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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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從臭松溝出來后,見不著孩子心里面空落落的不得勁兒,晚上老是失眠睡不著,這個孩子出現挺及時的,有她在旁邊躺著,我心里都感覺踏實了不少,就讓她陪我睡吧?!?/br> 一見葉青要把孩子抱走,王春花頓時就急了。 葉青見狀沒轍,只好把孩子留在了廂房,只叮囑王春花: “你還在坐月子呢,養好身體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覺得累吃不消了一定要說,千萬不要為了帶孩子就逞強?!?/br> 王春花點頭如搗蒜,但一雙手卻是緊緊抱著孩子舍不得撒手。 葉青也只能由著她去。 陪老太太喝了那一碗猴兒酒后,這會兒慢慢酒勁兒上來了,她感覺有點上頭,暈飄飄正是酒酣的時候,倒在炕上后只覺得渾身舒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無比沉,是她來到這個時空頭一次如此毫無顧忌不帶任何思慮地深度睡眠,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外頭太陽都快升起來了。 因為她現在不用大早上的趕去上工,所以睡得晚了點也沒人把她叫醒,早上鄒阿婆跟王春花的早餐都是隔壁顧衛南幫忙送過來的。 葉青爬起床后,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果然這世上沒什么事兒是一杯酒不能解決的,若是還不能解決,那就再喝一杯。 這一刻,葉青忍不住再次感慨,這野釀果真是個好東西啊,睡前一杯猴兒酒下肚,可以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睡一覺醒來一點宿醉頭疼的跡象也無,只覺得渾身舒坦,神清氣爽。 這么好的酒,葉青可舍不得送出去,回頭分給顧衛東一些,剩下的她打算自己留著慢慢喝。 不過一直把酒盛在羊皮袋子肯定是不行的,葉青覺得她可能要去買幾只大一點的酒缸回來,到時候用蠟跟泥把酒給密封起來,這樣才能確保這些猴兒酒不會揮發失去原有的醇厚風味兒。 看樣子還得去找顧嬸子打聽打聽,看看哪兒有這種酒缸買。 “師父,你醒了?” 見葉青終于起床了,顧衛南趕緊把廚房鍋里溫著的早餐端了出來。 “師父,咱們今天還去部隊農場嗎?” 昨天因為半道上撿了個棄嬰,最后去部隊農場的計劃被迫中斷了,不知道今天還去不去部隊農場,所以孟嘉按時按點地又上葉青這邊來了。 葉青點頭:“肯定得去,好幾天了,估計那邊又有母牛要分娩了,咱們早點過去,不打無準備的仗,這樣才不至于慌手慌腳忙中出錯?!?/br> 說著,葉青就看向兩人: “今天就得你們倆負責接生了,我只負責在旁邊給你們進行指導,除非遇到你們搞不定的麻煩,不然我就不親自上手了?!?/br> 一聽葉青這么說,兩人頓時又有些緊張起來。 上次在農場給母牛接生,雖然兩人都上手了,但還是以葉青主刀,她們負責輔助,現在要讓她們來負責,兩人心里面多少還是有些沒底。 不過葉青可不能容許她們倆退縮: “沒啥好怕的,按照我之前教你們的步驟來,只要沉住氣別緊張到下刀跟縫合的時候出岔子,就不會有什么問題?!?/br> 說到這兒,葉青又想起了什么,看向顧衛南, “我聽顧嬸子說,你買了一大盒縫衣針在家里練飛針,練得怎么樣了?” 一問起這個,顧衛南還有些不大好意思: “之前覺得這玩意兒上手挺容易的,好像沒什么難度,但越練就發現越難,沒掌握那個力度跟技巧,想要將鋼針扎得再深哪怕一毫米都難,反正我練習了好幾天了,家里木板都被我扎得密密麻麻都是洞,也沒感覺到有半點進步?!?/br> 葉青頓時就樂了:“你這才練了幾天算啥,當年我可是練了好幾年才領悟到竅門呢,這個就是要勤奮練加上自己慢慢悟,你已經比我的天賦強了幾千上萬倍,千萬別氣餒!” 顧衛南點了點頭,又問葉青: “師父,這給牲畜接生的手藝,我們好歹還有部隊農場的那些待產母牛拿來練手,要掌握起來不難,但這個劁豬的手法,回頭我們該怎么學???” 