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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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陸硯深沒去公司,連著幾場客戶應酬,日程滿得連手機都顧不上看幾眼。就是空下來的時候會順手點開打卡系統掃兩眼,林安與上下班打得很準,每天時間都差不多。 只是這樣的狀態沒維持幾天,今早八點剛過,郵箱里就跳出了她的請假郵件。 說身體不適,請假一天,工作已交接完畢,最后還禮貌地加了一句: “抱歉耽誤您工作?!?/br> 郵件措辭很標準,也很體面,陸硯深看完,心里卻莫名有點煩躁。 他知道她不是矯情的人,如果真說不舒服,大概率……是真的不舒服。 但他又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昨天晚上她狀態還好好的,今天就請假? 這天他連著幾個會議,思緒卻總斷斷續續的。 不斷刷新她的朋友圈,當然入職以后一直是空的,也沒有等來什么消息。 與此同時,林安與窩在家沙發上,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往常還能忍忍,今早不知道為什么痛得出不了家門,吃止痛藥也沒有效果。她抱著熱水袋,刷劇刷到睡著,醒來也不知是幾點。 而陸硯深站在她門口,門鈴已經按了十幾下,手機也打了五通,全是未接。 他翻開手機正猶豫是要打110還是120。 門鎖“咔噠”一聲輕響,門緩緩打開了。 林安與穿著家居服,臉色蒼白,頭發有點亂,像是剛起床,聲音帶點迷糊:“陸總…你來干嘛?” 他原地盯著她看了整整三秒。 “…你來干嘛?”她又重復一遍,手捂著肚子有點直不起腰來。 他把心從嗓子眼放回去,語氣低沉道:“我以為你死在里面了?!?/br> 林安與皺了皺眉:“……我就生理期來了?!?/br> 空氣凝固了兩秒。 他沒接話。 林安與靠著門框,抬眼看他:“你不會以為我在生你氣吧?” 陸硯深喉結動了動,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但臉上依舊冷淡:“你想多了?!?/br> 她輕輕笑了一下,唇色發白,沒什么力氣:“那你可以走啦?!?/br> 他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色陰沉:“……你這樣,我怎么回去?” 林安與連連后退兩步:”別別......我今天可什么都干不了?!?/br> 陸硯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不由分說直接邁了進來,林安與沒有直接把他趕出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低著頭,讓出了點空間。 他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她臉上:“可你臉色不好,額頭上都冒汗了?!?/br> 她靠在沙發上,無力地嘆了口氣:“就是肚子疼,休息一天就好了?!?/br> 他站在原地沒動。 目光從她的臉移到茶幾,再掃向那碗幾乎沒動幾口的泡面。 “你就吃這個?”他低聲問,似乎帶著幾分不滿。 她點了點頭:“沒胃口,隨便吃點?!?/br> 他喉結動了一下,沒說話。轉身去廚房開始翻她有沒有能煮的東西,最后在冰箱里翻出兩條不知道凍了多久的小黃魚,和兩顆快要蔫了的蔬菜。 “你……干什么?”林安與有些詫異。 “你得補充點營養,泡面不行?!标懗幧顩]有回頭,只是低聲說道,“我做點東西?!?/br> “你會做飯?”林安與忍不住問,眼神有些疑惑。 ”會這個很奇怪嗎?“陸硯深沒有抬頭,繼續切菜的動作平穩而流暢,仿佛在做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等陸硯深做完飯出來,林安與裹著毛毯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條咸魚。她剛剛喝了點水,但依舊沒什么精神,眼神都有點沒聚焦。 “吃點?”陸硯深端著碗走到她面前,魚湯熱氣氤氳,給屋里填了幾分暖意。他做飯很利落,但心里其實沒底。 ”嗯......“林安與接過碗,手指還在發著涼,湯是熱的。 她低頭喝了一口,姜香撲鼻,蓋住了腥味,一股久違的溫熱順著喉嚨落進胃里。身體好像真的暖了點。 “味道……還不錯?!彼÷曊f,嗓音沙啞,“你怎么會做飯?” 陸硯深坐到她對面,目光落在她裹著毛毯的小身影上,神情淡淡:“留學那會兒,不會做就只能餓著?!?/br> “哦?!绷职才c輕輕應了一聲,沒再追問。她是真的沒力氣了。肚子隱隱發痛,喝了熱湯反而更嗜睡了些。她把碗擱下,手指摩挲著碗沿,坐了一會兒,又慢慢躺回沙發,腦袋歪著靠在靠墊上,眼神迷迷瞪瞪,呼吸細得幾乎聽不見,像只吃飽喝足的貓。 陸硯深看著她,眉心緩緩蹙起。 從認識她開始,她什么時候這么安靜過? 平日她話很多,愛嘴硬、懟人、翻白眼,就是被他按著動不了,嘴上也不饒人。 而現在,她卻靜得有點不像她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把碗拿起來,回廚房收拾。 水流聲嘩嘩響著,他背對著客廳,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林安與。 陸硯深還沒洗完,工作群里”叮?!暗貜棾隽职才c的回復消息,他忍了又忍, 還是走出來開口道:“你明天也別去了,繼續休息一天吧?!?/br> 林安與抬起眼睛看他:“不行啊,明天是整天會議,我得跟著整理匯總,再交代給你?!?/br> 她說著說著,眉頭輕輕蹙起來,手下意識捂著小腹。 陸硯深沒說話,看著她,目光一點點沉下去。 ”那會議我去跟,你別去了?!?/br> ”你忘了,明天你早上要見兩個客戶,下午還要出席市里的活動......