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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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姑娘,真就站在葉青飛針的地方,將她手里那根銀針,也原模原樣地扎進那塊四五米遠開外的木板子里了。 銀針還是晃動,顧衛南人就已經湊了過去。 等查看過她的針扎進去的深度后,再對比葉青的那根,小姑娘表情立馬一垮,很是失落和遺憾: “確實是不簡單,我的力度還不太行,只扎進去幾毫米,跟葉知青你這個差遠了?!?/br> 這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卻對葉青造成了萬點暴擊,差點沒讓她當場哇的一聲哭出來。 姑娘我懷疑你在凡爾賽,但我沒有證據! 你知道當年我從那位中醫老教授手里學到這門絕學后,花了多少年才練到你現在這個程度? 你這輕飄飄的一句力度不夠,把我這些年的沾沾自喜直接摜在地上摩擦,碾得連渣滓都不剩了好么? 葉青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 當年學這套飛針技術的時候,她就一直領悟不到其中的奧義,一年多天天練,愣是連門都摸不著。 那會兒老教授就說她天資愚鈍,沒這方面的天賦,讓她趁早放棄。 但葉青不服氣,覺得老教授把所謂的天賦看得太重了,分明是在故意貶低打壓她,于是她偏偏不信邪,非要在這個飛針上面死磕。 到后來其實葉青已經慢慢意識到,老教授的話是對的,要不是她覺醒了木系異能,有了異能作為輔助,她恐怕練習多少年都悟不出飛針的竅門。 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縱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也不過是原地踏步白費時間而已。 現在,顧衛南隨意飛出的那一針,更是讓葉青再次深刻地認清了現實。 在飛針這項技能上,所謂的努力,在天賦面前真的就是不值一提。 葉青終于能明白,為什么當年她在醫學院的時候,聽到一些老師提起他們上學那會兒遇到的那些大佬級別的同學時,會露出那種既敬仰崇拜,又恨得牙根癢癢的表情了。 葉青這會兒就是這樣的心情。 沒經過任何的技能指點,僅僅憑模仿就能把她剛剛演示的動作精髓參透,這已經不是天賦異稟了,這都可以稱得上驚為天人了。 這姑娘要是從小就培養,到現在這個年紀,怕是已經能獨當一面,別說是靠山屯了,就是整個蛟潭縣,怕是都沒葉青什么事兒了。 “你是顧衛東的meimei顧衛南吧?你現在念上高幾來著?”葉青試探著問道。 顧衛南點了點頭:“我現在上高二?!?/br> 這時候已經沒有高考了,上完高中要是不能進廠,就只能回來務農。 葉青確實是見獵心喜,不忍心浪費了這樣的好苗子,于是她指了指顧衛南射進木圍欄上的那根針: “這么說吧,就你剛剛比劃的這一下,我足足練了四五年才達到你這個水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你在飛針上的天賦非常高,當年我的資質要有你的這一半,不,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我老師都得把我當塊寶供起來?!?/br> “你有這么好的資質,如果單單把學好的飛針用在劁豬上,那完全是暴殄天物,你要不要試試,走人醫或者獸醫這條路?” 顧衛南頓時愣住了:“什么?” 葉青朝著顧衛南伸出了手: “我叫葉青,是今年剛分到你們靠山屯的知青,同時也會是馬上即將建起來的靠山屯衛生站的站長?!?/br> “我學得有點雜,人醫全科和獸醫我都有涉獵,并且暫時還沒有拿到執業資質,但目前在紅旗公社這一塊兒,我自認為我的醫術應該還算拿得出手?!?/br> “你如果對人醫或者獸醫感興趣,我覺得你可以趁著假期嘗試著接觸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往這方面發展的意向?!?/br> “如果有的話,等你高中畢業,就上衛生站來當學徒工吧,我免費帶你幾年試試看,怎么樣?” 顧衛南立馬追問道: “那是不是說,我也能學你剛剛那個劁豬的手藝?” 葉青嘴角抽了抽,不是,好好的姑娘家,不想著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談個對象就算了,怎么倒是跟劁豬杠上了呢?這玩意兒一上手,回頭姑娘你在相親市場上怕是就要跟異性絕緣了你知道嗎? 見這姑娘是真對劁豬感興趣,葉青砸吧了一下嘴,無奈道: “你要是愿意學,教你也不是不行吧?!?/br> 顧衛南瞪大了眼睛,驚喜地伸出手來握住了葉青的手,迫不及待地點頭如搗蒜: “愿意,我愿意!只要能給您當徒弟,讓我干什么都成,有什么活jiejie您只管使喚我!” 葉青摸了摸鼻子,老黃瓜刷綠漆,硬著頭皮裝一回嫩: “那啥,我好像聽翠蘭嬸子提過,你今年17,所以我大概,可能比你還小一歲?!?/br> 顧衛南反應倒是快,立馬就改口: “那我就叫您師父好了,三人行必有我師,沒人規定師父一定要比自己大!” 葉青覺得這事兒這么兒戲也不成,還是得跟顧衛南的家里人商量一下,看看顧振興夫妻倆是個什么態度。 如果他們不愿意孩子學醫,并且對自家孩子有其他更好的工作安排,那她這就純屬多管閑事惹人嫌了。 “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先別急著改口,等中午回去,問問你父母對我提議的這事兒是個什么看法吧?!?