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大的真少爺強取豪奪 第15節
“深度學習”其實是上一世時外國在計算機領域提出的概念,后來便應用在了人工智能領域。 不過在這個世界,這一概念還十分不成熟,更不用說融合進全球都剛剛起步的ai領域了。 幾個月完成一個全新框架的構建,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寧柯細長的手指交握,托到了下頜上,那對桃花眼被掩在鏡片后面的時候,便顯得鋒銳許多:“具體的實施方案,還有基礎代碼我已經寫好了,有這個做根基,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了?!?/br> “還有……李組長?” 一旁叫做李牧的男人連忙欠身:“寧總?!?/br> 寧柯應了一聲,接著說到:“這個新成立的項目組,我打算找幾個年輕人負責,你就還是按原安排不調動,繼續原來的項目,好嗎?” 李牧一愣,心下有點慌:“寧總,我可以……” 就算他對這個深度學習的概念并不了解,但李牧看過寧柯的方案之后,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項目的前瞻性。 幾個月后競標,用這個方案的項目組無疑勝算更大。 而那筆獎金,也正是他需要的…… 寧柯優雅地一抬手,示意這件事沒什么商量的余地:“我們總要給年輕人一點機會,是不是?還有,我記得你meimei最近病情不太樂觀,是嗎?” 李牧沒想到寧柯連這件事也知道,有些喪氣地垂下頭:“是?!?/br> 寧柯不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這個方案需要投入的精力太多,回報高,風險同樣也高?!?/br> “相比于事業,還是家人更重要一點,不是嗎?” 聞言,李牧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覺得我可以……” 一旁的宋洋聽見了,不著痕跡地對他擠了下眼睛,頗有種到此為止的意味。 從前的寧總從不會花心思去和項目組的技術人員聊天,現在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但宋洋知道,寧總對于公司大方向的把控,依舊是不喜歡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的。 一定意義上來說,那是屬于上位者的控制欲。 幸好這時寧柯的手機又響了,導致他根本沒有聽見。 他瞥見屏幕上的電話號碼,下意識皺了皺眉,沒有備注,但是他又沒有隨意泄露自己私人號碼的習慣。 那就只能是他爸給出去的了。 寧柯對著面前的兩人略一頷首,拿起了手機。 “寧先生你好,請問您是謝行同學的哥哥嗎?” 寧柯不覺抬手扶了下鏡框:“我是,請問您是?” “啊,我是謝行同學的班主任李巖老師,是這樣,今天謝行同學和別人鬧了點矛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您看有沒有空來學校了解一下?” ……矛盾?換句直白點的話說,那不就是打架了嗎? 真沒想到,這么乖的小孩兒還有對人動手的一天。 那對面那個小兔崽子應該是確實有些欠打了,寧柯如是想到。 第19章 “好的,真是麻煩老師費心了?!?/br> “嗯嗯,應該的?!?/br> 寧柯掛掉了電話,起身從辦公桌后面繞了出來,順手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風衣,披到自己身上。 “抱歉,家里小孩兒在學校出了點麻煩,我去看一下,先告辭了?!?/br> 走到宋洋和李牧面前的時候,他短暫地停了一下,斟酌了一會兒終于開了口:“項目的事就先這樣,我們先運行著看看,有問題的話,我們再調整,嗯?” 宋洋抱著文件夾點頭:“好的寧總,您有事就先處理,我們這里不急的?!?/br> 寧柯微微一頷首,便抬步離開了,走時風衣下擺掀起了一陣微風。 總裁一走,李牧立刻撐不住了,他跌坐到一旁的會客沙發上,仰頭看著宋洋:“小宋,這事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宋洋一邊低頭把寧柯寫的策劃案收好,一邊應道:“寧總做什么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況且,李組長負責的項目,最近一個月進展并不明朗,不是嗎?” “再拖下去,對誰不是好事?!?/br> 李牧一時啞口無言:“我……” 但他也沒覺得是自己的能力問題,畢竟ai領域在國內還很不成熟,他們已經算是最早的一批研發團隊了。 宋洋看出了他的不服氣,微微挑了下眉梢:“其實過程并不重要,因為到最后兩個項目組都是拿結果說話的,不管幾個月后是誰去競標,獲利的都是公司,獎金自然也不會少了你們的?!?/br> 他走上前,隨意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先好好干,不論如何,寧總總不會虧待你們?!?/br> 說完,他便也跟著出了總裁辦公室,這項新的策劃案還是需要盡早下放,在競標成功之前,每一秒的時間都是寶貴的。 至于安慰人?在職場,安慰向來是最沒用的。 門被掩上之后,便徒留下李牧一人留在原地,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獎金?他確實需要獎金給meimei治病,但是人到中年,想要的便不僅僅只是錢了。 他想要功成名就,出人頭地,研發部那些剛剛碩博畢業的年輕小孩兒,還有的是機會,為什么偏偏要和他搶呢? …… 四中的教師辦公室。 此時已經放了學,樓道里幾乎沒什么人了,更顯得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十分刺耳。 “你知不知道我兒子的腦子有多金貴,那可是要考西京狀元的腦子!” “我不管我兒子說了什么,他就算是罵了你全家,打人也是你這小子不對,就是打官司,你也討不到好?!?/br> “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了,我家公司的律師都是個頂個的優秀,這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們家賠定了。所以你家長呢?怕不是看你闖禍了不想管你了吧?” 聽到這里,謝行才想起去反駁一句:“他不是……” 寧先生,才不會不管他。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管的,除了惹麻煩,好像確實沒什么用。 而且和這種不講理的人打交道,他倒寧愿哥哥不來。 寧柯那樣的人,和自己有云泥之別,就該一輩子不沾凡塵才對。 但是又被李巖打斷了:“徐鈺mama,咱們先冷靜一下好不好,等到雙方家長來了之后我們坐下好好說,本來就只是點孩子間的小矛盾而已?” “冷靜?小矛盾?”女人把自己肩上披著點狐毛披肩又裹緊了一點,戴著鴿子蛋那么大的翡翠戒指的手指都快戳到謝行腦門上了。 “現在受傷的是我兒子,我兒子!”女人又緩了幾口氣,才回過頭說道:“這事沒那么容易善了,是不是,徐天德?” 叫作徐天德的男人顯然就是徐鈺的父親,男人也穿著西裝,但他顯然沒有寧柯或者謝明玨那樣的氣度和身材,乍一看倒更像是賣保險的。 他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云霧繚繞,看不太清臉,剛剛也一直在沉默,但聽了妻子的問話還是應聲附和:“對,這事不能善了?!?/br> 女人不禁底氣更足了,趾高氣揚地看著此時沉默地垂著眼睫的謝行:“聽見了嗎,小子?” “這位夫人聲音這么大,自然是聽見了?!?/br> 幾人身后的辦公室門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開了,謝行十分熟悉的,溫雅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少年下意識就抬了頭。 寧柯正站在門口,身旁還跟著一臉抱上大腿的驕傲神情的段瑤。 她剛剛沒被李巖允許進辦公室,所以就一路竄到校門口去了,保證寧哥來的時候就能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清二楚。 容貌耀眼的青年雖然剛剛從公司趕過來,鼻梁上還架著銀色金屬邊框的平光眼鏡,但卻罕見地沒有穿西裝。 絲綢白襯衫的下擺扎在淺色牛仔褲里,外搭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顯得身形挺拔又纖瘦。 但即便沒有穿西裝,他看上去也比房間里任何一個人更有氣度,溫和,從容,卻同時半點不肯退讓。 他的到來似乎擲地有聲,讓辦公室一下就靜了下來,寧柯卻沒覺得有什么奇怪,他邁進房門,先是對著謝行安撫地笑了笑,才偏過頭看見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呦,真是巧,沒想到還有老朋友?!?/br> 還沒等徐天德反應過來,寧柯便自顧自地上前,微微俯下身,輕巧地抽走了男人手里夾著的,半截沒有抽完的煙。 隨手扔到地上,轉眼就被高幫的馬丁靴踩滅了,然后一腳被踢進辦公桌邊立著的簸箕里。 煙霧散去,徐天德終于看清了面前青年的臉。 寧柯依舊溫和地笑著,桃花眼彎起的弧度也和平時分毫不差,但此時,卻不能讓男人看出來一分半毫的親切。 因為這張臉,是整個西京商圈的人都不會不認識的,就算沒見過真人,也是看著媒體報道的照片辨認過百遍的。 畢竟圈子里流傳過一句話,你就算得罪了謝明玨,也不能得罪他的養子。 這個年輕人的脾氣,和他那張昳麗的面容可沒有半點關系。 徐天德一下就哆嗦了起來,半點沒有剛才的鎮定自若:“寧,寧總,您怎么來了?” 第20章 但是寧柯顯然并沒有解答他疑惑的意思,只是轉過身,面向正愣在一邊的李巖老師。 想想李老師將近二十年的教齡,也沒見過有如此氣度的家長,況且,還這樣年輕,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一旁的段瑤十分造作地咳了一嗓子,她才回過神來,趕忙笑著解圍:“這位就是謝同學的哥哥寧先生吧,看來是和徐鈺爸爸認識?真是巧?!?/br> 不過寧柯依舊沒有順著李巖的話頭給徐天德一個臺階下的意思,他骨節漂亮的手交握著搭在小腹上,語調溫和卻又寡淡: “不算很巧,之前也沒見過面,只不過是徐先生的處事風格,我早有耳聞罷了?!?/br> 在西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界,就算是富商,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像謝家這種歷史悠久的世家,自然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雖然平時也并不會就因此瞧不起那些白手起家的企業家,但是像徐天德這種沒半點腦子,還喜歡成天招搖過市,胡作非為的人,謝家還是有自己的矜傲的。 所以嚴格來說,寧柯和徐天德并沒有正式的見過面,當然一方是不想見,另一方是見不到。 “啊,啊這樣嗎?”李老師一時有些茫然,她總覺得雖然現在徐mama終于不指著謝行破口大罵了,但是氣氛好像更凝滯了。 寧柯輕聲笑了一下:“現在談工作好像不是太好,還是說說孩子們的事吧?!?/br> “對對,您說得是?!崩顜r這才松了一口氣,勉強把話題拉回到了正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