“ 林安與打開日程,上面的記錄嚴謹整齊,一絲不茍。 “你把這些全記著了?”他語氣低低的,心底被激起一些波瀾,但沒再追問下去。 “我是你助理,不應該記你的事務嗎?”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有點煩:“安排這些的人怎么回事,排這么多活?!” 說著就掏出手機,要發消息給另一個助理:“我讓小趙代你——” “別?!彼驍嗨?,“月底了她也很忙,這幾件事都是她忙不過來才安排給我的,別人沒對接過也接不了手……我沒事,就是痛一陣,明天差不多就好了?!?/br> 她喝了口熱水,聲音懶懶地:“每個月都這樣,我已經習慣了?!?/br> 陸硯深盯著她看了很久,手攢緊了又松開,最終沒說什么:“那我明天送你去公司?!?/br> “你送我?”她一愣,“你送我,全公司都知道你特別照顧我了?!?/br> “我特別照顧你不行?”他說完又像意識到什么,輕咳了一聲,“……那我叫車送你?!?/br> 林安與沒回,只是“嗯”了一聲,往沙發上一躺,眼睛閉上,像是終于放心了一點。 陸硯深低頭看她,又坐了一會。 這天晚上他就留了下來。 凌晨兩點。 林安與從沙發上爬起來,摸著墻慢慢走進洗手間,腳步有點虛,。 睡到半夜小腹一陣絞痛,胃里始翻江倒海。她在洗手臺前干嘔了一會,今天只喝了點湯,所以什么都吐不出來。 她渾身冒著冷汗,打算晃悠著回臥室。一只手穩穩扶住了她的肩。 陸硯深站在她身后,眉頭擰得很緊:“怎么了?” 她虛弱地笑了下:“腸胃不好,生理期就是會這樣?!?/br> “你不早說?!标懗幧畎霐v半抱地將她送上了床,又蓋好被子。 ”也不是每次都這樣......“她埋在被子里,聲音細得像一根線,額頭上的細汗因為疼痛又沁了出來。 陸硯深蹲在床邊,看著她皺著眉蜷縮著,終于低聲問了句:“要不要我幫你揉揉肚子?” 她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動作很微弱。 他的手輕輕地從被子里申進去,在她小腹上覆上掌心。 “你怎么這么冷……”他輕聲說著,手掌的動作小心得像怕把她弄碎,一圈一圈地緩緩揉著。 林安與閉著眼,聲音細若蚊鳴:“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以前讀書那會兒有次在教室暈倒,去了醫院掛水才緩過來?!?/br> 她說這句話時很平靜,好像只是陳述一樁無關緊要的事,但陸硯深聽著,眼神顫抖了一下。 他腦中卻突然涌出以前那幾個夜晚—— 他用力頂入的時侯,她明明也是疼的,還是咬著唇一聲不吭; 他狠狠按著她小腹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她是否難受,只是……只想要她。 現在,他再碰到那個地方,卻只覺得悔意翻涌。 “……對不起?!彼鋈坏吐曢_口。 林安與緩緩睜開眼,看他一眼,又輕輕閉上了。 他低頭,看著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又抬手幫她擦了擦汗。 “以后不舒服就告訴我?!彼穆曇艉艿秃芊€,“別再撐著了?!?/br> 林安與沒應聲,可能是累了,她只輕輕地縮了縮手指,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 屋子里一陣安靜。 陸硯深也就就這么安靜地輕柔著林安與的肚子,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熱氣從她肌膚下升上來。呼吸逐漸平穩。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帶著遲疑地輕輕收回手指,動作小心得近乎克制。然后才緩慢站起身,拉了拉被子。確定她睡熟了,才悄悄退回沙發——那張小得不太適合他身高的沙發。 清晨七點半。 窗外天光剛亮,林安與迷迷糊糊睜開眼,頭腦還暈暈的。她動了動,小腹沒那么痛了,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 她下意識望了一眼客廳方向,然后呆住了。 ——陸硯深。 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此刻蜷縮在她的淺灰色小沙發上,西裝外套墊在腦后,長腿勉強屈著,居然睡著了。他眉頭微蹙,睡得不算熟,可能是因為沙發太窄太短,像是硬塞進去的。 林安與愣了好幾秒,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推了推他肩膀:“喂,起來了……你八點半的日程要遲到了?!?/br> 陸硯深沒反應。 她又推了一下:“陸總——” 他皺著眉睜開眼,眼里還有沒散干凈的倦意,啞著嗓子嘟囔了一句:“……太早了?!?/br> 她有點哭笑不得:“你不是每天都六點鐘起床鍛煉的嗎?” “今天破例?!彼曇艉?,頭發也炸了毛,“沙發太硬了……人也太吵了” 林安與一臉不可思議:“你在說夢話吧?我昨天一句話都沒說?!?/br> “心里很吵?!彼]著眼,又往沙發里縮了縮,“夢見你一直罵我?!?/br> 林安與:…… “快起來啦,再不起你真遲到了?!?/br> 陸硯深半睜著眼看她一眼,啞聲問:“你現在是不是不疼了?” “……嗯?!彼c頭。 他沒說話,又閉上眼,好像確認完她沒事了才真正安了心。 “我再睡五分鐘?!?/br> 林安與無語地看著他,最后妥協地嘆了口氣:“……五分鐘,我去倒杯熱水,你要是還不起來,我就打電話讓司機進來把你抬走?!?/br> 他嘴角動了動,像是笑了一下。 她走開前,聽見他低低哼了一句:“這么兇,也不哄一下?!?/br> 林安與:“…...你撒什么嬌啊你?!?/br> 陸硯深申了個懶腰:“我照顧你一晚,一句好話都聽不到啊?!?/br> ”你不來我也死不了?!傲职才c憤憤地轉身去倒水。 這么看她確實好全了。 陸硯深打開手機給林安與叫了去公司的車。 喝過那杯水就去見客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