/br> 說著,葉青就彎下身去檢查,見那四頭野豬崽子的刀口凝血情況良好后,她才把銀針給拔掉。 拔完針后,把幾頭野豬重新扔回豬圈里,撤掉藤條捆綁的小豬們先是有些懵,等反應過來它們終于刑滿釋放后,馬上就又恢復了橫沖直撞的本性,在豬欄里歡快地四處亂拱了起來。 葉青往里面倒了一大筐新割的鮮嫩豬草,算是給這些剛去勢的“豬公公”們的一點小小補償。 看幾頭野豬吃得歡快,并沒有表現出半分不適,葉青就放下心了。 能吃能睡,不出兩天這些家伙的身體就能恢復,沒了雄性激素的影響,長膘速度蹭蹭往上躥,估計到明年開春就差不多能出欄了。 養豬養牛這個工作,只要不出現病癥,基本上就只需要把這么多張嘴喂飽了就行,這對葉青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 她早上忙活了兩個小時,給豬欄牛棚里摟了一大堆鮮嫩牧草,這會兒這些牲畜們都吃飽了,一聲不吭趴在草堆里休息呢。 見手頭沒什么活了,葉青就準備早退,回去正好把昨兒個那些縣領導拎給她的那些慰問品清點清點,中午好好吃上一頓。 正要叫顧衛南走人呢,沒想到那邊伍永兵已經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顧衛南趕緊叫道: “伍叔?!?/br> 伍永兵看到顧衛南,表情愣了一下,這會兒他還不知道顧衛東已經回來了,只當顧衛南是放月假了,點了點頭后,就看向葉青: “你不是說上午要劁豬嗎?要叫幾個人來幫你?我跟老支書兩個人夠用嗎?” 葉青愣了一下,才知道伍永兵是準備來給她打下手的,頓時擺擺手啞然失笑: “不用,我已經都弄完了?!?/br> 伍永兵不敢置信:“已經閹割完了?你確定?你一個人整的?” 說著伍永兵就伸長了脖子朝著葉青身后的豬圈看去,想看看那些野豬還好不好,該不會被葉青一刀都給嘎了吧? 葉青見伍永兵不信,只好指了指一旁的顧衛南道: “這還能有假?不信您問她,她親眼看著我動的刀,或者您干脆去那個火堆邊看看好了,切下來的物件還在那邊草地里扔著呢,那玩意兒總不會騙人吧?” 一聽這話,伍永兵像是得到了提醒似的。 他一拍腦門,不等顧衛南點頭,就率先朝著火堆那邊跑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從地上找到了那幾塊血呼刺啦的東西,跟撿到寶似的小心翼翼將那四塊rou球都給揣進兜里。 “咦~~” 看到伍大隊長這個動作,葉青和顧衛南都皺起了眉,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嫌棄之色。 “不是,伍叔,這么埋汰的玩意兒,扔河里喂魚得了,您干嘛還撿起來?”顧衛南實在是沒忍住。 伍大隊長嘿嘿一笑: “這可不是你們小孩子能打聽的,總之這野豬蛋肯定是好東西,尋常想吃這一口還不一定有機會遇上呢,得虧我反應快先跑過來了,不然這玩意兒就要被老支書給搶走了!” 說著伍永兵也不繼續在河灘邊逗留了,揣著那幾個玩意兒喜滋滋地溜了。 一聽伍永兵說是弄回去吃的,葉青表情瞬間猶如戴上了痛苦面具,顧衛南也是一臉的瞠目結舌。 野豬蛋腥sao氣那么重,這得多重的口味兒,才吃得下這玩意兒??? 兩人光是想想都覺得胃里面在翻騰,很是不能理解伍永兵這是什么特殊的異食癖。 結果這位大隊長前腳才走呢,后腳老支書就跟著躥來了。 一聽說葉青都已經劁完豬了,而且那野豬蛋都被伍永兵搶走了,老支書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副錯失一個億的表情: “伍永兵這個老狐貍,真是太極賊了,四個野豬蛋,他怎么能一個人全給占了呢,好歹給我留倆??!” 葉青:要不是知道那玩意兒是我親手割下來的,看你們這個反應,我怕是都要懷疑我扔掉的不是四坨野豬蛋,而是四塊千足黃金了! 等回了村尾,大老遠的,就看到顧衛東就坐在自家院子門口,正隔著個籬笆笑瞇瞇地陪著鄒阿婆說話。 這個時間點,屯子里去上工的人還沒回來,顧家除了臥床養胎的顧衛西外,暫時也沒什么人。 看到葉青和顧衛南回來,顧衛東意味深長地瞥了過來,那一眼,直看得葉青心慌慌,下一秒直接走成了同手同腳。 顧衛西也怕她家大哥,尤其是這次回來,她感覺她家大哥氣勢更足了,一個眼神掃過來,都讓她跟個小雞崽子見著老鷹似的,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哥——” 顧衛東這會兒可沒空搭理顧衛南,擺擺手示意: “小南你先進去,我跟葉知青說點事兒?!?/br> 顧衛南哪兒敢多嘴問她大哥要說啥事兒啊,得了這話她就如同得了特赦令,立馬撇下葉青就鉆進自家院子不見了。 葉·爾康手·青:不是,姐妹,咱剛剛回來路上不還聊得挺開心的嗎?結果你大哥一句話就讓你把我給拋下了,你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 葉青見狀,沖著顧衛東微微一笑,捂著挎包就又要開溜。 可這回就不像之前在申城人民醫院那么幸運了,顧衛東如今腿腳利索了不少,而且他早有防備,知道這小丫頭是個什么尿性了,一看她沖著自己笑,就知道這狡猾的小騙子又要故技重施,二話沒說伸出手來就抓住了葉青腦后的辮子啾啾。 “唉——疼疼疼!” 受制于人,葉青哪兒還敢亂動啊,趕緊舉手求饒。 顧衛東好整以暇看著這個才到他胸口的小矮子: “你屬兔子的嗎?每次見了我就跑,你跑什么???” “你信不信,就你這小短腿,我單腿跳都能追上你?” 葉青氣得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