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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神雕續】(67)再度重逢

    作者:趙家阿四

    第六十七章·再度重逢

    2021年11月12日

    眼見自己即將受辱,女俠雖嚇得花容失色,可星眸中并無慌亂,隱約還有寒芒一閃即逝。

    她勉力掙扎幾下,卻依舊癱在帥椅上,像沒了骨頭般提不起勁來,好似軟筋散當真發作,「倒是好膽,你不怕藥效結束,我殺了你么?」

    黃蓉見賊將卸甲完畢,強自裝出鎮定,冷聲道:「念在你曾屢立戰功,若現在把解藥奉上,姑奶奶便饒你一命?!?/br>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已舉兵造反,還怕一死?倒是夫人你和我快活后,或許舍不得殺了末將呢,哈哈哈!」

    許花臉放聲大笑,隨即來到帥椅旁,欲把無力的女俠摟在懷中,不過似想起了甚么,轉頭向默不作聲的副將道:「刑老弟,待哥哥先拔頭籌,便交予你享受,若有興趣,咱哥倆也來個雙龍出水,兩洞開花!」

    「不用,雖要反叛朝廷,可俺也敬重郭大俠與夫人,兄長請便?!?/br>
    那副將雖朝著許花臉答話,卻偷偷掃了眼女俠,而且在矮案之下,更繃腿收腰,擺出蓄勢待發之態。

    不過似得了甚么信號,他緩緩松弛下來,使箸夾菜啖rou,倒酒自斟自飲。

    「也罷,兄弟既然有心吃酒,哥哥便在一旁助你酒興!」

    花臉似是頗為忌憚此人,見他沒有同流合污之意,倒也不敢勉強,低聲嘀咕道:「娘的,此時還模棱兩可,且等占了潭州后,把你一并宰了……」

    隨即他扯開棉襯,露出長滿黑毛的熊軀羆膀,走到帥椅旁捏住黃蓉精致的下巴,得意道:「夫人,莫怨我不講舊情,只怪你這女諸葛一時疏忽,著了老子的道,不過且寬心,末將定多加憐惜,保教夫人欲仙欲死,哈哈!」

    也不知是真是假,女俠被嚇得粉臉慘白,口不擇言道:「你也知我是女諸葛,怎能不留后手,此番我已引大軍南下,再過半日便會抵達,到時定取你狗命!」

    那賊將聽了,一張花臉先緊后松,又見女俠滿含驚恐的神情,更被勾得邪火大動,yin笑道:「夫人莫要誆我,但凡大軍調動,必會通知周邊郡縣,可末將并未收到樞密公文,莫非……大軍被夫人藏在身上?嘿嘿,且讓老子尋上一尋!」

    話音未落,他便用雙手撕扯,將黃蓉的衣袍連肩剝落,就連貼身的短兜都被一把拽下。

    霎時間,一對渾圓的rou奶連搖帶晃,夾著香風跳將出來,顫顫巍巍好不誘人。

    女俠驚羞萬分,卻因藥效發作無力遮擋,只得任由嬌軀上半的美好暴漏,用星眸怒視著猖狂的yin賊。

    而那副將雖在吃吃喝喝,余光一直掃向此處,見得此景,不知是心中激憤,還是另有所圖,把酒碗一撂起身而立,悶聲悶氣抱拳一禮,隨即轉身出賬。

    「兄長且繼續享樂,俺尿遁去了!」

    副將甩袖而出,許花臉卻置若罔聞,他哪見過這等極品美乳,yin眼都被炫得都暈了,驚嘆道:「入他娘,若論形狀,夫人這對奶子倒是世間無雙!且讓老子感受一下,看看是否徒有其表!」

