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人跟梧桐是一樣的,心空了還能勉強立著。 旁人以為下個春天它就能發芽,就能長出蒼天綠蔭。 其實在熬不過去的那個冬天,它就死了。 他就是那顆心空掉的梧桐樹,父母拋棄他的那一次,他的心死了一次。 手術臺上,他的心又死了一次。 與喬蕎花開兩朵,舊緣斬斷時,再一次心如死灰。 其實他和喬蕎的命運何其相同,所以這般無依無靠的他給不了喬蕎幸福。 他只能放手。 眼前的鄧晚舟,他同樣不想辜負。 鄧晚舟站在原地,靜靜地思考了半分鐘,然后安慰他道,“阿東,我們今天不聊這個好嗎,你可能有些醉了,我去給你熱杯牛奶?!?/br> 轉身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收斂。 睫毛無力地眨了眨。 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一次次被拒絕,這感受真的太不好了。 等她熱了一杯牛奶回來時,何啟東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閉眸休息著。 濃烈的酒香味,撲面而來。 整個空氣里,全是酒味。 她端著牛奶坐到旁邊,輕輕拍了拍何啟東的手臂,“阿東,喝點牛奶?!?/br> 何啟東緩緩睜開眼睛。 目光定格在鄧晚舟的身上,有幾分迷醉。 忽然拉著鄧晚舟的手,擁她入懷。 鄧晚舟手中的牛奶,灑了一地。 第一次感受到何啟東的主動擁抱,雖是在他醉酒的情況下,卻依然大腦一片發麻。 手中空掉的玻璃杯,無力地落在地毯上,滴溜溜滾向遠方。 她不敢發出聲音。 阿東是不是把她當成是喬蕎了? 他低低地看著懷里的她,性感突起的喉結輕輕滾了滾,看似就要朝她親下來,卻并沒有親下來。 很早以前,她強吻過何啟東。 何啟東沒有任何反應,絕情地推開了她。 她渴望何啟東能夠吻下來。 然而,何啟東看著她,卻緊緊擰了擰眉。 隨即松開她,一聲一聲苦笑,“你不是喬蕎,你不是……” 沙啞的聲音里,不僅透著他的痛楚,還尖銳如刀,刀刀扎在鄧晚舟的胸口。 忽然有些搖搖欲墜,鄧晚舟強撐著扶緊沙發,另一只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腿,強逼自己不要哭出來,又低低地呢喃道,“阿東,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這么一次次傷我。你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我咬你?!?/br> 說起來,就要哭出來的小臉上,忽然閃過一絲調皮的狠勁,“我真會咬你的?!?/br> “你不是喬蕎?!焙螁|揮開她的手。 她氣不過,低下頭去,用力咬了咬那只無情揮開她的手臂,疼得何啟東意識清醒了半分,啊一聲叫出來。 第319章 我想和你做 何啟東條件反射地推開咬著他手臂的鄧晚舟。 鄧晚舟眼里有淚珠在打轉。 瞪著他時,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滿眼的破碎美。 她撲上去,將何啟東推倒在沙發上。 抬起腳來,整個人騎上去,抱著何啟東的脖子,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何啟東。 低下頭時,她對這個男人猛啃猛親。 其實親吻這件事情,她并沒有任何技巧,唯一一次接吻,還是強吻了何啟東。 這會兒啃著何啟東,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更像是在發泄她心中不滿又痛苦的情緒。 這樣的親吻很不美好。 而于何啟東來說,香軟玲瓏的女人身體緊貼在胸膛前。 心頭狠狠一悸。 沸騰的血液在全身小心翼翼又明目張膽地四處亂竄,竄向四肢百骸。 意識很快被扼住。 掌心下,男人僵硬的胸膛,讓鄧晚舟停下來。 抬頭時,垂落在她胸膛前的碎發,又輕柔地掃過何啟東的脖頸。 頓時如過電般又酥又麻。 三十二歲,血氣方剛,又還是個處男之身的何啟東,被勾起了無關乎愛情的生理欲望。 這么近的距離。 他的手只需要稍稍一動,就能脫掉鄧晚舟的衣服。 但他沒有。 他不愛她,他不能對她做這種禽獸的事情。 可腦子里的酒精作祟,又或許是她火辣的身材,肆意的撩撥,讓他心中壓抑的欲望欲有野火燒山之勢。 越是想要澆滅,越是燒得更旺。 鄧晚舟依舊騎在他的身上。 呼吸著面前清洌的酒香。 她也快醉了。 小醉貓似的,扒開他的衫衣領口。 手伸進去,摸到那方堅硬的胸膛,肆意撩撥。 紅唇落下去,近到何啟東的唇間。 輕輕吮了吮。 抬眸時,眼里的淚意未干,楚楚可憐又眼巴巴地凝視他。 溫熱的呼吸,擦過他的臉頰,輕咬他的耳朵,“阿東,人生苦短,我們都是不容易的人,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彼此折磨中,好嗎?” 明亮的燈光下。 她眸燦如星。 滿室曖昧氣息無聲地氤氳著。 “阿東,我想和你做?!?/br> 馬上三十歲了,她一直為他守身如玉。 到現在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并且她還是身為鵬城女首富,這樣的身份不可能會缺男人。 要是傳出去她還是個處,肯定會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