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殺人如麻
羅二炮道,“你現在這地位,估計一半都是吃出來的吧。 ” “呵呵,能吃也是一種本事?!蓖蹶恍Φ?。 “二炮?!卑套虞p喝一聲,羅二炮立刻閉上嘴不說話了,但是看王昊的眼中還是流露一絲不屑,而自始至終,宋明亮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如最稱職的旁觀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疤子叼上一支煙,后面的德哥立刻給他點火,“小宋,今天喊你來了,也是也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br> “嗯?!彼蚊髁潦冀K那副半死不活氣死人不償命的默然表情。 “他媽的疤哥和你說話了,你什么態度?”羅二炮立刻就被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伸手指著他罵道。 宋明亮卻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落在疤子身上,安靜的不像話,但包間里的氣氛卻在羅二炮的這一吼之下,有些變了味,王昊饒有興趣抽著煙看著疤子。 “我去年買了個表?!绷_二炮罵了一句,起身怒氣沖沖走向宋明亮,對他這種不尊重的態度十分惱怒,人還沒到,蒲扇大的手掌就抬了起來,疤子也不制止。 “砰!” 一聲巨響,卻是羅二炮的身子倒跌了出去,宋明亮收回腳,然后繼續保持著淡然。 這是王昊第一次見到宋明亮動手,動作簡介麻利,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若是讓王昊來看,他覺得與德哥大概是一個檔次的,羅二炮最多也就是個打手級別的,能在群戰中脫穎而出,憑借的就是那副不怕死的精神,但這一套對宋明亮卻沒什么用處,能混到這個地步的,哪一個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 “這么多年了,你的功夫還是一點沒落下?!卑套虞p嘆一聲,看著爬起來準備繼續沖上去的羅二炮,道,“二炮,邊上站著?!?/br> “我是這么個意思,王紹德現在沒了消息,下關區也沒個能管事的,這是肯定不行的,我的為人,你們也清楚,我接手下關,你們有什么意見嗎?”疤子這話已經說得十分露骨,一點都不隱瞞自己對下關這塊地盤的覬覦之心。 “你?不配?!彼蚊髁镣?,開口說道,言語依舊簡單的近乎吝嗇。 疤子不生氣,他呵呵一笑,翹起腿,道,“這么說你是不答應?” “望江樓那一塊是我的?!彼蚊髁琳f道,但這句話的潛臺詞連個傻子都聽得出來,望江樓占據著下關一半的基業,少了它,疤子得到與不得到又有什么區別,他這是在變相的拒絕。 “我和你好好談,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來解決了?!卑套訐u搖頭,似乎有些可惜,德哥從他身后走上來,緩緩走向他,右手探入懷中,再度拿出時,已經多出了一把漆黑烤漆,泛著寒光的手槍。 王昊裝作驚嚇的站起來,向后退著,疤子也沒有去在乎他,面帶得意之色,微笑著看著被德哥用手槍頂著腦袋的宋明亮,一副大局在握的勝利者姿態。 “把槍放下?!币粋€清冷的聲音從疤子背后傳來,后者一驚,卻立刻感覺到脖頸一涼。 “王昊,你這是什么意思?”疤子聲音冰冷,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內的事情,最后竟是被一直沒注意的王昊所破壞。 “把槍放下?!蓖蹶辉俣戎貜鸵痪?。 疤子突兀的呵呵笑了,道,“和我玩心理戰術,你還嫩著?!?/br> “是嗎?”王昊臉上笑容邪魅,手臂肌rou輕輕繃緊,一道清晰的血痕出現在疤子的脖頸處,羅二炮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德哥也顯然對王昊的出手覺得出乎意料,尤其是在見到王昊真的動手,看向他的眼睛里竟是多了一份贊賞。 “德哥,放了他?!卑套幽樕幊恋綐O致,說道,此刻他心里怒火已經燃燒到無邊旺盛了。 “槍給我?!彼蚊髁辽斐鍪?,臉色十分平靜,即便之前被對方用槍頂著腦袋也不見有絲毫慌張。 “給他?!?/br> 德哥松開手掌,手槍在指尖繞了一圈,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退后,宋明亮拿過手槍,而就在這時,羅二炮卻是突然沖了上來,疤子見狀,暗罵這畜生沒腦子,下一刻,只聽見兩聲槍響,羅二炮已然跪倒在地,兩道血箭自膝蓋處飆射出來,一聲悶響,羅二炮沉重的身軀壓得大理石板都是有些晃動。 夜色之下,江灘一號對面的樹林中,一個沉悶的男人聲音有些急躁的響起,“里面什么情況?” “報告,宋明亮開了兩槍,羅二炮膝蓋中槍倒地?!焙诎抵?,立刻有人小聲回答。 過了一會,男人笑了笑,道,“槍法不錯?!?/br> “時刻保持警惕,王昊有任何危險,立刻開槍擊斃其他人,一切責任由我負責,聽到沒有?”男人聲音威嚴無比,正是張備。 也就是在江灘一號,換個其他的會所酒店,聽到這槍聲,只怕警察早已經將這里圍的密不通風,但這里的服務員卻是習以為常。 宋明亮手持手槍頂著疤子的腰眼,王昊來到跪在地上的羅二炮面前,冷冷一笑,然后在疤子與德哥的注視下,如同法醫解剖一般,鋒利的刀刃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羅二炮雖然受強上,可上肢力量依舊存在,一手打在王昊手腕,巨大的力量差點將匕打落,而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槍響,羅二炮手臂一下子落了下去,他慘叫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胳膊,一嘴大黃牙都快咬碎了。 王昊趁勢快步上前,一手抬住他的下巴,然后不等他做出反抗,鋒利刀刃劃過一道優美弧線,割開了他的喉管。 任憑羅二炮再能打,此刻也是捂著喉嚨,跪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要喊叫,卻是瞪大了雙眼,不出一絲的聲音,那種痛苦,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夠體會得到。 疤子面如死灰,如今的王昊殺人如麻,竟是沒有一點的生澀,當真是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王昊,你認為我既然今天對你們動手,就沒有一點的準備嗎?” “想詐我?”王昊明顯不相信。 “是不是詐你,自己打個電話不全都清楚了?!卑套硬灰詾橐獾恼f道。 王昊臉上微變,立刻拿出手機,按下mama的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