    這賊將猴急的把大手復在其上,五指微一發力,便陷入奶rou中不見,猶如被吸進去一般。

    他只覺手中之物彈滑酥軟,觸感無比驚人,當下喜不自勝,使起蠻勁來連連把玩。

    黃蓉經受如此侵犯,俏臉微紅,呼吸也漸漸急促,不過她緊咬貝齒,強逼自己不呻吟出聲,更威脅道:「花臉賊,莫要得意太早,就憑你手下幾千人馬,還能翻出何等風浪!」

    「哈哈,若只有老子一人,哪敢妄自起兵!」

    許花臉卻不停手,狠狠蹂躪著女俠的雙峰,眼見自己擠捏之下,乳尖竟有奶汁溢出,不禁喜道:「娘的,老子從未見過rou桃噴汁,夫人當真是天生尤物,今晚有福矣!」

    這賊將肌rou繃緊,臂膀發力,長著黑毛的大手狠捏死揉,嘴上直呼痛快!在他發力下,飽滿的乳球像是被擠爛的蜜桃,更順著桃尖滴滴撒撒,不斷涌流出芳香的汁液。

    此賊見狀還不過癮,又用手胡涂亂抹,弄得女俠胸前奶白一片,黏稠濕滑滿是狼藉。

    「你有甚么后援……啊……嗯……」

    黃蓉被玩弄的嬌喘噓噓,可聽他說完后,眸中精芒一閃,趕忙開口追問。

    怎料那賊將似是不耐,臂膀狠一使勁,直把一對豪乳捏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俏立的紅豆更是呲出一條奶線!惹得女俠剛說一半,小嘴登時再無言語,只發出一連串壓抑的嬌吟,無比撩人蕩魄。

    「娘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莫要掃興,且等老子痛快過后,再慢慢告知你,嘿嘿!」

    許花臉離得甚近,被奶汁噴了一臉,卻渾不在意,反而神情越發亢奮。

    帥椅寬大,這賊子索性壓在香軟的女體上,張開大嘴,使著臭舌舔起雙乳間的片片奶漬。

    似是知曉被yin賊沾污的命運不可避免,黃蓉不復先前的倔強,神情還透著一絲絕望,眸中淚水盈眶,一邊輕扭一邊哀求道:「哈啊……事已至此,且告知我誰要與你一同舉事……我死也要死個明白……」

    「嘿嘿,我怎舍得殺了夫人,待我cao完后便把你藏在營帳,白天老子領軍廝殺,晚間在你身上征伐,且不瀟灑快活!」

    許花臉連吸帶啃,嘴中含煳不清,對著無法動彈的黃蓉上下其手,美美褻玩起女體的各處美妙。

    待他吃夠了奶汁,又伸手亂扯,頃刻間把女俠剝了個精光,隨后捧起兩條玉腿,急不可耐的探頭看去,只一眼便贊嘆不已,yin笑道:「撕!好美的屄兒,竟這般粉嫩緊致!想來郭大俠忙于軍務,冷落了夫人許久,末將不才,便替他老人家盡盡孝心,幫你松上一松!」

    黃蓉月事尚未結束,卻已停止天葵,不過女子生理期敏感至極,經他如此撩撥,下體早已愛液泛濫。

    此時兩片粉嫩的yinchun滿帶怯意,害臊般遮掩住了鮮紅的花芯,那誘人的模樣既像嬌蕊含苞,又似玉蚌吞珠,險些讓賊將看得癡傻了!女俠見他趴在腿間,貪婪注視著自己的私密處,俏臉上慌恐不改,眸中卻透著萬分羞惱,先前無力的小手竟微微抬起,幾欲擊在他天靈蓋上,可不知為何,猶豫許久又緩緩垂落。

    花臉賊興致頗高,探頭探腦邊賞邊聞,不光吐氣想把緊閉的花瓣吹開,還險些用嘴嗦嘬女俠的嫩屄。

    眼前玉體橫陳,名器絕世,幽香沁肺時,怎能不yin火大動?只一陣他便忍耐不住,當即撐起身來解帶脫褲,那急切不已的模樣,也不知多想持rou去探xue中之妙!「許花臉,我雖動彈不得,可咬舌的力道卻有,你不說個明白,我就咬舌自盡!」

    女俠見狀,急忙哀聲威脅,語氣中滿是決絕。

    不過話到一半她又頓了頓,粉臉上紅霞升起,楚楚可憐道:「若是你告知,奴家便……遂了你的意……」

    初始許花臉不為所動,可聽到后來,賊眼中卻射出了精光,登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尤其當黃蓉一改先前的橫眉冷目,此時梨花帶雨,渴求的神情似撒嬌一般,使得他意亂神迷,不禁問道:「哦?!此言當真?若是我說了,夫人愿與我一同銷魂快活?」

    「既回天乏術,奴家便認命了,只是好奇你們準備了多大陣仗?!?/br>
    聞聽此言,向來雍容端莊的女俠先輕點鸞首,而后像是轉了性子,比青樓中的花魁般還風情萬種。

