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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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聲突然聽起話來,不過聽的不是李清田的,而是姚春娘的,他拎起地上的禮遞給李媒婆身后那兩人:“拿、拿回去吧?!?/br> 那兩男人收了李清田的錢,只顧跟她跑趟腿,似個木頭杵子似的也不幫李清田說句話。齊聲把東西給他們,他們伸手就接了,巴不得早點回去,把錢拿到手就算了事。 眼見姚春娘短短兩句話就要把事情攪黃,李清田沒辦法,著急之下,一股腦將底都給透了:“蔣大姑娘是成過一次親,村里那些碎嘴子說她克夫,不過這反過來說明蔣姑娘命重啊,一般人承受不起這渾厚的福氣,你運氣好,這才找上你……” 齊聲是一個字沒聽進去,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擺擺手,也不再看她一眼:“走、走吧?!?/br> 李清田氣得直拍大腿:“哎,齊聲,你,唉!” 第四章 吵架 媒沒說成,白跑一趟,還得踩泥淌水地提著幾只撲棱瞎叫喚的禽畜還回蔣家,李清田是郁悶得臉都青了。 來時有多高興,此刻她那老臉就垮得有多難看,而對壞了她事的姚春娘自然更沒什么好臉色。 姚春娘倒是笑得格外開心,她自認勸住齊聲算做了件好事,又把李清田氣了一頓,可謂雙喜臨門。 李清田吃了一肚子氣,見坐在屋檐下的姚春娘磕著瓜子春光滿面,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對著姚春娘就呸了一聲,罵道:“掃把星小寡婦,誰遇見你誰倒霉?!?/br> 姚春娘一嫁過來就死了丈夫這事本就是她心存芥蒂,如今聽見李清田當她面喊她掃把星,表情立馬就變了,她“騰”一下站起來:“你說什么?” 李清田憋著火氣正愁沒處撒,見姚春娘還了嘴,索性在她家院子邊站定,陰陽怪氣道:“喲,怎么,我說錯了?這一家子人難道不是你克死的,喊你一句掃把星難不成喊錯了?” 姚春娘也不甘示弱,她把南瓜子往兜里一揣,沖著李清田罵道:“半截入土的人可就是不一樣,嘴皮子上下一碰,張嘴就是鬼話,看來是習慣了騙人姻緣,害人不淺,你做什么媒婆,你做害人精算了?!?/br> 她倆說吵就吵,眨眼的工夫火氣就沖上了天,跟著李清田來的那兩男人見這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頗有興味地蹲在一邊看戲。 齊聲也停了活,他看看姚春娘,又看了看李清田,看表情似乎是想勸架,但唇槍舌戰之間,他一個結巴,哪里插得進話。 李清田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是害人精?你可真會說笑,那怎么不見我家婆婆掉河里淹死,也不見我男人一命嗚呼?!?/br> 她拖長腔調怪聲怪氣地“哎喲”了一聲:“張家好端端的一戶人家,一讀圣賢書的兒子,一能干的娘,自從和你攀上關系就開始死人,一家子如今死絕了,誰是害人精誰自個兒心里清楚?!?/br> 李清田這嘴利得像把刀子,字字句句往人傷處戳。 姚春娘不是塊石頭,被人當面說她害死了張家一家子人,她心里不可能一點兒不難受。她冷笑一聲:“這親可是你牽的線,你做的媒,你還好意思拿這說事?” 李清田做媒婆,平日這家來那家去,本就得是個嘴皮子利索不要臉的,見姚春娘耳根子都氣紅了,她說得越發來勁:“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我嫁給了張家,又不是我克死了人,是你姚春娘克死的!” 姚春娘反駁道:“人人都知道他娘是自己喝酒淹死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李清田不依不饒:“怎么沒關系,王嫂子就是因為定了你做兒媳婦才上街去喝的那幾口奪命酒!沒有你,人家當天壓根不會過那條河,事到如今,人已經走了,你想起來把自己摘出來做竇娥了,晚了!你如今住張家的房子種張家的地,張家的害人精這稱號,你就老老實實背到死吧?!?/br> 姚春娘年紀輕輕,和人吵過的架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哪里是身經百戰的李清田的對手。李清田還游刃有余,她已經氣得手抖。 可姚春娘天生是個不肯白受欺負的主,她怒道:“老不死的!你胡說八道!王春華本就酗酒,定下誰做兒媳婦兒她都要貪那二兩酒,她愛酒這事兒你上我家說親的時候就該說清楚,遮遮掩掩地瞞我這么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李媒婆做媒,自然清楚各家各戶是個什么狀況,王春華愛那兩口酒的事不是個秘密,可王春華已經沒了,她當然是咬死不認:“酗什么酒?誰愛喝酒了,你看見她喝酒了!還是王嫂子的魂回來找你和你說的?” 她皺眉“呸”了姚春娘一聲:“還找我算賬?你壞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自己過不好還攔著人家齊聲上蔣家過好日子,你什么居心!” 李清田說著說著,若有所思回過頭望了齊聲一眼,又打量了一番姚春娘一身棉衣也遮不住的俏身段。 她不知道誤會了什么,面露鄙夷,意有所指道:“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看啊,某些人沒兩年估計就忍不住學周寡婦一樣四處勾搭男人?!?/br> 姚春娘嫁來梨水村前,周梅梅是村里唯一的寡婦,四十多歲,性子尤其潑辣,夜里爬她墻的男人比老鼠還多,一些個管不住枕頭邊男人的女人恨她得很。 聽說十多年前還有女人帶著兄弟打上過門去,結果被周梅梅一個人舉著糞勺趕了出來,從此再沒有人敢去找她麻煩,只好睜大了眼盯著自己家不老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