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貼吧轉播？”

    賀振翎“呵”了聲，要笑不笑，“監管工作?！?/br>
    雪泥馬悄悄趴上肩頭：【那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冰封萬里的眼底？】

    “……”林宿沒忍住，“咯咯…”

    “笑什么？”

    “沒什么，我想到好笑的事?！?/br>
    林宿頓了頓，又嘆息，“管家被你祭出去了，我的晚飯沒著落了?！?/br>
    賀振翎哼笑了聲，掛著外套轉頭。

    林宿眨了下：？

    前方便回頭道，“不是要吃晚飯，還不走？”

    他恍然地跟上去：…泥馬，他好寵我。

    一道破音：【…盒！】

    兩人臨出教室，賀振翎關燈前又回頭看了眼，“不拿作業？”

    林宿搖頭，“管家回來之后會帶走?！?/br>
    “……”

    教室燈啪地一關！

    …

    這會兒天色已晚。

    林宿直接在公寓附近找了家燒烤店，讓老張把車停在路邊。

    賀振翎也沒吃，跟著一起。

    兩人在街邊支了張桌子坐下，順便多烤了一盤小饅頭投喂雪泥馬。

    暖黃的燈光投在桌上，煙火氤氳。

    雪泥馬趴在手邊，一口一個小饅頭。林宿咬了兩塊烤魚豆腐，抿了口茶抬眼，

    “你今天怎么來學校了？”

    賀振翎身姿筆挺，動作間透著股矜貴，“因為你中午翻起的浪，校長找我?！?/br>
    林宿覷去，“找你問責？”

    “找我表示了感謝?！?/br>
    “……”

    看來校長也是不勝其擾。

    他啃了兩排玉米，頓了頓道，“翻修的事，你和校長說由你接下了?！?/br>
    賀振翎抬眼，像是很輕地笑了下，“‘小老板’在做主？”

    “……”林宿矜持地擦擦嘴角，“大庭廣眾，你…你也不害臊?！彼麛[出正經的神色，“不是讓你白花錢的意思，先談下來，祝建人那邊也別推?！?/br>
    他說，“不會讓你出這筆錢?！?/br>
    賀振翎頓了幾秒，眼底劃過道暗光，“好?！?/br>
    他筷子在烤盤里翻了翻，忽然又停住，“烤雞皮哪兒來的？”

    林宿啃著玉米看去，“我點的?！?/br>
    “…你不是不吃雞皮？”

    “你不是愛吃雞皮？”

    “……”賀振翎輕輕放筷，直視，“我只是‘能吃’?！?/br>
    兩人相視幾秒。

    林宿轉頭，“老張在車里等半天，應該很饞吧？”

    賀振翎把五串烤雞皮挪到一邊，“一會兒給他帶點夜宵?！?/br>
    -

    賀振翎行動效率很高。

    第二天課間，林宿就聽到了來自陳佑的播報：

    “聽說那個祝老板在校長辦公室發了一通脾氣，大吵大鬧了一番走了?！?/br>
    看來是知道賀振翎接過了這事。但以祝建飛死皮賴臉的性格……

    林宿問，“他自己走的？”

    陳佑，“保安大叔把他扔出去的?！?/br>
    “……”很好。

    “喔，你看?！标愑佑址鲑N吧，林宿看了一眼，就看上面的描寫：保安帽下盤踞著一團黑氣，像是積攢的怨憤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抓起人就扔了出去。

    陳佑吃瓜，“說是保安大叔（黑化版），也不知道是為什么?！?/br>
    林宿默了幾秒，“大概是知識改變命運吧?！?/br>
    “？”

    雪泥馬：【不該管家承受的知識，改變了祝建人的命運嗎？】

    一只手悄然將它按下。

    …

    但不管怎么說，學?；謴土似届o。

    正好也要開學了。

    林宿在開學前一天的休息日，久違地去了趟天師協會。

    孟會長不在。

    葛立立和舒陽在辦公室打牌。

    林宿晃進去的時候，兩人都嚇了一大跳！葛立立把牌刷地一收：

    “大人怎么來了？”

    他又緊張地解釋，“這個，這個牌是……”

    林宿輕描淡寫，“不就是上班時間摸個魚，又不是在辦公室開party?！?/br>
    葛立立悚然，“那就太囂張了！”

    林宿跳過這個話題，“好久沒過來，我來看看有什么事?！彼抗庖呀浽谧烂驽已财饋?，“有沒有什么新鮮的瓜吃？”

    “……沒有，最近挺太平的?！?/br>
    空中落下一道惋惜的輕嘆。

    舒陽被捉住摸魚后，這會兒又坐回了電腦前，嚓嚓處理著工作。

    林宿掃了一眼，忽然問，“這是什么？”

    舒陽“嗯？”了聲，他順著林宿的視線看向檔案，解釋道：

    “哦，這是備案。自從上次三清堰的事情之后，孟會長就說，不管是‘受理’還是‘不受理’的案件，都要通通錄入檔案，免得事后有嘴說不清楚?！?/br>
    一只手越過來，在鼠標上一點。

    只見在【不受理】的案件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祝建飛。

    林宿問，“這個是怎么回事？”

    舒陽說，“應該是前兩天的事，常見的改風水的委托。但我們同事去了之后說，感覺很不舒服，也沒接委托就回來了?！?/br>
    細白的指尖在桌上點了點。

    林宿，“我去看看?！?/br>
    跟前兩人一下轉頭：“??？”

    林宿，“我正好有點要確認的事，回復那邊，說協會接下了吧?！?/br>
    舒陽“哦哦”兩聲立馬照辦。

    葛立立不知想到什么，又小心覷來，“那…要跟賀會長那邊報備一聲嗎？”

    林宿想了想，“先不了，他最近占有欲太強?！?/br>
    兩人：“………”

    兩人小臉通黃，啪啪打著字，“嗯嗯嗯，好好?！?/br>
    -

    祝建飛雖然是洵城人士，但他常住的房子卻買在了隔壁市。

    林宿隔天直接請了個假。

    他換上玄色外衫，戴上流蘇耳墜出門。雪泥馬落在他肩頭：

    【你這次怎么不帶小賀？】

    林宿捏了下耳垂，回味，“念力久違的洶涌澎湃，有點想掀起一場海嘯。帶上小賀，不太好?！?/br>
    他理由充足，“而且小別勝新婚…”

    雪泥馬打斷：【在謠言層面上，你們正處于新婚?！?/br>
    “……”

    林宿將它捉下來，捏了捏，“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找茬?！?/br>
    …

    祝建飛的房子在臨市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