    只見她柳眉魅挑,星眸半咪,皓齒微咬櫻唇,無限嬌羞道:「你說嘛,若說得詳細,不管現下還是以后,奴家便歸你所有……」

    可能是對軟筋散之效極為放心,認定今夜的交媾已成定局,亦或是聞聽女俠往后愿委身自己,狂喜下沒了防備。

    許花臉看著黃蓉展露的媚態,一時間如癡如醉,還未脫下襯褲,便急急撲在女俠身上,嘴中道:「嘿嘿,夫人倒喜刨根問底,也罷,那老子便告知你?!?/br>
    「第一路援軍便是邵州守將李蓋世,他與我同投神教,皆被封為天威將軍,東方教主許諾,若是推翻宋廷,我二人還可為王,并能擇兩郡為封地,隨神朝興衰永不收回!」

    這賊將邊說邊行yin,重新欺負起玩之不夠的豪乳,還連連使嘴啃咬,如同得了至寶一般,隨即又用手扒下襯褲,露出一根粗壯的rou物,出言譏諷道:「哼,此人卻膽小如鼠,非等老子起兵才敢舉旗呼應,力拔山兮氣蓋世,娘的,還蓋個鳥世!」

    罵將完,他眼中yin光一閃,猛挺胯臀,堅硬的龜冠便刺向兩片半閉的花瓣。

    「呀!嗯……」

    黃蓉聽得聚精會神,哪知此賊這般猴急,一時間反應不及,根本阻止不了兩人性器相接。

    所幸她屄緊xue窄,更兼花露溢涌濕滑無比,大半個guitou沒入后,又從嫩徑中一別而出。

    可即便如此,冒著熱氣的粗rou也朝上而去,從花瓣開始一路碾壓,直直抵在女俠緊致的小腹。

    而且隨著賊將猛挺,他丑陋鼓囊的卵袋也打在淋漓鳳xue上,不光發出了yin蕩不堪的撞擊聲,更使得兩人的胯間盡被愛液沾濕。

    這突如其來的一插,險些讓黃蓉失了魂,嬌吟時似怨似怪道:「你……好壞,奴家不依,還有……其二呢?」

    「娘的,當真是絕世名器!竟破了老子這招潛龍出水!」

    許花臉本欲趁黃蓉不備,一舉拿下這婀娜尤物,怎料使出獨門御女術,有生來第一次未能得手。

    他不禁驚嘆不已,而后連連收臀突胯,挺著rourou從xue口狠狠耕犁,嬉笑道:「夫人,末將這命根子如何?嘿嘿,十次八次不敢妄言,五旬六度卻不在話下!」

    女俠藥效發作無法動彈,仍被yin賊折騰得香顫輕抖,蟻腰如過了電般痙攣不止,一時間奶浪滾滾,臀波蕩蕩。

    再瞧黃蓉時,只見她媚眼如絲,小嘴連連嬌喘道:「嗯……好……好大的活計……」

    寬大的帥椅上,粗魯賊將挺胯廝磨,絕色女俠弓腰繃臀,若不是guitou不時從美腿中冒出,直以為兩人正激烈行yin。

    在這軍中發號施令之所,卻聽浪語頻頻,嬌鳴不斷,類似交媾的rou體撞擊聲響徹大帳,幾乎傳入外面集結的士卒耳中。

    有好幾次,guitou都險些插入黃蓉體內,而她也似被撩撥得yuhuo焚身,再也吃不起這等折磨,不禁迫切道:「啊……好舒服,你快告訴我其二為何,然后速速要了奴家……」

    「嘿嘿,夫人如此放浪,也不知郭大俠多久沒碰過你,不過老子喜歡!」

    許花臉也忍耐不住,停下廝磨后,把硬如堅石的男根抵在xue口,嘴上道:「還有苗地的陰鬃盛,此人有恩于苗王,神教已派人去游

    說,若是他也能起兵,到時湘、黔、嶺東、嶺南連成一片,郭大俠便如鳥兒般困死在襄陽,插翅難飛!」

    「夫人莫慌,待郭大俠死后,老子便納了你這俏寡婦!」

    許花臉說完,見黃蓉月眉微蹙,只當她得知丈夫再無活路,心中悲哀以至于此。

    不過絕色女俠彷徨的神情,正是所有yin賊的最愛,他怪叫一聲,便欲挺胯狠cao猛干一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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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rou器相套,會發出悅耳的連接之音,怎料卻聽一聲巨響,許花臉如被野牛撞擊,整個人騰空轉了幾圈,隨后摔在地上。

