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白衣惡魔
??!男子被傾注著內氣的一腳正中下巴,隨即唇綻齒落。 你做什么?即便是禽獸成性的洪喜鳳,也看的心驚膽戰: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悠著點! 楚云卻充耳不聞,一拳拳像是鐵錘打在砧板上鏗鏘有力! 洪喜鳳想要阻攔,卻不敢。 她心里有數,楚云到底有多大本事!她這是外表彪悍,但楚云可是真正可以一騎當千之輩! 放過我吧……男子被打的五官都模糊了,成為血洞的嘴巴一張一合:我只是,只是混口飯吃,是老大讓我做的…… 你是醫生吧?楚云雙眼就像被惹急的公牛,一雙拳頭就像巨大的號角。 是……男子有氣無力的回答,他從楚云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他已經沒打算活下來了。索性眼睛一閉喝道:是又怎么樣?醫生就不需要賺錢了?醫生就不吃飯了?醫生就不是人?老子以前是醫院的正規醫生,就是因為在治療一個當官的家屬時出了點醫療事故,直接把我的飯碗給砸了!我自己開診所也不給我發證,我能做什么?我也要吃飯…… 楚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開始從憤怒中平靜下來:沒吃的,所以你就吃人? 這……這位昔日的醫生愣住了,無言以對。 知道我為什么沒殺你嗎?楚云用手背擦擦自己臉上的血點:我在里面看到了大劑量的麻醉劑,是你殺人時使用的吧? 對,他們為了保證器官新鮮不腐壞,叫我**解刨!我覺得這樣這些人會很疼,所以每次都用大劑量的麻醉劑,讓他們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死去……男子突然神情委頓:拷走我吧,我去挨槍子!我不配當一個醫生了,也不配活著! 楚云和洪喜鳳都默默無言了,這個扭曲的靈魂到最后居然還有一絲良知沒有泯滅。 你用這些麻醉劑,受害者是沒有痛苦,但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被拆開,恐怕是痛苦中最強烈的一種吧!楚云看了一眼洪喜鳳:你的手下怎么回事?你這個所長似乎有點名不副實啊。 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堂堂一個所長,連個跟班和司機都沒有!什么事情跟個小警察一樣親力親為,確實沒面子。 被你看出來了。洪喜鳳把犯人拉起來,輕輕嘆口氣:上車再說吧,一言難盡。 自己離開春熙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原來的梁局長退休,而原定***的洪喜鳳因為劣跡而被排除在候選人名單,由外地調來一名較為年輕的局長。 這位局長上臺之后,就發生了很多洪喜鳳看不懂的事情。 首先是幾位老干警被處分,勸退,然后又是自己被局長派來的一位副所長架空,現在她只是一個光桿司令。 這位局長看來很有手腕嘛!迅速把你們這些心直口快不安分分子給收拾了,自己好配置親信。楚云在車上不停往后看,他觀察著這些犯人的情緒變化。 之前那個被自己一腳放倒的光頭雖然臉頰腫了一大塊,卻很鎮定的樣子,不斷用眼神示意其他同伙安穩下來。 要知道這些人所犯的罪行,起碼可以槍斃幾十個來回了。他們卻一言不發面色陰霾,除了那個不??奁尼t生。 你哭個吊!光頭壓低聲音威脅對方:這些警察抓了咱們也沒用,黃爺能罩住咱們! 他自以為隔著隔離玻璃前面的楚云聽不到,卻不知楚云有著異于常人的聽覺,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被楚云聽到了。 我們這是罪有應得,報應??!我都說了不要殺人,光那最值錢的器官不就得了……非要把一個人活生生的拆光……那個醫生看來是真后悔了,因為每一刀都是他親手完成的,其中遭受的巨大心理壓力,不是這些只負責暴力劫持受害者的歹徒可以想象。 有的人聲稱自己沒有人性,但真正讓他面對那些人裸露在外的器官和血rou,所經受的沖擊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你給我閉嘴!光頭雖然雙手被銬住,雙腳卻可以自由活動。他使勁用腳踹醫生:你給我注意點,待會進了局子把事情全擔下來,懂不?不然要你好看! 我不會再跟你們同流合污了!醫生狠狠瞪著眼:我做了太多錯事,你們只是利用我!