞藻的臉,淚水滾落在他的手上,帶來灼燒般的痛感。 痛。是他最熟悉、也最厭惡的。 但這次的痛,又是全然不同的。 霍斯承忽略熱淚帶來的疼痛,細致地幫他揩去淚水:“我們一起回家,照顧爺爺奶奶,好不好?” 他又問了這樣的話。用陳遲的身體、陳遲的聲音。 虞藻委屈巴巴:“你會不會打我呀……” 他搖了搖小腦袋,腦?;厥幏讲拍且荒?,語氣顫得愈發厲害,“我才不要跟你回家,你看起來會家暴我,把我打得很痛?!?/br> “……”霍斯承道,“我,家暴你?” 他覺得好笑。 又或許是,虞藻如今這副還沒睡醒、卻被嚇著了的表情,實在可愛。 有點像受驚的小貓兒。 一雙貓眼睜得圓溜溜,里面浮著一層水光,唇角甚至還有睡覺時流出的、沒來得及擦干的口水。 霍斯承看了虞藻片刻,忽的低頭,薄唇分開,輕輕咬了咬虞藻的面頰。 很軟,很熱,很舒服。 他試著用牙尖,磨了磨。 “啊嗚你……”虞藻眼睛睜得更大。 他皮膚細嫩、本就敏感,霍斯承還這樣咬他的臉。 忘了對方是能取人性命、殘忍無情的惡鬼,虞藻小脾氣先行發作,兇道,“你怎么這么兇” 兇完后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好惹的角色。 欺軟怕硬的虞藻,見霍斯承靜靜地看他,心都要涼了。 眨眼間,他腦補了許多種死法、折磨人的刑法,而這些都會用到他身上。 霍斯承一句話沒說,虞藻便怯生生地低頭,抽抽搭搭地流起眼淚。 他記得醫生說過的話。 虞藻剛做完手術,眼睛不宜過度疲勞,也不能一直流淚。 親個嘴那點淚水就算了,可現在,虞藻是實打實的哭。 眼睛跟壞了似的,源源不斷有淚水涌出。 霍斯承頭一回感到類似無措的情緒,熱淚落在手上,打濕他的肩頭,將他的體溫染上熱度,胸口那一塊被燙得產生類似心跳的灼燒感。 就仿佛,他又活過來了似的。 “別……別哭?!?/br> 霍斯承想著法子哄人。 但他生前一直孤身在醫院,身邊只有冷冰冰的醫護人員,有家人、卻像沒有家人一樣,更沒有朋友。 而他哥是不一樣的,他哥眾星捧月,備受族人喜愛。甚至到了最后,他也是被舍棄的那個。 因為長輩做的孽,他們騙他前往森和小區觀察,他以為終于能夠被一視同仁,結果到了現場,慘死惡鬼手下。他不甘、心有怨恨,化成厲鬼。 生前他身體羸弱,積攢不少怨恨,死后竟也得了便利,能夠驅使惡鬼,成為一方領頭鬼。 他要復仇。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霍斯承細細地揩著虞藻的淚水。 卻怎么都擦不完。 眼前哭得傷心委屈的小男生,淚水一顆顆往下掉,好聽的話、道歉的言語說了一輪又一輪。 可他就是不買賬,反而哭得更兇。 “別哭了……我?!被羲钩姓娌恢涝撛趺崔k了。 虞藻不理他。 怎么都不肯搭理人,只專心致志地掉眼淚。 “抱歉,我……我錯了?!?/br> 虞藻抽噎的動作一頓,緩緩翹起濡濕的睫毛,像小動物般,謹慎地看向霍斯承。 霍斯承用雙手捧起虞藻的面龐,拇指擦拭他眼尾的淚水。 聲線依然冷淡,卻非完全沒有溫度。 “抱歉,我剛剛不該兇你。我……” 雖然霍斯承認為,他對虞藻的態度已經夠好了,稱得上溫和。 可這樣的態度,在虞藻眼中,似乎也是兇。 盡管他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虞藻已經掉下了眼淚。 非要講道理,他的確有些無辜。 但霍斯承不需要講道理,更不需要跟虞藻講道理。 他只想哄虞藻開心,以及,不想讓虞藻繼續掉眼淚。 虞藻悄悄抬起腦袋,翹起下巴尖,配合讓男人擦眼淚的舉動,都能夠說明。 他有點被哄好的征兆。 虞藻的聲音小小的,像要確定什么似的:“真的不會打我?” “不會?!?/br> “也不會兇我?” “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