    轉頭再看黃蓉,已扯落帥椅上的獸皮,遮掩住凹凸有致的胴體,嬌笑道:「賊子!今晚倒真要讓你快活快活!」

    那叛國賊將倒練過內力,被女俠含恨一掌擊飛,雖然重傷吐血,卻沒當場斃命。

    他眼見黃蓉毫無軟筋散骨的跡象,還步步向自己逼來,不禁驚慌失措,連忙想呼喚親隨入賬護衛。

    就在此時,帳外號角齊鳴,兵戈作響,更有怒吼哀嚎聲四起,許花臉聽后一呆便落荒而逃。

    女俠此時衣衫不整,因而并未追趕,任由此賊奔出帳外,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那賊將逃至外面,眼見營中火光沖天,無數士卒廝殺在一起,一時間搞不清狀況。

    呆愣之際,卻聽身旁響起一聲厲喝,轉頭看去,刑副將已持刀躍起,黝黑的面龐滿是殺意,夾著萬鈞之力向他斬來。

    「花臉賊,老子忍你許久,且納命來!」

    心驚膽裂又身受重傷,許花臉如何能躲?連慘嚎都未喊出一句,便被刑副將手起刀落,從肩處剁作兩半!眼見賊子喪命,這黑臉漢子尚不解氣,又持刀梟其首級,隨后攥在手中,這才進賬去會女俠。

    「夫人,俺幸不辱命,已殺了此賊!」

    大帳中,黃蓉已穿戴整齊,刑副將進來后,把手中頭顱往地下一擲,恭敬的抱拳行禮。

    女俠聞言點頭,剛欲開口,卻見他擰眉不語,好似有話想說卻難以啟齒。

    「刑老二,可對先前之事存有疑惑?」

    女諸葛乃七竅玲瓏之人,看副將的模樣,知他心中所想,便柔聲問詢。

    果不其然,刑副將悶聲點點頭,不解道:「夫人,俺暗中已派人把酒水調換,早前為何不直接抓這賊子,再用刑逼供就是,夫人也能少受些委屈?!?/br>
    「你這榆木疙瘩,外放了幾年怎地也不見長進,現還不如韓老虎聰明?!?/br>
    聞聽此言,黃蓉俏臉微紅,隨即輕搖鸞首,連連嘆氣。

    刑副將聽女俠提到那莽撞人,似是被刺到痛處,不禁黑臉一僵,但仍帶著不少疑惑。

    「許花臉曾在襄陽為將,我知其品性,此人雖心術不正,極好投機取巧,可戰陣上倒也并不畏死。他既敢起兵造反,想必已把身家性命壓在魔教,即便你用盡酷刑,這賊子也不會吐露一字?,F下局勢緊迫,若在他身上耽誤功夫,唯恐襄陽戰局糜爛?!?/br>
    女俠無奈,只得給他解釋一番,而后又道:「倒是你為何不寫書信,告知郭大俠他已生叛心,我夫妻也好早作應對?!?/br>
    「幫主,并非俺不想寫信通知,只是這賊子萬分謹慎,派人把守潭州各個驛道關卡,而且天天設宴請俺,俺實是無法啊?!?/br>
    刑副將叫苦不迭,隨即把最近的發生之事,一一告知了女俠。