葉青愣了一下,摸著下巴思忖起來。 顧衛南問的這個確實是個好問題。 學醫尤其是外科這一塊兒,不上臨床手術臺實cao肯定是出不了師的,劁豬雖然不是什么大手術,但要能完全獨當一面,不親手閹個幾十上百條豬,怕是根本找不到感覺的。 “回頭我去找部隊農場那位趙場長商議一下,看看以后他們養殖場的豬,是不是也能交給咱們來劁?!?/br> “要是人家不信任你倆的技術,咱就先自己拿泥巴捏幾個模型來練手,先把動作學習到位了,再去山里頭拿野豬來做實驗,等要領完全掌握了,再去部隊農場攬業務?!?/br> 孟嘉在一旁聽得眼睛瞬間瞪大了: “拿野豬做實驗?” 葉青不以為意:“有什么問題嗎?當初你見我第一面的時候,我不就是在給野豬崽子閹割?” “之前伍大隊長都說了,這長白山里面野豬泛濫,每年如果獵戶們不射殺掉一部分,來年必要下山來禍害農田莊稼?!?/br> “既然這樣,咱們拿它們來練手怎么了?” “閹割去勢的野豬脾氣都會相對溫和許多,也能放緩它們胡亂繁衍的速度,真要是cao作不當把豬給閹死了,大不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叫上屯子里的村民當場殺豬開席,大家伙兒正好還能多吃一頓rou!” 孟嘉頓時無語凝噎。 她有說拿野豬練手不對嗎?問題是,她家師父要不要把拿長白山野豬來當閹割試驗品這話說得這么輕描淡寫啊,就好像那些野豬都是她養的,一個個都聽話到會爭先恐后排隊等著她師父翻牌子寵幸似的! 野豬那么大的殺傷力,屯子里一般的成年男人來上幾個都未必能抓得住它們,怎么可能乖乖任由她們這些女同志擺布嘛。 倒是顧衛南,一聽說能當場殺豬開席,頓時眼珠子滴溜溜轉,一臉的蔫兒壞: “嘿嘿,師父,要是閹壞了,真給殺豬吃rou???” 葉青一看顧衛南臉上那狡黠中摻雜著不懷好意的模樣,就猜到這死丫頭在打鬼主意: “你可真會抓重點,為了吃一頓rou你連節cao都不要了,有點出息行嗎?你要是敢給我偷偷使壞,故意把豬給閹死了,你信不信我馬上去鎮上賣幾十盒縫衣針,每天讓你練飛鏢,扎完這些針才準許吃飯!” 顧衛南趕緊把臉上那蕩漾的小表情給收了回去,一臉正色地替自己找補: “師父你可真誤會了,我顧衛南能是那樣的人嗎?我主要是擔心我這技術不過關,絕對沒有要故意弄死那些野豬的意思!” 這話純屬此地無銀三百兩,葉青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能信她這話就有鬼了。 看顧衛南夾著尾巴再不敢放肆,顯然是被葉青威脅的那幾十盒縫衣針給嚇得不輕,孟嘉在旁邊忍俊不禁。 三人笑鬧了一陣后,葉青也吃完了早飯,就趕緊借了老支書家的自行車再次去往部隊農場。 三人剛到農場呢,就碰上了趙金良,這位趙場長愁眉苦臉的,看到葉青和她身后的倆姑娘,頓時有些納悶: “葉知青,你這是準備去養殖場給母牛催產接生嗎?你后面這兩位是——” 上次過來給母牛接生的時候,趙金良不在農場里頭,所以他并不知道葉青如今帶了倆學徒的事兒。 葉青忙把顧衛南跟孟嘉介紹給趙金良。 一聽說葉青這兒竟然收徒弟,趙金良頓時眼前一亮。 上次他想要挖靠山屯的墻腳,把葉青給招攬到部隊農場來工作,當時葉青很直接地就拒絕了他,只說以后如果部隊農場這邊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請她來幫忙 這當然也是一個解決辦法,但這里面也不是一點弊端都沒有的。 部隊農場離靠山屯雖然近,到底還是屬于兩個單位集體,要是農場這邊的牲畜真出了點什么緊急情況需要找葉青處理,還得跑到靠山屯去找人,關鍵是萬一人要是不在,部隊農場這邊就只能干瞪眼了。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葉青直接到部隊農場來任職,可葉青態度堅決,對進部隊一點想法都沒有,趙金良對此也沒轍。 現在一看到葉青身邊跟著的倆小徒弟,趙金良瞬間感覺打開了新思路。 對啊,不能挖到正主,那農場這邊直接送倆人去給人當學徒,將來學成歸來了,部隊農場這邊不就有人親自坐鎮了嗎? 