現在我連一分錢都沒見到!你們這些混蛋! 說起錢,光頭臉色有點不自然,其他幾個同伙成員也都紛紛注視著他。 不單單是醫生沒有得到應得的那一份好處,這些為他牽線搭橋,提供場所,或者利用色相勾引被害人的幾個人都沒得到一分錢。 錢我回去就會分給大家!這東西需要周期懂不?光頭憂心忡忡看了前面一眼,只見楚云和洪喜鳳都好像沒注意這邊,這才松口氣繼續說道:只要賣家把錢付了,我一定會分給你們!第一時間!但這一關必須給我撐過去!我一告訴你劉謙,你別以為進了警局就完了,在這春熙城,我包你沒事!給我吧主謀的罪名承擔下來,讓大家都無罪釋放,隨后你也會在幾個月后保外就醫! 醫生身子顫抖起來,不說話了。 很顯然,光頭不是在吹牛,他確實是有靠山,這些同伙都堅信這一點。 楚云心里開始琢磨了:什么背景可以讓這些人這樣牛氣?看來,要想掏出點真正有用的資料,還得從這個光頭入手…… 燈光亮了,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所長,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副所長那邊叫我去參加一個大案的追剿……帶著光頭進來的年輕警察一臉為難。 洪喜鳳和楚云之外,居然沒有一個警察敢沾這件事。 洪喜鳳有點莫名憤怒,這還是警察,這還是原來的作風彪悍的那個派出所嗎! 還有,副所長叫我告訴您,這種案件涉及重大,要迅速移交上級處理!年輕警察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有點哆嗦。 還有什么指示?洪喜鳳仰頭笑著,拳頭卻把手中的圓珠筆攥碎了。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年輕警員尷尬的笑笑,落荒而逃。 被拷在座位上的光頭佬不屑一顧的看看洪喜鳳,又用惡毒的眼神看看楚云:二位真的是春熙的警察?我怎么會不認識呢?沒請教您的尊姓大名? 沒那個必要。洪喜鳳臉上掛霜,心里卻有些發涼。 這是第一次,她在面對犯罪分子的時候如此沒有底氣。 我們是誰,您估計不知道吧?光頭狀態很松弛很隨意,不像是被抓進來的罪犯,倒像是來作報告的領導:我跟你們的領導很熟,所以……都明白吧?這事會有人給你打招呼,所以那個醫生說的話,還是別較真的好,他腦子有點問題。 哦,那我們看到的那些殘肢斷臂,那些尸體和器官怎么說?楚云站了起來:你這種狐假虎威的,我見的多了……什么認識大領導,你這種貨色能認識誰?省省吧!我們知道你是主犯!老實交代可以讓你痛快點! 哈哈,這位老兄聽口氣不像是你們警察啊……光頭玩世不恭的晃晃腦袋,目光很玩味:首先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我不是所謂的主犯;第二,我沒有犯罪!你們最好還是快點把我放了,不然我會聯系律師起訴你們! 光頭也不是善茬,聽得出來楚云是在套他的話。只不顧楚云對于審訊的技巧還是比較生疏,無法從這種老油子身上占到便宜。 咳咳,真正擅長審訊的老手洪喜鳳卻似乎有點狀態,不斷示意楚云出去說話。 兩人走出審訊室,光頭笑了。 你這是怎么了?怕了?楚云不敢相信,這個嫉惡如仇,性格如火的女漢子居然會退縮忌憚。 這件事水太深了,咱們要考慮好步驟。洪喜鳳語氣有些猶豫:聽他的口氣,還有所里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這家伙一定有靠山!最近新冒頭了很多人,我就是一個光桿司令而已沒有眼睛耳朵,都不知道什么情況…… 不管什么情況,這絕對不是正常情況!楚云聲音有點冷淡:原來你只是欺軟怕硬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愣頭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能管的起這件事! 但是……洪喜鳳臉有點紅了:你不知道官場上的事情,現在新局長很強勢!他若是從我這里要人,我怎么說?按照制度和規定我都該移交給市局刑警隊的。 楚云也不說話了,他知道洪喜鳳不會說謊。 能讓這么個火辣辣的妹子委曲求全,看來這位新局長不是一般的霸道! 你能不能給我三個小時?楚云笑了,笑的很猙獰。 三個小時,你做什么?洪喜鳳其實也蠻希望有人可以力挽狂瀾,但沒了梁局長這座靠山她底氣很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