    原來刑副將乃丐幫七袋弟子,更是襄陽將領刑殺才之弟,此人精明強干,一心為國,只是不善言辭。

    郭靖甚喜他的性子,本欲調來麾下委以重任,可襄陽戰將眾多,軍中已無職位;黃蓉得知此事,便私下去尋呂文德,托他運作一番,安插刑家老二來潭州任副指揮使。

    屆時,許花臉已在潭州為將,黃蓉并非信不過他,只因潭州地屬要沖,北接荊襄,南連兩廣,各地輸往襄陽的物資軍械皆從此北上,為保后路無憂而已。

    所謂智者慮遠,見微知著,女諸葛先前如此籌謀,雖是無心之舉,可如今再看,卻有未雨綢繆之意。

    刑副將到得潭州后,覺察到主帥有異,追查一番,發現許花臉與魔教有所勾結,不過軍職為副又怕打草驚蛇,便隱忍不發。

    花臉賊則忌憚他手握近半兵馬,倒不敢拿他如何,便明示暗示,百般拉攏。

    刑副將借勢假意歸順,虛與委蛇,暗地里卻探訪各級將校,欲趁此賊舉事時反戈一擊。

    「恩,方才我已聽此賊說了……魔教使得好毒的計……」

    待他說完后,黃蓉沉吟良久,聽帳外廝殺聲減弱,而后問道:「軍中如何?追隨許花臉起事的有多少?」

    啟稟夫人,將校士卒多無叛國之意,并不知許花臉的賊謀歹慮,只有他數百部曲死心塌地追隨,我已持令牌召見各個都頭虞侯,命他們率部圍殺,想必此時已清理干凈!「刑副將聞言,便把出賬后如何行事,一一向女俠交待?!?/br>
    甚好,你倒極為果決,可知城內魔教分堂在何處?「黃蓉俏臉一喜,忙詢問城中情況,見刑副將點頭稱是,便吩咐道:」

    刑老二,你且持令牌面見潭州知府,再派兵馬抓捕此等鼠輩,另外明日整軍置備,想來咱們還要往邵州一趟!「」

    遵命,末將即刻就去,可是……「刑副將雖抱拳領命,卻面帶難色,猶豫了一陣,才悶聲道:」

    潭州滿共四千余人馬,抓捕魔教黨羽倒是夠了,不過俺知夫人要去擒那李蓋世,若強攻邵州,只怕……「」

    無妨,襄陽此時只是水戰,韃子暫時無法渡江,城中步軍五六萬,整日空耗糧草,況且即便他們上岸,單單守城也用不了這么許多,與其如此,不如分兵圍剿魔教。

    我走時留有書信,命你兄長領軍五千南下,想必即日便到。

    「女諸葛怎會不知他是何意,把自己的布局告知,還眨了眨星眸,笑道:」

    邵州之事不用強攻,你且附耳過來……「黃蓉把刑副將招來身旁,耳語片刻后,就看這位黑壯軍將眼中一亮,更連聲贊道:」

    夫人妙計,夫人妙計,末將即刻便去準備紙筆!「言罷,他便欲轉身出賬,卻聽女俠又吩咐道:」

    再去給我備桶熱水,另外你派人守住此帳,任何人不得入內。

    過了半個時辰,刑副將從帥帳急急而出,拿著墨跡未干的書信,招來兩名斥候,吩咐幾句就讓他們連夜西行,然后親自在帳外把守。

    與此同時帥帳之內,大桶熱水也已備好,黃蓉解袍脫衫,跳入其中,梳洗著因被yin賊褻玩而略顯臟亂的嬌軀。

    也不知想到了甚么,洗到一半時,美婦喃喃自語道:「甚么潛龍出水,尚不及陽兒隨意一挺……哎呀……想那混小子作甚……」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子夜午時,四千余披甲執銳的步軍分成數隊,從城門入得潭州。

    不一會,城中便亂作一團,眼見火光沖天,耳聽哭嚎怒罵,更有陣陣慘叫隨風而傳,飄入轅門之內。

    帳外留守的士卒聞聲觀景,不少人面露不忍,刑副將見狀無奈,卻不知怎生勸解。

    不想帳中飄出一句女音,豪邁又悅耳,只聽她道:「此等魔教邪徒,通敵叛國,欲引韃虜毀我漢家河山,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諸位兄弟莫要心軟?!?/br>
    略顯鏗鏘的話語似有魔力,一眾士卒盡皆忘了軍營重地中,為何藏有女流之輩,而且待她說完后,張張年輕的臉龐又復平靜,眼中也漸顯激昂。

    眨眼間,兩日已過,刑殺才領著大軍趕至潭州,與同在軍中卻多年未見的兄弟相逢后,兩人不勝唏噓;與此同時,邵州守將李蓋世,也被那封模彷許花臉字跡的書信誘來,受一番嚴刑拷打,交待了不少魔教暗堂的謀劃。

