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他們前天早上暗探阿月屋子的時候,林梅和她較量了一場,那時候這女人還被林梅jiejie單方面壓制無法反抗,怎么才過了一天的功夫就變得如此厲害,慕懷君從地上跳起來,伸手把周圍的紅紗全給拽下來擰成繩子,眼疾手快的纏住在空中亂舞的手臂。 這輕紗看似脆弱,可真要擰成一股繩也挺堅韌,阿月一時掙脫不開。 慕懷君不敢放下心,干脆把屋子里所有紅紗都給拽了下來,轉頭把阿月整個人都給裹成一只紅色的蟬蛹,阿月身子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扭動著摔在地上,掙扎的力度開始變小,張飛鵬趁此機會,連忙把手上的紅紗在阿月腦后打了個死結。 兩人齊齊往后一退,看著阿月在地板上扭動著身子,像條蟲一樣的左右翻滾。 張飛鵬快步走去撿起地上的剪刀,又幾大步走到阿月旁邊。 一時血氣上頭,張飛鵬豎起剪刀就準備給阿月來上一下。 慕懷君看著他的動作,只微微蹙了下眉頭,沒有出聲阻止。 最終,尖銳的剪刀并沒有落下。 張飛鵬瞪大著眼,臉上的肌rou緊緊繃著,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手上的剪刀似有千斤重,重得那一雙肌rou鼓起的胳膊都在打著顫,喉嚨里發出一聲聲粗啞的低吼為自己鼓勁兒,可心里那道坎兒還是過不去,他依舊無法將手中的利器刺進血rou,親手剝奪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算那是一個對他們來說非常危險的非人類boss。 時間不等人,慕懷君走過去奪過張飛鵬手里的剪刀,沒說什么過多的安慰,抓住他的小臂就把人往屋外拖,那裹得一層層的紅紗估計拖延不住阿月多久,至于這剪刀,如果這boss真能被他們一剪刀捅死,也就不用這么白費功夫來找什么線索。 張飛鵬抹了一把臉,無聲的跟著慕懷君快速下樓。 鑰匙插進孔里輕輕一轉。 “咔”的一聲脆響令慕懷君懸著的心往回落了點,好歹廢了這么一番功夫得來的鑰匙沒錯。 進屋開燈,已經見過一次可怖場景的慕懷君心里有了準備,沒被嚇得太狠,倒是第一次見的張飛鵬直接被嚇得兩腿一軟,往后一退貼在冰冷的鐵門上,差點沒忍住奪門而逃。 慕懷君快速的在屋內掃視一圈。 最先遇害的張先生那塊人皮已經處理干凈,這會兒都看不出原樣來,要不是那比其他掛著的人還要大上兩圈的尺碼,慕懷君估計都認不出來,中央的桌子上平鋪著一張十分新鮮的,還未處理的人皮,慕懷君艱難的挪動著的步子過去,只見這人皮并不完整,右側肩膀上有一個巨大的豁口。 那天晚上被朱三叔一刀砍在肩膀上的中年男人…… “那個……”張飛鵬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 慕懷君轉頭看他,張飛鵬已經整個的癱坐在地上,手指正指著一處。 被壓低的視線讓張飛鵬看到點不一樣的地方。 在桌子正下方,有什么東西把地上鋪著的防滑皮子拱起一個小鼓包。 密室陰冷濕潤,想是為了保鮮一直有放些冰塊來降溫,阿月處理人皮又需要大量的水,這就導致地上很多地方有些濕滑,為了防止被滑到,在木桌之下放置了一塊粗糙的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皮子。 慕懷君彎下腰鉆進桌底,對著張飛鵬招了招手。 張飛鵬手腳并用的撲過來,按照慕懷君的指示,兩人一起把厚重的木桌抬起一個腳,將皮子從里面抽出來一掀,露出皮子之下掩藏的東西,鼓包是一個微微翹著的鐵制拉環,拉環連著一塊木板。 難不成這底下還有一個密室? 拉起木板,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蓋兒,而底下也只是一個不過半米長的格子。 “哐”一聲巨響! 嚇得兩人一齊抬頭看向鐵門。 “這么快!”張飛鵬急得一腦門子汗,怎么也沒想到阿月能如此迅速脫困。 慕懷君強作鎮定,實際心跳得快從胸腔里蹦出來,他緊緊的咬著牙關,手快速在格子里翻找著,被桌子擋著頭頂的光,一片陰暗之下他也看不清晰這格子里到底擺放的什么,只是觸手柔滑冰涼,有些像他之前摸到過的紅色布料…… 表情微微一扭,現在不用想都知道那玩意兒是什么! 一層一層往下,指尖傳來一陣古怪感覺。 說是古怪吧,要放以前那挺常見的,可在這個村子里就顯得那么詭異,慕懷君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摸到的是什么,用力往外一抽,他忙鉆出桌子提著在燈下看,張飛鵬一直警惕著正被一下一下哐當撞擊的鐵門,生怕鐵門承受不住被撞開。 慕懷君一動,他也趕忙從地上爬起:“我們怎么辦?!” boss就在門外,這密室還沒有別的窗戶,這要是真闖進來可就是甕中捉鱉! 沒得到慕懷君回應,張飛鵬回頭看,一片赤紅頓時撞進視野之中。 “怎么會……!”張飛鵬還沒有忘記這個村子有個特殊的設定,那就是沒有任何的動物! 可現在慕懷君手里拿著的!竟是一張完整的狐貍皮! 任何不尋常的東西都是重要線索!可現在不是研究線索的時候!有一個迫在眉睫的難題正擺在兩人眼前,門口阿月正砰砰撞門,門框在一下一下劇烈的撞擊下已經開始脫離,墻壁上的碎石灰塵撲簌撲簌的直往下掉,阿月闖進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