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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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筆錄的警察手里拿著筆,正襟危坐,張宏圖以前沒有見過,估計是新來的,面孔看上去很年輕。 負責審訊的警察,其中一個是范陽平,兩人打過很多次交道,算得上是熟人。另外一個身穿制服,容貌俏麗,眼神清澈,那張臉看上去有些眼熟。 對上那一雙靈動的雙眼,張宏圖認出她來,要不是身體被困在審訊椅中,他恐怕早就跳了起來。他死死盯著眼前女警,大聲的叫了起來:“你,你,你不就是……” 夏木繁眨了眨眼睛:“對,就是我?!?/br> 張宏圖如坐針氈,心跳如擂鼓,此時他再傻也明白過來,什么訓鳥?那就是警察設了一個陷阱,專等著他來鉆。 平靜的情緒被打破,張宏圖內心有一種被人欺騙的憤怒感。此刻的他根本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審訊室里,是一個被警察審訊的嫌疑人,反客為主地質問起夏木繁來。 “真沒想到原來你是個警察,你是故意接近我,想要套我的話是不是?小八哥所說的那些鬼話,全是你教的,對不對?” 夏木繁微微一笑:“故意接近你沒錯,但是小八哥說的那些話可不是我教的。你和孟莎背著人說閑話,卻沒想到被這只八哥學會了吧?” 張宏圖內心的一大堆罵人的話全部都卡了殼,仔細想想,自己和孟莎有時候密談,只想著身邊沒有人,環境是安全的,誰知道家里還有一只死八哥在那里偷聽學說話呢? 咬了半天的牙,張宏圖內心依然不憤:“在賓館大堂里,是你故意煽動大家的情緒,引得他們報警。是你,就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 夏木繁依然好脾氣:“公道自在人心。賓館里住的大都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聽八哥說你謀財害命,專找外鄉人下手,他們當然生氣報警嘛?!?/br> 張宏圖一想到正是自己主動找上夏木繁,求著她訓鳥,真是氣得吐血:“你說你會訓鳥,原來全都是騙人的。虧得我還那么信任你,我呸!” 他越生氣,夏木繁內心越歡喜,這說明張宏圖的情緒已經被攪亂。 夏木繁依然保持著臉上一個淺淺的微笑:“我并沒有騙人呢,我本來就很會訓鳥啊。你的小八哥原來那么調皮,故意和你唱反調,但是經過我訓練之后,能夠根據手勢準確無誤的說出那些吉利話和詩詞,這難道不是我訓練的成果嗎?” 張宏圖現在悔得腸子都要斷了。 生意賺了錢,他閑著沒事做,好不容易找個愛好打發時間,沒想到就被警察投其所好,給他下了套。偏偏還是他自己主動撞了上去,可惡!可惡! 咬了咬牙,張宏圖繼續罵:“誰知道你給我的八哥下了什么蠱,教他胡亂說些鬼話,那些都是你警察教他的,想要栽贓我?沒門兒?!?/br> 夏木繁卻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和他糾纏,站起身來,將鳥籠子打開,一只手輕輕的敲打著鳥籠的欄桿:“發財,在籠子里憋狠了吧?出來溜達溜達吧?!?/br> 小八哥從籠子里飛出去,在封閉的審訊室里盤旋了幾圈之后,乖乖站在鳥籠上方,一雙黃豆大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張宏圖,歪了歪腦袋,又說出一句古怪的話。 “好冷,好黑,好害怕?!?/br> 這一句話,張宏圖絕對沒有教過小八哥。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它這一句話,張宏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夏木繁在一旁慢悠悠的說:“我聽說,人死之時,如果怨念沒有消失,便會不肯投胎做人,冤魂久久不散,是不是?” 張宏圖本就心浮氣躁,陡然聽到夏木繁這一說,不由得心跳更快,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無意識地咽下一口口水,感覺到耳朵里發出巨大的咕咚聲,在腦子里回響。 他有點迷信,對轉世投胎,陰曹地府的存在深信不疑。 夏木繁的話成功的在他的內心種下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這顆種子在夏木繁慢悠悠的話語中漸漸發芽生長。 “你養了兩年的小八哥這么聰明,別人教的話一學就會,甚至有些話誰也沒有教,它卻偏偏會說,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你說,它現在說的這句話是誰教的呢?” 張宏圖抬頭看向夏木繁,聲音有些顫抖:“是你,是你教他的?!?/br> 夏木繁將身體往后靠了靠:“你也是養鳥的人,有見過誰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內教會八哥說這么長的話嗎?” 夏木繁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你說會不會是某些人陰魂不散,附在小八哥身上,想借它的嘴,告訴大家真相呢?” 張宏圖再次咽了一口口水,看一下一直默不作聲的范陽平:“范警官,你們警察不是講科學、不講迷信嗎?你聽聽她說的這是什么話!” 范陽平板著臉,面部表情很嚴肅,咳嗽了一聲說:“現在是我們警方詢問你,請你老實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br> 張宏圖沒有尋求到范陽平的支持,只得低下頭,說了一句:“我不知道?!?/br> 夏木繁的右手食指勾起,輕輕在桌上敲了敲。 小八哥收到指令,歪了歪腦袋,繼續重復著剛才那一句話:“好冷,好黑,好害怕?!?/br> 小八哥每一個字都說的慢吞吞的,嗓音粗嘎難聽,仿佛自帶喇叭,在這個密閉的審訊室里,聽著十分響亮刺耳。 夏木繁說:“十四年前,你的八方賓館還不像現在這么能掙錢,偏偏你又貪心,拿下東邊那塊地想要蓋房子,想來一定很缺錢吧?在這個缺錢的時候,遇到一個身上有錢的外鄉人,是不是就心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