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安安她需要爸爸?!鄙剃憫?。 這句話,讓喬蕎心里狠狠痛了一下。 大約是太痛了,原本還很有血色的臉蛋,漸漸泛白。 胸口有一陣沒一陣地憋著氣。 盡管她努力調解了,還是覺得空氣窒悶。 但過去的事情,她真的不想追究了。 她好不容易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放下了貪嗔怨恨,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她不想再帶著恨意。 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她道: “商先生,以前的舊事,我不想再埋怨你?!?/br> “當初你執意要打掉她,是你太固執?!?/br> “我執意要生下她,也是我太固執?!?/br> “現在安安生下來了,我們就說生下來的話?!?/br> “舊事就都不提了?!?/br> 頓了頓,又說: “安安是個活生生的人,她一點點的長大,她慢慢的會變得有感情?!?/br> “我不希望父母之間的恩怨,影響到她的成長?!?/br> “以后我們和平相處?!?/br> “遇到安安的事情時,我們各自盡父母的義務和責任,有商有量,盡量不要在吵架中解決?!?/br> “但除了安安的事情,我希望我與商先生,不要有任何交集?!?/br> “既然成為前夫,我希望你就永遠只是前夫,不要跟我談除了安安以外的任何事情?!?/br> “尤其是感情!” 她特意加重了后面這句話的語氣。 用最冷靜,最理智,也是最擲地有聲的話,來告訴商陸,她的態度。 自始自終,她一直稱呼他為商先生。 這條分界線,她劃得很清楚。 不愛,亦不恨。 商陸聽得滿心痛楚。 那個意氣風發,那個在鵬城翻手為雨覆手為云的權勢人物,滿眼都是挫敗感。 連寬闊的肩膀,也塌了。 “喬蕎,你還愛我嗎?” 問出這句話,連商陸自己,也覺得自己混蛋無恥。 是他親手把她推遠的。 他有什么資格這么問? 但他還是厚顏無恥地問了。 問完以后,不眨一眼地凝視著桌子對面的喬蕎。 生怕錯過她表情和反應。 很顯然,她所有的反應,都只有一個詞:風清云淡! 她淡淡地道出: “商先生,我雖然出生不好,不是什么權貴人物,但我走過很多路,見過很多世面,認識過很多人?!?/br> “如今我經濟獨立,心態良好,我根本不會糾結愛與不愛。也不會糾結被愛與不被愛?!?/br> “愛的時候,我會好好珍惜,努力去愛?!?/br> “不愛的時候,我也絕不會拖泥帶水?!?/br> 她是笑著說出這段話的。 笑得那么坦然平靜。 這意味著,她真的放下了。 又說: “商先生,誰離了誰都可以照樣活著,好好活著?!?/br> “與你共勉,希望你也早點走出來?!?/br> “你是一個優秀的民族企業家,你不該被困在這兒女情長之中?!?/br> 商陸有很多話想要說。 但只說了一句話,“喬蕎,你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br> 堅強兩個字太沉重了。 誰又不想做一個有人撒嬌,有人依靠的小女人? 只是當受了太多的傷,發現最親最愛的人都可以說離開就離開,說抽身就抽身的時候,便再也不想要那個依靠。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人生在世,靠自己才最可靠。 面對這句話,她沒有再應聲,嘴間噙著的苦笑,也悄然隱去了。 垂頭,默默去收拾桌上的碗筷,“安安還在樓下,我得下去抱她了?!?/br> 她把碗筷,放進水池里。 商陸看著她的背影。 太纖瘦了。 仿佛輕輕一握,就能斷似的。 好想摟進懷里,可她近在眼前,他再也沒了資格。 他在身后,沉重地問,“我可以下樓抱一抱安安嗎?” “當然?!彼D身,嫣然又干脆一笑。 商陸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遠的距離是什么? 是那個深愛的人,被自己深深傷害。 她躲起來,舔血療傷的整個過程,你都沒有參與。 最后,她對你不愛亦不恨,那樣坦然平靜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再沒有資格擁抱她…… 第275章 是爸爸哦! 小區樓下。 方姐正推著嬰兒車里的小萌娃,四處看著風景。 “小安安,你看,那是小鳥,小鳥你看見了嗎,會飛哦?!?/br> “還有小狗狗,白色的小狗狗,好可愛哦?!?/br> 遠遠地瞧著方姐推著安安四處轉悠著。 喬蕎一邊走過去,一邊跟身側的商陸介紹著: “方姐是個很有耐心,很有愛的育兒嫂?!?/br> “別看她才帶了安安兩個多月,但她和安安已經處出感情了?!?/br> “而且方姐專業知識過硬,不僅是高級營養師,還是育兒早教專家,還會三國語言,而且修過兒童心理學?!?/br> “有保姆協助著方姐一起帶著安安,我可以省很多心?!?/br> “你也放心,方姐會把安安照顧得很好的?!?/br> 商陸走在喬蕎的身側。 明明與她挨得很近,不過半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