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伯納德·巴特勒(獨唱音樂家,前任山羊皮樂隊吉他手):顯然,我一直都認識喬琳,她是個非常出色的音樂家,而且我一直都對她的聲音感到著迷,但我們并不熟悉彼此。在我離開山羊皮后,我同creation唱片簽約,艾倫·麥基成了我和他們之間的某種橋梁,我們會在遇到彼此時聊兩句。但是那也僅限于此,音樂上她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她。但在某個時間點,我只是突然覺得我當時的獨唱生涯應該結束了,我想要一個新的聲音。我想要她成為我的新聲音。她對這個主意不感到反感。 約翰·馬爾維(時任《新音樂快車》雜志記者):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保羅·威樂事實上是當時伯納德·巴特勒和喬琳·阿普爾比達成合作的關鍵。保羅跟諾埃爾·蓋勒格是音樂界最好的朋友,喬琳跟他的關系也非常親近,而伯納德之前為保羅做了一些演出。因此,你瞧,喬琳在保羅引薦下再次跟伯納德達成了某種共識,這兩個在業界都以古怪的天賦聞名的歌曲創作者決定在一起玩玩看。之后伯納德在他的采訪里證實了這個消息。 羅德:那篇報道真的激怒了我們。在樂隊之外有其他副業是一回事,但跟伯納德·巴特勒一起?我才是她的吉他手!見鬼的她腦子里在想什么?這是見鬼的背叛! 羅拉:坦白說,我聽到喬琳和伯納德·巴特勒要一起創作一個合作項目時候并沒有那么生氣。一直以來,我知道早晚有一天喬琳可能會在樂隊之外創作一些音樂項目,比如說她自己的個人專輯什么的。我知道這一天會來的,但我也知道這會讓羅德氣到爆炸。她是他的歌手,她不能就這么簡單走開跟一個新的吉他手合作,至少她應該提前跟他談談。 史蒂夫:我一看到那篇報道就聯系了喬琳,她解釋說那只是一種意向,她跟伯納德還沒有敲定具體的細節,他們只是在一起玩玩看。我能說什么呢?她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喬琳:我和伯納德當時只是在玩玩看,我們誰都不知道這會怎么發展。他剛剛結束跟麥卡爾蒙特的合作,他想要嘗試一些別的東西。我也是如此,我想要一些火花。我知道人們說過他是個很難合作的對象,但是我不害怕難搞的人。但在那個時候一切都還是一種假設,你明白嗎? 羅德:對于她的解釋,我不是很買賬,我不想買賬,但是我仍然接受了。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為她做的,我退后一步,讓她享受她的明星狀態、她的歌、她的聚光燈。所以,這次,我仍然退后了一步。 我們是支該死的樂隊,所以我退后了一步。 史蒂夫:當你帶著壓抑的憤怒走進錄音室的時候,事情總是不會很好看。特別是喬琳發現我跟羅德為下一張專輯準備好了什么的時候。 艾倫·摩爾(音樂雜志記者):任何紫色天鵝絨的粉絲都會告訴你,在早期,樂隊共同分享主要的創作權,有的時候人們會有點分不清哪首歌真的屬于誰,每個人都會貢獻一點。但是這個情況沒有持續太久,喬琳·阿普爾比很快就占了上風。雖然出于某種經濟上的考慮,她會給某些個署名“紫色天鵝絨”好讓全樂隊的人都能分享到出版權益,但是人人都知道喬琳逐漸演變成了紫色天鵝絨的創作暴君,一切歌都得經由她和他們的制作人同意。帶著未經她同意的歌走進錄音室要求錄音,這無異于政變。 喬琳:我不是紫色天鵝絨的暴君。是的,我是我們前四張專輯的制作人,但是我不是暴君。你真的覺得羅德、史蒂夫和羅拉會聽從我的指令嗎?你真的相信我可以把三個成名已久的搖滾明星戴上狗鏈,讓他們乖乖地閉嘴嗎? 羅拉:我不認為喬琳是我們的暴君,那是一種太文學化的描述,不夠真實。但事實是,她從我們一手創立的樂隊里拿走了主導權,而我們當時很樂意這么做。她為這支樂隊,為我們奉獻了她的才華。我們之間的音樂反應制造了歷史上最好的一些專輯。我沒有一刻后悔過讓她指導方向! 但有的時候,當主唱決定開展她的個人項目時,這是樂隊崩潰的信號。 喬琳:我知道伯納德和solo之類的事絕對讓羅德和史蒂夫感到沮喪,但問題是,他們帶來的歌,我不喜歡它們。我從來就不是那種嫉妒成員才華的人,我不會因為嫉妒或者害怕失去主要詞曲作者的地位阻止他們展露才華!如果他們帶給我的是《sweet emotion》或者《stairway to heaven》,而有人認為我會拒絕他們,那他一定有些嚴重的心理問題需要處理! 問題是,他們沒能把《stairway to heaven》帶給我。 史蒂夫:我和羅德最先返回了錄音室錄制了demo,然后等喬琳從她的“新蜜月”上回來的時候,她發現我們在沒有她的情況下準備正式錄制。我和羅德都無意于背著她工作,我們只是先開始錄制其他樂器,然后等她回來錄制人聲。但她似乎不是這么理解的。 羅拉:洛杉磯錄音室的那次爭吵我不在現場,我當時還在紐約。我們的經理哈利非常著急地給我訂了票,他在電話里告訴我喬琳和羅德、史蒂夫吵翻了,他們現在誰都不跟誰說話,只通過錄音師互相傳音,我得回來滅火。我掛掉了電話開始收拾行李。我朋友問我發生了什么,我回答說,“沒什么,就是我的隊友們突然變成了幼兒園兒童?!?/br> 喬琳:我確實反應過度了,但你不能責怪我——誰會在發現那些你完全信任的人一直在你背后做事時不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