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概是故事書里的精靈? 抱著惠的呱蛙子一邊心疼,一邊暗暗腹議:等這孩子的監護人回來,我就要乘其不備和那人綁定契約,一旦對方又跑沒影,就用【信使】強行抓回來,不發威真不把我魔化蛙當猛獸??! 在黑市里和合伙人孔時雨聊天的禪院甚爾突然感覺變天了,有點冷。 “怎么了?”孔時雨問。 “……沒事,錯覺吧?!?/br> “那這一單你做嗎?一個簡單的拔除工作?!?/br> “喂,我可是術士殺手,拔除的活不該是那些咒術師去做嗎?”禪院甚爾沒正形地半躺在沙發上。 “最近不太景氣,我也是沒辦法。而且,雇主手底不太干凈,不好接觸咒術師那幫人,才找到黑市來,聽說了你的名頭,可是專門囑咐我把這事交給你呢?;詈唵?,報酬算高的了,接不接?” 禪院甚爾扶著脖子,轉動一下,發出了“咔吧”的聲音,有氣無力道:“接吧,有段時間沒賭馬了?!?/br> “你不是前天才去過的嗎……” 孔時雨小聲說著,給雇主回了短信,又向禪院甚爾問了個問題:“你上次說要入贅的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啊,她嘛,才見了兩面,還不熟?!?/br> “還不熟你就要入贅?” “她自己找上來的,歌舞伎町的陪酒女,想從這行退出,找個男人給她錢花。剛好我想改個姓,就先考慮著?!?/br> “年齡到了,確實在那地方不好混了,不過如果是個好女人,你也不虧?!笨讜r雨應和著,“那你兒子怎么辦?” “一樣改姓不就好了?!?/br> “我是說,再婚雖然是你自己的事,但作為父親是不是要征求孩子的意見……至少要告訴他一聲吧?” 禪院甚爾仰頭看著天花板,半響回答:“再說吧?!?/br> ———————————————————————— 這幾個星期,惠過得開心多了。身邊多了一個厲害的好朋友,它不僅會做很多事,還和他一起玩,捉迷藏、畫畫、手影戲、跳格子……雖然別人看不到自己的朋友,但它是真實的,最近一人一蛙還會手牽手去超市買新鮮的菜回來做飯吃,有時遇到可怕又惡心的怪物,都會被好朋友打跑! 雖然對方不會說話,但小孩子的友誼并不局限于語言。比手畫腳、連蒙帶猜,基本沒有溝通障礙。 呱呱最近也很欣慰,在它的努力下,海膽頭小男孩(新稱呼)的小臉紅潤起來了,眼睛里有了光彩,笑起來很可愛嘛!用監護人留下的錢,它買了一些家用,比如更柔軟舒適的紙巾,用完的洗滌劑,新的掃把和抹布……再買些兒童課本,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可惜沒契約,現在呱蛙子看不懂也教不了??蓯?,等監護人回來先打一頓再說! 屋子里越來越有生活氣息了,小青蛙和惠惠做的青蛙折紙就當作裝飾擺在窗臺,咖喱的香氣縈繞在每一個角落。 “呱~呱呱~~呱——呱!” 呱蛙子一邊攪動鍋里的牛rou咖喱,一邊唱著小調。在認識呱呱前,惠惠從來不知道一個“呱”能這么的抑揚頓挫。 他在一邊看著十厘米的好朋友站在鍋沿上,用大鐵勺舀著咖喱,一邊擔心對方不小心掉下去,來個鐵鍋燉自己。好在這種情況并沒有發生,咖喱順利出鍋,盛了兩盤出來,還有一大半,等放涼就收進冰箱。 端到小桌子上,呱呱學著惠惠的樣子也雙手合十,“呱呱”兩聲,準備用勺子開吃。忽然聽到玄關的開門聲,來人有鑰匙,很可能是監護人回來了! 禪院甚爾開門的一瞬間就繃緊了神經,不對勁,屋子里有陌生的氣息! 無聲的從丑寶口中掏出一把咒具,他在內心猜測著最糟糕的情況。 沒有腳步聲,但呱蛙子感覺來人越來越近了,仿佛草原上的獅子在巡視領土,每靠近一分都感受到生命的威脅。 如果是在別的世界,呱呱會躲起來暫避鋒芒,但別忘了,它現在是被史詩級加強的魔化·鈕鈷祿·蛙,真呼吸就能變強,站著就能加血,堪稱無限紅藍,遭人唾棄的游戲掛b。 總之一句話:“你過來??!” 禪院甚爾越往里越覺得事情不對勁,闖空門還帶打掃衛生的嗎?看看這干凈的走廊,盡頭閃閃發亮的浴室,鼻子嗅到的也沒有任何異味,倒不如說牛rou咖喱怪香的…… 呱:原來你知道以前不好聞??! 自己走錯門了?可鑰匙是對的……我只是一個多月沒回,兒子是被激素催大了? 心思百轉地來到起居室,背對著的是埋頭吃咖喱的海膽頭,而一邊桌面上站著一只還沒他半個手掌大的小青蛙,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是咒靈? 呱蛙子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簡直就是放大版的海膽頭,除了頭發沒那么翹、嘴角有疤、肌rou異常發達外,這眉毛眼睛鼻子…誰見了不說一聲:好一對父子倆! 沒看到孩子mama,卻在孩子爸爸身上看到了一只紅褐色的大蟲子,盤繞著他,長得怪模怪樣。 孩子的父親,恐怕不簡單! 呱蛙子心生一計,裝成一只“柔弱”的咒靈,一跳一跳來到甚爾腳邊,歪頭看他。 注意到好朋友不吃飯跑到了一邊,惠惠的注意力終于從午飯上分散了一些,回頭一看,竟然是臭老爸!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