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跑過去摘了把蔥回來哈哈哈哈哈哈”陳牧德想起自己老媽那發黑的臉就忍不住發笑。 為了避免殃及魚池,他及時的在吃完飯后跑出來。 說著,陳牧德又說了幾個老父親剛才的糗事,邊說邊樂。 樂完了,發現不對勁兒了,陳牧德看向雙手枕在后腦勺,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人,摸摸鼻子。 “放哥,想什么呢?” 唐放這次聽到自己名字,瞥了陳牧德一眼,沒說話。 陳牧德更好奇了,一只手扒上床沿,湊過去,像只聞著sao味兒的狗,擠眉弄眼賤兮兮的。 “想啥呢?說說唄,又掉不了兩塊rou,說出來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br> 唐放又瞥了他一眼,他視力很好,陳牧德臂膀上的汗珠還沒被風吹干,正掛在身上,要掉不掉。 唐放:“……” 這忍不了了,他腳作勢要蹬過去,陳牧德反應速度極快,身體向后仰,瞬間脫離床沿。 完美達成任務,唐放慢吞吞收回腳,瞥了陳牧德一眼,眼中威脅不言而喻,“別扒在我床上,臟?!?/br> 陳牧德:“……”你自己都沒洗澡,怎么好意思嫌棄我身上有汗? 不過他不敢懟唐放,只能委委屈屈再度躺木板上。 回想著白天他爸做的事兒,越想越樂。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陳牧德看著那昏黃的燈泡,即將昏昏欲睡時,唐放說話了。 “周佳佳那邊兒的裝修,過兩天你和另外兩個人去做,我看過了,按照原先的設計剛剛好?!?/br> 陳牧德抹了把淌下嘴角的口水,“好?!?/br> 又過了一會兒,唐放像憋不住了似的。 “你說,怎么會有個人,做個事兒,都能讓人移不開眼呢?嘖!” 陳牧德來精神了:“……” “……誰???” 唐放坐起身,燈泡在頭頂晃蕩,刺眼得讓陳牧德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模糊看見他抿著要彎不彎的嘴角。 “嗤,我問你,你要是意外發現老婆出軌,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你會怎么做?” 陳牧德大概知道是誰了。 “這不可能!再說我都沒結婚,誰給我帶綠帽子???” “周梅?!?/br> 陳牧德:“……” “……放哥,你這有點過分了奧,笑話?我能娶到周梅?” 唐放沒想到,這時候這小子對自己竟然有了如此清晰的認知,“……我是說假如!” “那沒可能!李麗華怎么能和周梅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聞言陳牧德更是不屑。 陳牧德堅決不承認自己會有被帶綠帽子的可能,并單方面終止這個話題。 得。 唐放又站起身,踢踢陳牧德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的腿,下巴揚了揚。 “走?!?/br> “干嘛?” “洗澡?!?/br> 陳牧德后知后覺跟上唐放的腳步,他覺著今天的放哥狀態特別像村頭那個三十年沒討到老婆的老拐杖,神經兮兮的。 誰大晚上去河里頭洗澡? 但凡早點兒,下午太陽曬得你頭昏腦脹的時候過去,他都沒意見。 河不是大河,只是幾米寬的溪,和李家灣門口流的那條是同一條,一個算是上游,一個是下游。 這時候溪里最深的地方,不過剛沒過成年男性的膝蓋。 “放哥我給你說,白天不少小孩子在水里游泳洗澡呢!” “?” “我看見好幾個遛鳥,在岸上撒水,比誰撒的遠,你說咱這不會碰上吧?!?/br> “……滾?!?/br> 感情這尿是石頭,沉水底了還沖不走的?唐放覺著陳牧德能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個傻|逼。 有時候身邊傻|逼多了,遇見個不是傻|逼的,就顯得那么驚艷。 晚上的水吸了白天的熱,潑在身上,很快風一吹又把熱意帶走,又熱又涼。 夜晚蚊子多,陳牧德把整個身體蜷縮在水里,就露出個腦袋,他放哥也真是不怕蚊子,光禿禿的肌rou就這樣露出來了。 要是放白天,有姑娘經過,他鐵定要離人遠遠的。 自己這三兩rou,不成了陪襯嗎! 陳牧德一個不小心手一滑,喝了好幾口有機水聯想到白天的小孩,臉綠了。 夜色沉悶,樹梢上是撕心裂肺的蟬鳴聲。 陳牧德朝拿出來放岸上的香皂摸索著過去。 很快,再度回來的陳牧德濺起水花,他語氣中帶著興奮,不忘收斂聲音。 “臥槽!放哥,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子運氣在上面的??!大爺的又給我碰著了!” “?” “就是李麗華和周博文,這倆在上面的馬路上說話呢!” 有時候吧,你就算不想聽,人也逼著你不得不聽。 唐放:“說什么呢?” 陳牧德:“那這我不知道,我就聽見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有點震驚,就過來了!放哥,你等著,我這就過去聽聽他們說啥!” 好半響兒后,陳牧德回來了。 “臥槽!這周文博牛逼??!沒想到這人這么狠,讓李麗華去打胎!那可是他的孩子??!” 陳牧德一回來,就是震驚加佩服好半天,完全沒說到重點。 唐放不耐煩打斷他,“說重點!” 對上唐放眉間的川字,以及瞇著的眼睛,陳牧德咽了咽口水,很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