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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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映紅這個名字對賈細花似乎是一種刺激,只要提到她的名字,賈細花的鼻孔就會下意識地擴張翕動,瞳孔也會變暗,看來,賈細花是真的很厭惡鐘映紅。 賈細花的聲音拔高了許多:“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警察也都是為有錢人服務的!鐘映紅有錢,所以她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夏木繁淡定搖頭:“不,我們警察為人民服務?!?/br> 賈細花被夏木繁的態度激怒,眼神里閃動著火光:“人民?人民里也分有錢人、窮人。窮人的命就不是命,窮人的伢就不是伢!” 夏木繁繼續刺激她:“你別扯這么遠,我只想告訴你,王秀珍被辭退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害死玲玲,這才導致她被鐘映紅辭退,這件事情上,和有錢、沒錢一點關系都沒有。鐘映紅沒有得罪你,你可別瞎攀扯!” 果然,夏木繁越是幫鐘映紅說話,賈細花便越憤怒:“鐘映紅就是個賤人!她為富不仁!她已經那么有錢了,為什么就不能對窮人好一點?她家里那點破事說一說怎么了?誰沒有在背后議論過人,怎么就她精貴些?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值得為條狗辭退秀珍嗎?” 賈細花越憤怒,夏木繁便越冷靜,說出來的話更是邏輯性強、條理分明:“第一,王秀珍拿錢辦事,就得遵守鐘映紅定下的規矩;第二,人的命是命,狗的命也是命!玲玲對鐘映紅而言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在她的心目中,玲玲的性命遠比王秀珍的工作、前途更重要?!?/br> 賈細花當然說不過夏木繁,她內心憋屈無比,臉脹得通紅,抬手使勁拉扯著戴著的帽子,一不留神將帽子扯了下來,露出頭頂稀疏枯黃的頭發。頭頂傳來的涼意讓賈細花感到恐慌,她手忙腳亂地將帽子戴了回去,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強烈的羞恥感仿佛一根針,不斷刺痛著賈細花的內心。 她也不想哭,可是淚水卻執著地在眼眶里打著轉轉,聚集多了之后,一顆接一顆地往下墜。 最終,賈細花放棄了抵抗,任由淚水嘩嘩而下,嗚咽聲里,她喃喃道:“我不懂,為什么有錢人可以決定窮人的命運。我不懂,為什么秀珍那樣一個好人卻還是要靠鐘映紅的施舍才能生活。我不懂,為什么有錢人可以住別墅、請保姆,穿金戴銀幸福舒服;可是我這樣的窮人卻只能住出租屋,自己做飯辛苦工作,艱難地活著?!?/br> 這個問題,夏木繁無法回答。 夏木繁的態度很誠懇:“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我們警察要做的,就是努力保護善良的人,維護社會的公平與正義?!?/br> 賈細花抬起一雙淚眼,定定地看著夏木繁,冷笑一聲,一臉的憤慨:“你們說得好聽!那為什么鐘映紅做了那么多惡事,卻還活得逍遙自在?為什么她沒有報應?!我根本不相信你們警察,你們和有錢人都是一伙的!” 夏木繁眉頭一皺:“鐘映紅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憤怒?” 賈細花再一次閉上了嘴。 這一回,換夏木繁冷笑:“你看,你口口聲聲說她做了惡事卻沒有報應,但當我詢問內情時卻選擇維護鐘映紅??磥?,你與鐘映紅才是一伙的吧?” 龔衛國在一旁看著夏木繁不斷挑釁賈細花,不由得心中暗笑。聽到她說賈細花與鐘映紅是一伙的,心口一縮,知道賈細花恐怕要炸。 果然,賈細花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我怎么可能和她是一伙的?她是個壞人!她用錢買了我的兒子,她不要臉!” 話一出口,賈細花突然頹然坐倒,像個xiele氣的皮球一樣捂住了臉:“不不不,我發了神經病,我亂說的,沒有這樣的事,沒有這樣的事。我兒子早就死了,已經死了?!?/br> 審訊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賈細花剛才說十年前生下兒子卻不幸夭折,難道她兒子并沒有死,而是被鐘映紅花錢買了去? 思及賈細花對亮亮出乎尋常的關心,夏木繁眼睛瞇了瞇:“賈細花,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影響亮亮現在的幸福生活嗎?” 賈細花低著頭,雙手十指交叉握著,死死地握著,指節泛白、指尖紫紅。 夏木繁趁熱打鐵:“亮亮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不是?” 賈細花的淚水再一次滴落,一顆一顆滴落在膝蓋上,她的聲音里透著無限的悲涼:“不是?!?/br> 夏木繁步步緊逼:“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們警察有辦法驗證你和亮亮的親子關系?!?/br> 賈細花抬起頭,淚眼模糊,近乎崩潰地嘶吼:“我說了不是,不是,不是!亮亮不是我生的,他是鐘映紅和姜政的兒子!” 賈細花異乎尋常的反應,讓夏木繁確定,今年十歲的姜家亮正是她那“夭折”的兒子,而鐘映紅花錢買下了他。 如果是這樣,賈細花是否與花姐打過照面? 是不是因為曾經打過照面,所以花姐才會指使蔡玉鐵將賈細花燒死的貍花貓送到熊貓館,引來警察追查,好把賈細花除掉? 花姐到底是誰? 夏木繁站起身,走到審訊室的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溫聲道:“別哭了,喝點水吧?!?/br> 賈細花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的主張,聽話地收住淚接過水,可是拿著杯子卻不知道應不應該喝下去。 夏木繁知道賈細花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如果想要讓她開口說出所有往事,唯有春風化雨,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