    黃蓉當即運籌帷幄,命刑家兄弟各領一軍,在潭州與邵州周邊巡察,抓捕魔教的漏網之魚。

    隔日晌午,黃蓉安坐帥帳,正處理軍中事務,卻聽外面一陣喧囂。

    過不多時,就見刑殺才掀簾而入,手中還拖著個半死不活的漢子,他將那人隨意往地上一撂,急急抱拳道:「夫人!俺老邢運氣好,抓了個大的!」

    「哦?」

    黃蓉應了一聲,依舊氣定神閑,運筆如飛,把最后一字寫完才抬起鸞首。

    見地上的漢子滿臉驚恐,女俠柳眉微挑,問刑殺才道:「在何處抓的?可曾審問過了?」

    「啟稟夫人,就在北面的官道,這幫廝鳥傻不拉嘰,四五百人招搖過市,俺設伏一鍋端了他們,繳獲了十幾車金銀珠寶!」

    刑殺才倒是實誠,說完交戰經過,指了指那漢子,又略顯遺憾道:「不過亂軍中,卻讓那賊首跑了,我見這人也是頭目,便把他生擒于馬下。方才回營時粗略問了一遍,說是甚么玄武副堂主,要去苗疆獻禮?!?/br>
    聽他說完后,黃蓉腦中急轉,不自覺把許花臉透漏的消息,與今日之事聯系在一起。

    女俠沉吟片刻,面色越發凝重,轉頭看向那慌恐的漢子,問道:「你們可是要去萬蟲谷?且告知我此行由誰負責,是何相貌,若是說得詳細,便饒你一命?!?/br>
    「小人說!小人說!前些時日得教主圣令,命我等去萬蟲谷游說一個姓陰的苗人長老,具體行事,只有堂主一人知曉,小人也不曾聽他說過?!?/br>
    那漢子聞聽尚有活路,便把所知一切全部吐了出來,又道:「小人乃玄武堂副堂主,堂主名為方一勇,江湖綽號笑面龜,相貌倒是無法形容……不過卻是個駝子……」

    女諸葛察言觀色,知此人說得不假,心中便又計較開來。

    過的一陣,她對刑殺才點點頭,示意把這漢子收監入獄,而后帶上面具出了大帳,查看繳獲的十幾車金銀珠寶。

    「夫人,這些該如何處置?」

    刑殺才在一旁相陪,拿不準黃蓉是何意思,等她全部查看完,這才發問。

    女俠摸遍車內的暗格隱屜,卻沒發現手書信件,便擺了擺手,隨意道:「此等不義之財,拿出小半賞予士卒,其余抵作軍資?!?/br>
    刑殺才與黃蓉相處甚久,心知還有其他吩咐,領命后卻沒離去。

    女俠立在原地,沉吟片刻,又道:「刑老大,我要往湘西一趟,你且在常德境外相候,若是十日后沒有書信寄出,你便回軍邵州,防備苗人反叛!」

    「諾,末將遵命!」

    聞聽此言,刑殺才抱拳一禮,隨即喝令部曲,把馬車駕走。

    黃蓉看看天色,又步入帳中,坐于帥椅持筆飛書,也不知是寫給何人。

    半柱香后,幾騎馳騁,等奔出轅門,直往西南而去。

    隔天清晨,營中號角連鳴,金鼓作響,大軍亦如前幾日各自開拔,巡覓于諸條官道;而絕色女俠又化作黃九,御馬向西而行,去替小龍女求蠱祈藥,順便也想埋葬心中那絲不倫的眷念……這日晌午,她進入常德府境內,因天氣酷熱,趕路又急,停在一座小鎮中歇腳。

    此處已是漢苗混居之地,有不少苗族男子腰別短刀,手提獵物,來鎮上與漢人交換油鹽布匹。

    街邊一處茶肆的二樓,女俠揀了張干凈的桌椅,讓小二上涼茶解暑,順帶觀察此地的風土人情。

    喝到一半,卻聽梯邊「咚咚咚咚」

    作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似是有七八人上樓。

    黃蓉并未在意,仍自飲自酌,更在腦中盤算起求蠱之事。

    怎料那伙人上了樓,落在最后的高大漢子瞧見她時,不禁喜于形色,高聲叫道:「咦!這不是黃九兄弟?許久不見,哥哥倒想你得緊,這些時日去哪發財了?」

    待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女俠忍不住殺意狂涌,可見他幾個同伴身著奇裝異服,當中領頭還是個駝子,只得起身抱拳道:「尤兄,莫要調侃,小弟也……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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