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 難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場景熟稔。 她的表情吸引到了對方的注意,孟鶴鳴瞥了眼電視的播放畫面,又去看她:“古板,老套?!?/br> 央儀驚疑:“!” 孟鶴鳴好整以暇,忽得笑了下:“你心里果然在想這些?!?/br> 自己在他面前越來越透明了。 央儀躊躇半天:“我是在想我爸?!?/br> 孟鶴鳴不拆穿,頷首:“原來如此?!?/br> 她不服輸的本性作祟:“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br> 如果能被人隨便看出自己所想,就不是孟鶴鳴了。旁的時候他不介意坦誠,但此刻坐在央家會客廳,他想,剛才腦子里的內容卻是很上不得臺面。 但他面上仍是從容姿態,問她:“是什么?” 孟鶴鳴以為她的答案與工作脫不開干系,畢竟怎么想這么回答的正確率都無疑最高。 但她卻露出一丁點兒狡黠,小巧的下巴揚得高高的:“你在想剛才我主動親你?!?/br> 他瞇起眼。 被完全看透內心的感覺居然不壞。 從前是他過于強勢,不知被動的滋味。 難得這么來一下,竟有些食髓知味。 她的嘴唇很軟,觸碰時唇珠會被小幅度地壓回去,這是他一直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隨著唇縫張開,她的舌頭逗弄般伸過來時感覺會那樣令人顫栗。又軟又滑,小心翼翼地探進他的口腔。 他想咬住,極力克制下,最終只停留在想的層面。 他的心思在這種時候高潔不到哪去,純粹是為了多體驗幾秒她主動進攻的姿態。 可她的逗弄不算高超,甚至有些生澀。 舔他的上顎,還有舌尖。 小小的一根軟舌,也會讓他品出幾分它主人的迷茫來。 短暫的停頓里,她一定是思考,接下來該怎么繼續攻勢。 如果不是在隨時會有人出沒的樓道,孟鶴鳴想,自己的忍耐力不會精進到這種地步。 他予取予求,多一分的回應都沒有。 但靈魂卻因此顫栗,發麻,爽到無邊。 這些他當然不會告知。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彰顯得明明白白。如同他不愿意聽見她提年齡,同樣也不愿意讓她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年紀。 他尚且認為,對自己的嚴苛管理,使得他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足以讓她滿意,不至于像那些胡言亂語所說,正在走下坡路。 大概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危險。 央儀小聲提醒:“這可是在家里呢?!?/br> 說這話的時候,她細白的脖頸都開始泛紅了。 杭城已經是深秋,旁人開始穿起了毛衣。孟鶴鳴單一件黑色襯衣,還是熱得出了汗。他強大的克制力在這句話面前好像是個玩笑,思維忽然不講道理地往“不方便”的場合奔騰。 他往后靠在沙發里,換了個舒適的坐姿。 即便大腦不受控制,他仍然表現出云淡風輕:“嗯,我知?!?/br> 央儀低頭把玩起沙發靠墊上的一根流蘇,不經意地問:“你……吃好飯什么安排?” 她的視線停留在流蘇上,這很好。 孟鶴鳴低頭瞄了自己一眼,來自薩維爾街的純手工西褲合身得過分,貼合他身體的每道弧線,此刻硌得他難受的除了口袋里的絲絨盒,還有另一處。 他今晚丟了過去數十年所有的教養和分寸。 很是失禮。 好在右手邊有一枚靠枕,他不動聲色地撈過來,擺在腿邊,這才恢復讓他緊繃感稍有緩解的坐姿。兩條長腿微微敞著,身體因為說話而前傾。 “在杭城有門禁嗎?” 這個時候再聽不出言外之意就是傻瓜了。 央儀含糊地說:“別太晚就行?!?/br> 整頓晚飯央儀心不在焉。 男色當頭,影響實在是太大。 一直到車上,她才稍稍松懈了下來。后背因為緊繃而顯得酸澀,甫一觸碰到柔軟的真皮坐墊,她便像沒了支撐似的陷了進去。 今天是一件藕色針織衫,牛油果色的裙,都是溫柔的顏色。此刻貼在車椅靠背上,胸口淺淺地起伏著。那顆珍珠扣也跟著上上下下,撩動人心。 孟鶴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 他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似乎正在逐漸失效。 兩人各坐一端。 孟鶴鳴不想挑戰自己所剩無幾的克制力,央儀是習慣使然,她總覺得對方是個極會利用瑣碎時間處理正事的人。往常他上了車,就會打開平板開始工作,再不濟,手頭也會有本書。 自然而然,她在車上消磨的活動就只剩下點開手機來打發時間了。 車子行出去數公里。 央儀在查看社交平臺的間隙忽得發現身側一片昏暗,既沒有平板亮著,也沒有閱讀燈的光。 她定定地望了一眼,這才發現男人正襟危坐,眼皮微闔,似乎在養神。 嗯…… 也像是在難得空暇的里找了件不那么虛度光陰的事在做。 她好奇:“你不用工作嗎?” “你希望我工作?”男人眼皮微顫,睜開,冷銳的眼神在觸及到她時變得柔軟了些許。 “很少見你什么事都沒有?!毖雰x咬了下嘴唇,思考著說,“還是我在這玩手機會打擾到你?” “不會?!彼吐?,“我只是在試著學習去享受獨處的時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