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斯年皺了皺眉頭。 秦斯年不懂沈輕云,他不知道沈輕云為什么不解釋---- 沈輕云不是喜歡蘇少音嗎......如果讓蘇少音知道這匹馬,沈輕云就不怕蘇少音誤會嗎? ...... 就在秦斯年猶豫的這個片刻,陸曉和蘇少音順著沈輕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秦斯年。 秦斯年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出一個解釋了---- 既然他跟沈輕云的那些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并不想讓外人知道。 “這確實是沈輕云的馬,只不過寄養在我這里?!鼻厮鼓甑?,隨后看向沈輕云,語氣變得禮貌而梳理,“沈同學,我還以為你不要這匹馬了,既然你想把它拿回去,這么多年的飼養費和護養費,我就直接從你的出演報酬里扣了?!?/br> 沈輕云嗤笑了一聲,他撓了撓云年的下巴,語氣漫不經心,讓人捉摸不透情緒:“呵呵,大資本家想讓我打白工啊?!?/br> 蘇少音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他隱隱約約覺得沈輕云和秦斯年有些什么事情,他越想越覺得奇怪,對劇情發展的提前預知,讓他完美避開了正確答案---- 沈輕云對秦斯年有著這么重的敵意,肯定是因為他蘇少音了! 蘇少音看了眼身上都是污漬的陸曉,瞧著陸曉臉上尚未消下去的巴掌印,蘇少音還真怕沈輕云一時間想不開,跟秦斯年打起來。 蘇少音越想越覺得沈輕云會為了他向秦斯年出手,怕假想成真,于是連忙站出來緩和氣氛。 蘇少音開動腦筋,試圖轉移話題:“誒,說起來秦總這匹烏云踏雪可是真的好看,比我那匹矮種馬要威武的多了?!?/br> 蘇少音說著伸手想去摸摸云年的鬃毛,卻見那對秦斯年和沈輕云都十分親近的俊美馬匹,向他掀起嘴皮子,呲牙咧嘴,做出了一個意為恐嚇,但實際看上去并無威懾力,僅僅是丑得有損形象的表情。 蘇少音悻悻地收回手,沒話找話道:“秦總這匹馬是叫云年吧,這名字倒挺應"烏云踏雪"這個品種,不知道是有什么典故?” 典故? 沈輕云差點笑出聲,他幸災樂禍地瞥了眼秦斯年:“是啊是啊,秦總,你要不給少音講講為什么這匹馬會叫"云年"吧?!?/br> 沈輕云知道秦斯年并不會如實告知蘇少音,作為一名優秀的穿書局員工,他也不能向蘇少音揭穿秦斯年的真實面目,但他真想看看秦斯年是怎么向自己的命定之人撒謊---- 蘇少音還是太高看云年這個名字了。 這個名字只不過是取了他的“云”字,還有秦斯年的“年”字罷了。 之前沈輕云還跟秦斯年好的時候,兩人還為了是叫“云年”還是“年云”爭執了一番來著。 想想先前的場景,沈輕云就覺得好笑,隔了這么久,他不僅僅記得秦斯年說了什么話,甚至還記得秦斯年的表情,記得秦斯年一點一滴的變化...... “我親愛的秦同學,你不覺得年云,年云,讀快了,就跟鲇魚似的,咱們兒子堂堂烏云踏雪,名貴駿馬,怎么能有個跟鲇魚像的名字,這不是讓它在馬群里抬不起頭嘛!” 沈輕云記得自己當時是這么反駁秦斯年的,他倒不是很在意是將年放前面,還是將云放前面,不贊同烏云踏雪叫“年云”,純粹是覺得不好聽罷了。 “那是你口齒不清?!鼻厮鼓臧琢松蜉p云一眼,他順著烏云踏雪的毛,有些不滿地低聲道,“那時候你在上位就算了......” “哪時候?”沈輕云突然湊近,嬉皮笑臉,明知故問道。 沈輕云突然靠得這么近,秦斯年被驚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盡管耳朵很紅,可他仍舊要強地把那個名門精英不應該掛于口齒的詞,清晰地說了出來:“做的時候?!?/br> 聞言,沈輕云不滿地哼哼了幾聲,據理力爭:“在上位怎么了?我可沒有占到便宜。要知道我可是有很嚴重的低血糖的,秦同學,你知不知道我在耕耘之前,要補充多少的能量才能讓你舒舒服服的?!?/br> “做就做,耕耘什么耕耘,你是沈輕云,又不是沈耕耘?!鼻厮鼓昀淅涞卣f道,耳朵上的紅還沒有消下去,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冷不丁地補充道,“難怪你連口水都有股草莓棒棒糖的甜味兒......” “唉,只可惜子孫不是甜的,不然咱們秦同學豈不是會更喜歡些?”沈輕云聳了聳肩調侃道,緊接著又說道,“那這樣,既然咱們口頭決定不出叫什么名字,不如用一種不傷和氣的比試方法?” 秦斯年挑了挑眉,示意沈輕云繼續說下去。 “咳咳,咱們在床上比比功夫,誰先哭,誰就輸,既不會傷和氣,又可以做出決斷?!鄙蜉p云靈光一一閃,想到了這么個好主意。 “哭?”秦斯年的語氣極其輕蔑,“來就來?!?/br> 當天晚上,還沒有等秦斯年用從小學就開始練習的跆拳道讓沈輕云哭,秦斯年就先一步輸了---- 一顆還沒有黃豆大的淚珠停在秦斯年的眼角,在那英俊而硬氣的臉龐上顯得格格不入。 當然,并不是沈輕云把秦斯年給弄疼了。 * 毫無疑問,當蘇少音問起“云年”這個稱呼的來歷時,不僅僅是沈輕云,秦斯年也想到了大學時期那個沖動的“比試”。 所幸,秦斯年最終還是想出了糊弄蘇少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