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嶺都快睡屋外去了?！鼻貞颜路瘩g?！安恍胁恍?，你們這算無媒茍合，我四季山莊決不能出這種丑聞?！?/br>
    “那您想怎樣？對我倆用家法？逐我們出師門？”

    “這畢竟還沒發生，還可以補救。嗯，你們成親吧?！?/br>
    溫客行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師父，您比我爹對我還好??！

    周子舒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師父，恕弟子忤逆，請您閉嘴好嗎？都是男人，這不是很正常嘛？！”

    “那可不一樣……”

    周子舒捂上耳朵，“不聽不聽?！?/br>
    秦懷章：……子舒越大越可愛！孩子果然得逗。

    第23章

    阿絮剖白美人落淚這一幕很經典，也很刀，想必很多太太都分析過了，我不擅長寫虐的，就不班門弄斧了，這一段略寫，略的還特厲害。

    至于晉王，他的人設很原著中皇帝赫連翊不一樣，雖然都秉持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信念，但赫連翊是個明君，晉王親佞遠賢，聽不得逆耳忠言，所以我也不算黑他。

    【周子舒敞開心扉，將自己之前的種種盡數告知?！?/br>
    聽著周子舒悔罪一般的剖白，秦懷章不能昧著良心說他做的沒錯，只能嘆一聲周子舒所求并非封侯拜相、光宗耀祖。他與晉王一個有野心，一個有能力，若是追求功名利祿沆瀣一氣絕不用如此自毀自責?？上€有良心，心中還有孤憤，這孩子投靠晉王一方面是為了保全四季山莊，另一方面則是他如同書生一般盼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歷史是由血寫成的，江山也是由白骨堆成的。若晉王是圣君明主，莫說賠上四季山莊這八十一條人命，就算四季山莊傳承斷絕，他秦懷章被剖棺戮尸也不會有半分的責怪埋怨?？上x王他不是，不，或許他一開始是真想做圣君明主，但卻被權力欲蒙蔽了雙眼，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只想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自以為眾人皆醉我獨醒，自以為自己得道多助，卻不曾看明白圍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什么樣的貨色。曾經一心扶持他的他的表弟都離他而去，想必還有更多有才有能之人拋下了他，也或許是被他拋下了。只可憐子舒記住了每一個因他而死的人，即使離開晉王也不肯放過自己，生生受了這么多罪。

    此刻的周子舒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憐憫，秦懷章一下下地拍著他的背?！白邮姘?，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br>
    周子舒含淚道：“可這代價該由我付，不該牽連四季山莊的兄弟?！?/br>
    “既然是以天下為棋就別想獨善其身，子舒，幸而你還沒有賭光一切，幸而你還有機會重振四季山莊。從今天起，為了四季山莊而活吧，這是師命?！?/br>
    周子舒擦干眼淚肅然道：“弟子謹遵師命?！?/br>
    谷妙妙心疼地悄悄抹淚，都是好孩子，卻被命運如此玩弄，變成了最不想變成的人。

    甄如玉的關注點卻在兒子身上?！把軆?，子舒已經據實相告，你為不該再逃避了?！?/br>
    溫客行低下頭，悶聲道：“爹，我怕?！?/br>
    甄如玉心里一揪，“怕什么？”

    “無心紫煞見不得光，鬼主就更見不得。阿絮討厭血，討厭殺戮，我卻渾身染血，還要繼續殺人，我怕阿絮會厭惡……”

    甄如玉蒼白一笑，“衍兒，你還是不懂子舒啊，他不會厭惡你的?！?/br>
    “可我不敢賭。阿絮是我黑暗生命中的皎潔月光，我想觸碰，卻不敢伸出帶血的手，我不能污了這道光……”

    周子舒蹲下去，學著谷妙妙的樣子用額頭貼著溫客行，“傻瓜，我若是月，也是血月，你是為了活命為報仇而殺人，而我殺的……卻多有無辜，甚至，還有不通世事的孩子……你若千夫所指，那我也是惡貫滿盈。咱倆半斤八兩，誰都不比誰干凈，我甚至還不如你問心無愧?！?/br>
    “阿絮，別這么說，你也是被那晉王騙了?！?/br>
    “還是因為我蠢，不然晉王也騙不到我?！?/br>
    “不，不是你的錯?！?/br>
    “好了老溫，往事已矣，多說無益，咱倆還是多多行善，爭取在油鍋里少炸幾年吧?！?/br>
    抬起胳膊拍了拍溫客行的肩膀，甄如玉語重心長道：“衍兒，靠著瞞騙得來的溫情是鏡花水月，只有看過你心中傷疤還對你不離不棄的才是真正值得你傾心相待之人。你是如此待子舒，子舒也是如此待你，往后，你不要再瞞他了，只有他能救你，也只有你能救他?！?/br>
    “我知道了，爹……”

    【溫客行小心修補秦懷章留下的畫，周子舒感動至極，主動抱住了溫客行，張成嶺見狀，也與他們抱在一起，活脫脫的一家三口?！?/br>
    “這小成嶺挺沒眼力見啊……”秦懷章撓頭，“這時候上去添什么亂啊?！?/br>
    溫客行笑道：“我們是一家人，我和阿絮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啦?！?/br>
    秦懷章毫不給面子的賞了他一個白眼?！澳愕隳锏臅r候你也湊上去？”

    甄如玉和谷妙妙立刻紅了臉。

    溫客行一怔，對哦，他還是甄衍的時候都不會這么干，那時可比張成嶺小一半，所以成嶺這孩子……真是沒眼力見。不行，往后要好好教，不然早晚被他壞好事！

    【葉白衣從平安銀莊出來，聽到人討論溫客行是鬼主?！?/br>
    谷妙妙心頭一緊，“葉前輩會不會對衍兒不利？他那么厲害，衍兒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