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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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籠罩著一股垃圾發酵的味道,在雨后的夏天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灰塵在角落的墻壁縫隙里沉沉浮浮,與外面垂落的大片紫霞夕陽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mama留下來的存折錢已經不太夠用了,想要交齊下個學期的學費和弟弟的醫藥費,她還要去找找來錢快的工作,熙南里將垃圾準確無誤地丟入垃圾桶,垂下的眸子里閃過幾分掙扎。 好友許澄給她介紹了一個兼職,在酒吧上班,賣賣酒,陪客人聊聊天,一天運氣好能拿到大幾百,成功賣出酒的話提成還不少。她當初留心眼問了一下有沒有限制的年齡,許澄說只要成年就可以去,而且像你這樣的好身材好臉蛋,賣一下笑就能拿到很多提成,熙南里翻出手機看著聊天頁面上停留著的地址。 現在是下午五點。她的視線木然地移到身邊的玻璃櫥窗,里面的她靜靜地與窗外的她視線對上,因為嫌熱回家換了短褲,露出一雙線條筆直的腿,再往上,是件緊身的體恤,露出一小截白膩的腰,胸前布料被撐起圓潤翹挺的弧度。 只是她的表情太過于波瀾不驚。 熙南里篡緊了手機,指尖用力到泛白,抬腳走入人流,那家酒吧私密性極好,她看著許澄發過來的攻略七拐八拐才找到入口,她才走進去便被一只指甲涂抹豆蔻指甲油的大手拉過:“小許介紹來的?” 熙南里輕蹙了蹙眉,面不改色地想抽回手,淡淡地注視著面前濃妝淡抹,嘴里吐煙的人道:“是的?!?/br> 祝燕上下像打量商品一樣打量著熙南里,嘴里意味不清不楚:“我是祝燕,成年了嗎,只想賣酒還是想做點別的?” “成年了,18歲,做別的能來錢快嗎?”熙南里眼尾耷拉著,遮過眼睛。 “噗嗤,明明才是個18歲的小姑娘,身上的氣質倒挺不尋常的,行了,反正今天那位大人物也不會來,我不做坑人的事情,我帶你培訓賣賣酒吧,身份證先給我看一下?!弊Q鄾_熙南里攤開手。 熙南里遲鈍了一下,緩緩從兜里拿出身份證遞過去。 還真是18歲,祝燕細細琢磨著熙南里的臉,忽然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睛也太漂亮了吧,讓那位大人物看見你肯定走不出這家酒吧,怎么想著來進狼窩了呢?” 太輕浮的動作讓熙南里毫不留情地撇開她的手,她重復著說道:”我只是想要錢?!?/br> 她沒去關心她話里的那位大人物,也并不在乎她夸她的眼睛漂亮。她一直都很漂亮,這張完美無缺的皮囊吸引了非常多的人駐足,但從來沒有停留過很長時間的。 祝燕只簡單的和她提了幾句賣酒的注意事項,在熙南里提議自己要不要去主動招攬客人時,前者聽言只笑了笑:“你光站在那里,就會有生意上門?!?/br> 正如祝燕所言,熙南里只是站那當個NPC,就有很多人找上她,更有借此想摸她的手,都被她不著邊際的躲過,她的話術很有一套,僅僅聊了幾句就能讓人輕松地給她下單,但是令祝燕嘖嘖咋舌。 她賣了一陣酒,剛要說話,就注意到身邊的祝燕神經緊繃的站起來,嘴里喃喃道:“不會啊,他今天怎么會來?!?/br> 熙南里感受到一道涼薄的視線投在她的身上,像尖銳的密密麻麻的小刺。 她剛要問怎么了,就被祝燕拉著一把推到角落里,語氣有些嚴肅:“別出來?!?/br> 熙南里不明所以。 祝燕搖著小蠻腰朝著夏澤琰身邊的人走過去,嘴里調笑著擋著他們往熙南里這邊看的視線:“您幾位來了,老樣子嗎?” 那股冰冷直從尾稚骨竄上頭皮的涼意半天都揮散不去,熙南里站在原地,整個人猶如置身冰窟,她想走,但是那股視線凍得她邁不開腿。那股子直面逼來的氣場讓寒意從四面八方悄然地將她全面的包圍著。 “新來的?”夏澤琰唇邊揚笑,手依然抄著兜,只是挽起來一截袖角,露出孔武有力的手臂,他站在那,身姿落拓,寬肩窄腰,利落的短發貼合著側頸,只是染銀了一小撮,那雙桃花眼碧波漣漪,看著溫柔清雋,實則鋒利無比,像剛出鞘的利劍,又像是蓄勢待發讓人不得不防備的矯健豹子。 “啊,嗯是的,人家第一天上班?!弊Q嘟g盡腦汁想把熙南里擋在身后,卻被夏澤琰身邊的人毫不客氣地扒拉開,腰身撞在旁邊的桌子上,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熙南里見此放下手里的酒,想都沒想快走了幾步拉起了祝燕。 她思索了一下會,又將自己往祝燕身前一擋,面色舒虞:“您好,請問您是要買酒嗎?” “你給我單獨介紹嗎?”夏澤琰唇角弧度半揚不揚,微微壓低視線與熙南里的目光交匯,心里的躁動愈發得明顯,“眼睛倒是蠻好看的?!?/br> 他留了半句沒說,就是不知道哭出來的時候又是什么美妙的樣子。 他光是想想就興奮了。 “如果您想的話,也可以?!毕臐社镁脹]見過這么云淡風輕的人了,他一時間來了興致,把自己的偏執狠厲隱藏得非常好,唯獨了解他的人在身邊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那就給我單獨開個包廂吧?!毕臐社鼘ι仙磉吶擞行@恐的視線,一字一頓道:“要隔音最好的那種?!?/br> 進了包廂,熙南里正打算給夏澤琰介紹,就被強硬地篡過手腕,她腳下一歪,被拉入他的懷里抵在厚重的門板上。 “先生,您能不能先放開我?!?/br> “我喜歡這樣子談事情,”夏澤琰籠罩著她,從他的視線低下能覷見那片白嫩的乳溝,乖巧地縮在胸間,喉結滾動了下,“別動,聽話?!?/br> ”如果我聽您的話,您能包我今天的業績嗎?”熙南里臨危不亂道。 “行啊,”夏澤琰聲線低啞含笑,guntang的氣息卷過熙南里的耳骨,像是勾著人又漫不經心:“你跟了我,你的所有業績都不用愁?!?/br> “哪種跟?”熙南里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禁錮著她不能動彈。 包廂里的光線晦暗不明,那股子若即若離的曖昧粘稠的感覺纏繞上身體的每寸肌膚,絲絲縷縷,灼熱無比。夏澤琰的視線落在她傲人的胸脯上,毫不客氣地伸手按住,柔軟的觸感擱著薄薄的布料與掌心親密接觸。 尤嫌不夠似的,還緩慢地揉了揉,熙南里抖了一下又被按住,夏澤琰薄唇輕輕吻上那脆弱白嫩的脖頸,留下一個接連一個的印子,吐氣危險道:“你說呢寶貝,當然是想把你cao得只能哭著求我輕一點的跟?!?/br> 露骨的話張口就來,熙南里大腦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