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嬌嫁到,殘王站起來寵 第799節
并且、李盈盈還用匕首,狠狠在她嘴角劃了一刀,從左邊貫徹到右邊,鮮血淋漓。 李盈盈說:“下次若敢再犯,我不介意把你這張嘴直接割裂,在割下你的舌頭來喔~” 蘇桃兒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她像一條狗,跪著求李盈盈不要再傷害她,求她給她解藥。 李盈盈居高臨下地淺笑:“這才乖嘛?!?/br> 蘇桃兒沉寂了很久,她其實一直在等,一直在安慰自己。 傅司霆是御史臺大夫,他終有一日會自己發現破綻的吧? 可是傅司霆白天都在外面辦公,只有夜晚聽“李盈盈”彈琴。 并且是吩咐府中的人照顧好李盈盈,本人與李盈盈的接觸并不多。 而且還有個云京歌,云京歌一直為李盈盈說好話,說從未見過這么善良溫婉的婢女,說李盈盈真是個難得的好婢女。 傅司霆信任云京歌,將所有的疼愛都給了那個meimei,本就對于男女之事不太上心的他,并沒有太多懷疑。 他發現每次只要聽李盈盈的琴聲,便會莫名放松,安睡整夜。 心底里,甚至會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 讓一個女子深夜為他彈琴,這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他需要負責。 傅司霆甚至開始籌備,為李盈盈脫離奴籍之事。 他打算隆重迎娶李盈盈。 而地下室的蘇桃兒,就那么被漫長地折磨了整整三年。 三年時間,她變得瘦骨嶙峋,眼中的光徹底消失,再無昔日之明媚燦爛。 她想過尋死,可割腕被李盈盈發現過一次,又斷了她的解藥,十天十夜,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咬舌自盡,沒能成功,從此被李盈盈口中堵上錦帕,唯有吃飯時才給她取下。 她……她連尋死的機會也沒有。 每日就像一條被拴著囚禁的狗一般,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下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足足三年。 蘇桃兒那灰暗的眼中,無聲地流出兩行清淚。 七歲時,娘離世的那個冬天,躺在病床上再三叮囑她說,定要行善事,一生方可圓滿。 可桃兒一生從未做過任何壞事……桃兒一直在努力做好事啊……為什么……為什么還是這般對她…… 桃兒……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一年。 又是一年冬季,大雪飄飄。 在地下室,隱隱約約可聽到外面傳來的鞭炮齊放聲。 據說是戰帝與帝后成婚,轟動全城。 不敢想象,那是多么幸福的場景啊…… 桃兒……毀了容,毀了琵琶骨,這一輩子再也遇不到愛她之人了吧……她再也不會有那么幸福的婚典…… 蘇桃兒心里所有的希望早已熄滅。 其實到了后面這一年,她再沒有反抗尋死,李盈盈也不再傷害她,她每日就是在此昏睡,吃飯,或被帶出去彈琴,已經沒有什么折磨,只是行尸走rou一般的平靜麻木生活。 蘇桃兒甚至已經接受了這囚禁的家犬一般的生活。 她會在這兒慢慢老去,會死在這兒的吧……永遠永遠不會有人發現她……不會知道這個世間,存在過一個叫蘇桃兒之人…… 她接受了。這便是她的命吧。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 在戰帝那場婚事后不久,“砰!”的一聲,地下室的地板被重重擊穿。 一襲黑衣的傅司霆從上方飛落而下。 他的目光在看到她時,狠狠一縮。 是云驚凰離開時留下的那封信,總算讓他知曉真相。 蘇桃兒就看到那個墨色錦衣的男人,在那光里,大步朝著他走來。 一向冷靜平靜的他半蹲至她跟前,伸手就要為她取掉身上的琵琶骨鐵鏈。 可蘇桃兒早已應激,本能地后退,后縮,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低重的嗓音騰起一分沙?。骸疤覂何鹋?,是我來遲了…… 以后,再無人能傷你分毫!” 他小心翼翼為她取掉鐵鏈,將她橫抱起來。 腳尖一點,飛出那間充滿惡臭的地下室。 第682章 由他點燃 刺眼的陽光襲來,令她緊緊閉上眼睛。 傅司霆察覺她的不適,將她的頭往自己胸膛間埋,為她遮住了光。 蘇桃兒被帶到奢華的院子,有婢女輕柔地伺候她沐浴,洗去三年未洗過的身體。 頭上長滿的虱子,也被一點點除去。 還有女醫進來,為她縫合她后背琵琶骨之傷,喂她解藥。 蘇桃兒覺得這一定是夢吧,對……一定是夢…… 大公子怎么會知道她的存在呢……怎么會有人來救她呢…… 不會……永遠沒有人會來救桃兒的…… 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被換好絲綢的睡衫躺在床上,身上包扎得極好。 有人要靠近她,她恍若看到了李盈盈那張臉。 “別……別過來……” 她瑟瑟發抖地朝著床里瑟縮,不讓任何人靠近,像是只受驚的流浪多年的小貓。 以前是傅司霆失眠,可如今,是她已應激到、夜里無人能靠近她…… 傅司霆,那個冷峻話少的大公子,溫柔在床邊坐下。 他安撫她:“桃兒,是我,勿怕……我不會傷你?!?/br> 蘇桃兒只有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才會安定兩分。 因為她心里一直明白,只有傅司霆知道真相,她才有被救的一天。 她還在發抖著,沒有之前那般畏懼了,傅司霆便將她拉過來,拉入懷中。 他輕輕摟著她,安撫她入睡。 眼下她的情況,他已顧不得男女之禮。 蘇桃兒就被迫靠在男人寬厚的懷抱中,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 她漸漸睡了過去。 夢里,又是那些無止境的折磨,無止境的傷害。 她害怕,單薄得跟紙片一般的身體顫抖著。 男人便將她摟得越緊,輕輕地、一下接著一下拍撫她的肩。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唯有傅司霆能接近她。 他特地告假,每日為她換藥,喂她吃飯。 他在一次又一次告訴她:“桃兒,勿怕,再也無人能傷你?!?/br> 漸漸的,她的眼睛還能見光了。 傅司霆抱她去花園看花,看綻放的紅梅,看無數新鮮的、三年未見過的水果。 蘇桃兒的眼睛看到了色彩,不再永遠只是陰冷的地下室,不再永遠是黑夜的顏色。 她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在結痂,也一點點漲了點rou。 可是還是膽小,還是害怕,總是應激。 凡是有人靠近她,她都像是感覺到李盈盈的接近。 春暖花開時。 蘇桃兒被傅司霆換上一套嫩黃色的羅裙,十分有春天的氣息。 他說:“今日,帶你去個地方?!?/br> 他寬大的手牽起她,她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看什么都帶著害怕。 蘇桃兒怎么也沒想到,傅司霆竟帶她到了詔獄。 詔獄里,李盈盈被關在那兒,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比她當時還粗的兩倍鐵鏈,鎖住了李盈盈的琵琶骨、鎖骨、肋骨,手骨、腳骨,幾乎全身都是粗壯的鐵鏈。 那兩邊臉上、額頭上、還露出森森的白骨。 是被凌遲,每天割下一片rou,讓其在長久的劇痛中、凌遲而死。 這樣每天割一片rou,可以割長達十年之久! 蘇桃兒看到那一幕時,整個人嚇得僵白,又應激得全身滲出冷汗。 傅司霆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撫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