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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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靜悄悄的,沒看見別人,齊聲心里擔憂姚春娘,眉頭不自覺地皺著,看著分外不好惹。 姚大?;仡^看了他一眼,嫌他晦氣似的搖了搖頭。 齊聲并不在意,他挺背坐在桌邊,左手搭在桌子上,微微偏著頭往樓梯的方向看。 不多時,姚春娘罵罵咧咧被人從樓上架下來,左邊一個姚二東,右邊一個姚慶喜,她像只不安分的螳螂似的被鉗著臂彎,抬腿掙扎不斷。 姚春娘中氣十足地罵道:“什么狗屁債主,爹你編謊也編得像樣些,如果你想把我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拿彩禮錢,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是你女兒,不是你養的狗!” 姚慶喜的男人抱著弟娃跟在幾人身后,吳柳香走在最后。 聽見姚春娘的話,姚二東并沒吭聲,吳柳香卻是張口就罵:“爛嘴巴又胡說!誰把你當狗了,你從小吃飽穿好,幾時拿你當過狗養,你說這話是不是要寒娘的心!” 姚春娘對姚二東硬氣,對上吳柳香卻又軟了骨頭,她冷哼著小聲道:“還不如當狗呢,最起碼來福還能跑山下河,只有我被關在房里出都出不來?!?/br> 姚春娘被關在二樓是好幾天前的事兒了。在知道姚二東和姚大海的打算后,她前些天在家里大鬧了一場,砸碗倒桌,若不是她三叔已經下葬,棺材怕都要被她給掀翻了。 吳柳香恨鐵不成鋼:“不關你?不關你房頂都得被你給掀了。你在梨水村干的禍事被那姓李的媒婆鬧得人盡皆知,說你打人吵架,成天游手好閑和那村里的sao寡婦混在一起。我和你爹的老臉都要給你丟盡了!” 姚春娘不服氣,鸚鵡學語似的瞎嘟囔,沒兩聲,背上就狠狠挨了吳柳香一巴掌:“閉嘴!” 姚春娘痛得跳起來,卻愣是忍著沒叫出聲。 姚慶喜替她揉了揉背,勸道:“嬸嬸年紀大了,春兒你少說兩句,別氣她?!?/br> 姚春娘給她使眼色:你哪邊的! 姚慶喜忙沖她眨眼睛。 幾人從樓梯口轉出來,姚春娘蹙著眉頭,正要看看她那莫名其妙的債主是誰,沒料到一眼看見的卻是坐在桌邊的齊聲。 他坐得端正,漆黑的眼珠子在姚春娘身上掃了幾眼,人卻沒動,跟個大地主似的穩穩坐著。 姚春娘方才喊得兇,可此刻見了齊聲,頓時偃旗息鼓沒了話講。 她怎么都沒想到姚二東說的債主竟會是齊聲。她還擔心弄錯了,往院里看了看,可并沒瞧見別人。 齊聲沒提前和姚春娘串通,怕露餡,率先道:“姚寡、寡婦,你爹已、已經把你許、許我了,抵、抵你欠我的那、那些債,你肯、肯不肯?” 幾人都站著,只有齊聲坐著,端足了債主的架子,看得姚春娘愣神,半晌不知道說什么。 姚春娘聽不懂齊聲的話,但她一聽齊聲喊她“姚寡婦”,猜到他定然是在姚二東面前瞞住了和她的關系,又編了個謊說她欠他的錢。 可許給他又是怎么回事?而且眼下十日還沒過呢。 姚春娘滿腹疑慮,不敢亂接話,生怕戳漏了齊聲的打算。 她疑惑地挑眼看著他,這模樣在別人看來倒當真像是被找上門的債主當眾戳破了臉皮,一時變得啞口無言。 齊聲不需要姚春娘做什么反應,早早就把路鋪好了,只等她一句“跟他”,今天就能把她從柳河村帶走。 他從兜里掏出那一摞欠條,拍在桌上,盯著她的眼睛道:“只要你答、答應跟我,這、這些債就都、都一筆勾、勾銷,不用你再還了?!?/br> 姚春娘腦子發懵地拿起欠條,一張張挨個看了個遍,姚慶喜也好奇地湊過來看。 吳柳香還沒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急急忙忙把姚二東拉到一旁,問他:“這就是春兒那債主?這么年輕?怎么春兒就欠了這么多?” 姚二東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張家之前欠了齊木匠太多,咱們家還不上,除了讓春兒跟他,沒有別的辦法?!?/br> 他說著,從抽屜里掏出許久沒用過的煙桿子,在桌上磕了磕,又拿出一把曬干的煙草,擰下一團卷巴卷巴塞進煙桿,愁眉苦臉地點燃煙抽了一口。 吳柳香探頭看了眼隔壁屋站著的齊聲,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喃喃道了句:“長得倒是周正,可惜是個結巴?!?/br> 她問姚二東:“人怎么樣?人如果不行,春兒跟他不是受苦嗎?” 姚二東何嘗不知道,可是他還是那句話:“沒有別的辦法。人和錢,他今天要帶走一個?!?/br> 姚二東叼著煙桿,從褲腰上解下一串繩子串著的鑰匙,遞給吳柳香,低緩道:“你去把屋里我那箱子打開,把里面的錢拿一半出來,待會兒春兒走的時候給她?!?/br> 家里的大事吳柳香一向說不上話,可為人母,事關姚春娘她又不得不多心。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姚二東:“那弟娃子?” 姚二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擺著手道:“去吧?!?/br> 第五十八章 做戲 屋門大敞,桌上姚春娘和齊聲面對面坐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屋內一時靜得出奇,就只有姚慶喜的丈夫抱著的弟娃子時不時動動嘴巴發出點黏糊的口水聲。 姚春娘沒有說肯跟齊聲或者是不肯,一雙眼睛時而看向桌上一大堆借條,又瞅兩眼故意板著臉唬人的齊聲,兩只手搭在桌面上,手指頭不安地攪和在一起,一副掙扎猶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