哪怕只能學到葉青十分之一的本事,應付養殖場的一些常見問題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要實在是棘手,徒弟不行再去叨擾師父唄! 這么一想,趙金良立馬就來勁兒了,原本那愁眉苦臉的表情都散開了不少。 葉青也沒多嘴問趙金良在為什么發愁,帶著倆徒弟就去了養殖場。 果然如她所料,幾天的時間,又有幾只待產母牛的胎盤成熟度達到了第三階段。 這個階段的胎盤開始趨向老化,并不能給胎兒再提供任何營養,完全可以進行催產分娩了。 葉青也不多說廢話,按照原來的流程,把這些符合要求的待產母牛都趕到產房,然后直接扎針催產。 有了上次的上手經驗,加上有她在旁邊時不時提點指導,顧衛南跟孟嘉做得還挺不錯,至少整個過程有條不紊,都沒有犯太大的差錯,雖然偶爾也有一些小問題,在葉青指出來后,也都能迅速進行糾正。 葉青對這倆徒弟的表現挺滿意的,這倆一個膽大一個心細,將來要想單個拎出來獨當一面,可能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沉淀積累,但若是兩人雙劍合璧共同協作,那絕對是取長補短的完美拍檔,估計一兩年時間就能出診了。 給母牛接生完畢后,三人又去給上次接生完的幾頭母牛進行產后檢查。 養殖場這邊負責打理母牛的幾位干事對母牛產后護理這一塊兒已經能應付得得心應手了,葉青檢查過之后發現術后創口愈合情況基本良好,就不再過多耽擱了,三人收拾東西就準備打道回靠山屯。 結果才從牛棚那邊走出來,就看到趙金良眉頭緊鎖,一副垂頭喪氣地領著兩個辦事員從養豬場那邊出來,葉青想起之前跟顧衛南提的那個劁豬的事兒,就湊上去打算找趙金良聊一聊。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那兩個辦事員一臉為難地對趙金良說道: “趙場長,如果達不到預期的增重,這批生豬可能就得推遲到過完年再出欄了?!?/br>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最近上面卡得嚴,我們也得按章程辦事,如果只是三五只不達標也就罷了,但您這邊這批生豬都快上千了,這個問題我們恐怕也解決不了,還得您這邊多體諒體諒?!?/br> 第67章 獸用飼料概念雛形 趙金良的表情很是難看。 雖然他一開始就早有預料, 但在聽到辦事員現在給出的準確答復后,心情還是一瞬間沉入谷底。 客客氣氣把收購站的人送走后,趙金良一回頭就看到葉青正笑瞇瞇看著他。 趙金良正想找葉青聊一聊帶徒弟的事兒呢, 趕緊朝著葉青招了招手: “葉知青啊, 養殖場那邊的事兒你忙完了吧?來來來,我這正好有點事兒要找你商量商量呢, 咱倆上我那辦公室去好好聊聊!” 巧了,葉青也在打農場這邊那個養豬場每年養殖的那上萬頭生豬的主意呢, 兩邊不謀而合,都想找對方談談合作的事兒。 葉青忙朝著身后的顧衛南和孟嘉擺了擺手,讓她倆先自己邊上玩兒去。 到了場長辦公室,趙金良就殷勤地給葉青看座倒茶, 甚至把他平日里一般不舍得拿出來的茶葉都給翻出來了。 葉青看出來這位場長有事相求,秉承著談判桌上先開口的人先失去主導權的原則,她端著茶杯默默吹著茶沫子, 主打一個不吱聲。 趙金良確實是惦記葉青手里頭那獸治技術, 所以這會兒也顧不上跟葉青玩什么心眼子了, 等坐下后他就搓著手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葉同志, 是這樣的, 我剛剛看到你帶的那兩個女學徒了,那倆都是你們靠山屯的知青嗎, 你是出于什么特殊原因才收下她們倆當徒弟的嗎?” 葉青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這位場長在打什么主意了。 “孟嘉是屯子里的插隊知青,顧衛南是屯子里土生土長的村民?!?/br> “我會收她們倆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 就是她們倆一個在飛針上有天賦, 一個在學習上有悟性,我覺得她倆都是學醫的好苗子, 就試試看能不能把她們帶出來?!?/br> 葉青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