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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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梅垮了臉,她一甩手站起來,不耐煩道:“少在老娘這兒蹬鼻子上臉,別人來都是給錢,你這錢不給活不干,怎么,想白占老娘的便宜?” 她罵得難聽,葛天臉上卻還笑嘻嘻的,半點不見惱,瘸著腿退開:“劈,劈,菩薩發話了那咱這小和尚還能不聽話?!?/br> 周梅梅這才滿意了,她瞥他一眼:“好好劈,劈細點,別劈得歪七扭八一大整塊的,灶都塞不下?!?/br> 葛天點頭哈腰:“好嘞?!?/br> 過了周梅梅家,又行過好長一段蜿蜒曲折的泥路,姚春娘才看到逢春的家。 瓦頂石房,院口外用竹子和棚布搭了個雞棚,分外打眼。 長院墻將房子團團圍住,半人高的院門也關著,姚春娘站在院門口看了看,沒見到人。 逢春她娘叫曹秋水,姚春娘記得逢春說過曹秋水不喜歡周寡婦,姚春娘自己不巧也是個寡婦,她擔心自己不受待見,沒直愣愣地開口喊,而是去了隔壁那胖婦人家。 胖婦人不在家,家里只有個十來歲的小子,瘦猴子似的機靈,睜著雙眼睛好奇又防備地打量著她。 好像姚春娘是個走村串戶偷小孩的人販子。 姚春娘三言兩語說明了來意,把帶來的一大一小兩包糖都塞給了他。小的那包請他吃,大的那包讓他見著逢春后幫忙偷偷給逢春。 小孩兒沒有不愛吃糖的,他抱著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不過姚春娘沒見著人,有點不放心,又墊著腳,隔墻看了看。 那小孩見姚春娘擔心得很,熱心地給她支了個招:“你為啥不直接喊呢?逢春姐她娘耳背,你叫小聲點,曹秋水指定聽不見?!?/br> 姚春娘低著頭看他:“她娘在家嗎?” 小孩搖頭:“不知道,不過逢春姐肯定在家?!?/br> 逢春家的院墻修得比人高,小孩見姚春娘踮直了腳也只能露出雙眼睛,貼心地回家替她搬了張凳子出來,抬了抬下巴讓她站上去,催促道:“姐,快喊,快喊?!?/br> 這小孩機靈得過頭,姚春娘被他催了兩句,傻不愣登地就開了口:“逢春,逢春?!?/br> 可哪想逢春家竟養了條狗,兩聲一出口,那狗立馬沖著姚春娘狂吠起來。 曹秋水聽見狗叫罵罵咧咧從屋里出來,一眼就看見院墻上姚春娘露著個頭站在那兒。 活像個白日催命的斷頭鬼。 姚春娘猜得不錯,曹秋水的確不喜歡寡婦,她一見姚春娘就變了臉色。 姚春娘見她那厭煩的表情,心頭一跳,莫名覺得自己像個拐騙別人家好姑娘的野男人,心虛得很。 不過這好歹是逢春她娘,姚春娘僵硬地露出個笑,正想開口打聲招呼,突然瞧見逢春扒著門探出了個頭。 她還是那頭亂七八糟的短發,呆呆傻傻的勁,不過瞧著沒什么傷,姚春娘松了一口氣,又見逢春苦著臉沖她搖了搖頭,像在示意她趕緊走。 姚春娘還沒反應過來,曹秋水惡狠狠就是一句:“你個寡婦爬人家墻頭,難道不懂什么叫羞嗎?” 姚春娘被這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她唇瓣囁嚅兩下,還沒開口,曹秋水拿著攪豬食的鍋勺指著她的臉,又罵道:“沒皮沒臉的小寡婦,竟然還好意思找上門來?!?/br> 無緣無故被罵兩句,姚春娘也惱了,只是礙于逢春,她只能忍著氣,毫無氣勢地回了句:“我怎么沒皮沒臉了?” 曹秋水冷笑道:“還好意思問!我們逢春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你一天到晚在她身邊轉悠,人都被你帶壞了!” 她不知道哪里來得那么大的怒火,聲氣足,氣勢大,罵得姚春娘竟有點插不上話。 好像姚春娘帶著逢春逛了窯子吃了酒,把逢春給禍害了。 可姚春娘也就只是在河邊洗衣服時和逢春說了兩句話,和她一起去折了個柳枝而已。 逢春她爹馬平聽見屋外吵了起來,提著桶豬食從屋里走了出來。逢春一見他像老鼠見了貓,縮了下脖子立馬溜進了屋。 馬平瞅了她一眼,眼神在逢春的屁股上停了一瞬,又看向了姚春娘。 他穿得松松垮垮,褲繩都是散的,他站在壩子里,吊著三白眼目光露骨地盯著人,叫姚春娘心頭很不舒服。 她心里有點怕,又覺得煩,嘴上罵道:“看什么看,再看拿勺子插你眼窩里,把那臟珠子舀出來!” 曹秋水護犢子得很,聽見姚春娘罵他男人,氣得“嘿”了一聲,揚起鍋勺就沖了過來,作勢要打姚春娘。 姚春娘見情況不妙,立馬扶著墻跳下了凳子。 墻擋著,曹秋水翻不出來,只瞧見一柄圓鍋勺在墻頭上亂舞。 她一轉頭,看見那小孩坐在門檻上吃她給的那包糖。他瞅見姚春娘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狼狽姿態,嘻嘻哈哈笑得不行。 姚春娘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孩子耍了。 曹秋水隔著墻還在罵,姚春娘一肚子氣沒處發泄,咬牙切齒地盯著小孩:“你個小壞胚子,做什么騙我!” 那小孩半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有理有據地道:“因為你是個寡婦,他們都說寡婦好欺負?!?/br> 這話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和他說了,姚春娘氣得臉紅,挽起袖子朝他走過去:“行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寡婦好不好欺負!” 十來歲的小孩皮實得很,半點不怕,居然還抱著糖威脅姚春娘:“你干什么!不準過來,不然我不幫你把糖給逢春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