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我沒再說話,安靜的吃飯。斯潘塞偶爾會對某道菜發表一下評價,氣氛本來很好的。 可是,當牛蒡風味濃湯端上來的時候,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傷心,不小心眼淚就出來了。 也許是淚水把腦子糊住了,當時開口第一句,我就說:“對不起,眼淚掉進湯里了,不能喝了?!?/br> 最后怎么回家的我不記得了,只記得結賬付錢拖我會公寓的一路上,斯潘塞的臉色都很可怕。 我從來沒見過他那種樣子。 當時我以為是,他對‘斯潘塞’居然沒和我交上朋友很遺憾,后來才知道。 不是的。 回到公寓后,大概是實在是瞞不下去了,斯潘塞說了實話。 我腦袋有點空拍的坐在沙發上,斯潘塞挨著我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熱度,讓我下意識的往他身邊擠,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汲取能夠支撐自己的能量。 要緊緊靠著才能安心,要死命握住彼此的雙手才不會感到后怕。 在翻閱‘斯潘塞’的信件時,斯潘塞就發現了不對勁。 信件大多數都是和‘戴安娜’的通信,其內容囊括了很多。大概,‘斯潘塞’是把這種通信當做日記在寫,他向自己最信任最敬愛的mama傾訴著自己無法訴說出口的那些話。 通過信件可以知道不少事。 這個世界里,‘斯潘塞’12歲畢業于拉斯維加斯公立高中,隨即進入美國加州理工學院,16歲完成本科學位并得到他的第一個數學博士學位,17歲到21歲得到了化學和工程學兩個博士學位,社會學和心理學兩個學士學位。 看上去和斯潘塞的經歷很像,但其中的過程卻是千差萬別。 十二歲跳級就讀拉斯維加斯高中的時候,由于‘斯潘塞’比同學要年輕和聰明,使得他成為了被欺負的人。當時他收到了一位可愛女生的字條,女生要求他戴上眼罩,然后在cao場上當著全年級的面把他的衣服扒了!這件事對還年幼的‘斯潘塞’影響很深。 我聽的時候都顧得自己傷心了,氣得要死。我們兩個跳級念高中的時候,可沒遇到這種事情!當年不服氣的,全都被我揍趴下打服了。 最可惡的是! “斯潘塞,原來高中的時候,就有小女生給你遞小紙條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斯潘塞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沒搭理我,而是繼續說‘斯潘塞’的人生經歷。 畢業后,‘斯潘塞’進入美國加州理工大學繼續深造。十八歲那一年,戴安娜的病情惡化,生活不能自己,‘斯潘塞’不得已把母親送到本寧頓療養院,出于無法經常探望母親的愧疚,他每天都給母親寫信講述遇到的案件,戴安娜把這些信稱作兒子的冒險史。 全都,全都,沒有我。 剛開始,斯潘塞還只是遺憾命運弄人,小時候的錯過,讓這個世界的他與‘我’擦肩而過,相逢見面不相識。 但是看完信后,為了更明確全面的得到這個世界的信息,他登錄自己在bau的權限賬號查詢了詳細信息。 原來,諾曼·奧爾德里奇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塞繆爾·約瑟里·奧古斯塔,也就是我的外公,他在這個世界中,三十四歲就生病去世了。至于外婆則終身未嫁,三年前離世,溫斯洛普莊園被她捐獻給了教會,如今變成了修道院。 沒有mama,沒有姨媽,爸爸是失蹤人口,姨夫葛瑞森是個大齡未婚中年,依舊奮斗在拉斯維加斯鑒證科第一線。 這是個,沒有‘我’的世界。 靠在斯潘塞肩膀上,聽他說了很多,有些我記住了,有些沒記住。 只是后怕這種感覺卻一直狠狠的刺激著我的心。 “斯潘塞,我很幸運?!甭犕炅怂古巳慕榻B,我對他說:“我能找到你,很幸運?!?/br> “是我很幸運?!彼古巳麌烂C又認真的說,他抬起我的下巴,選擇讓我直面他的眼睛:“能夠從小遇到你,是我的幸運?!?/br> 然后為了安撫我一點都不平靜的心情,斯潘塞選擇了身體力行的安撫方式。 在沙發上。 很刺激!還帶著一點點說不出的在別人家‘偷情’的別樣之感。 嗯,什么傷感,什么后怕,什么悲痛,什么感慨,在極限運動的勞累面前,都不堪一擊,不值一提。 等我們兩個完事兒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磨嘰休息了一會兒,我們才再收拾妥當出門采購。雖然從理論上來說是同一個人,但是斯潘塞還是無法接受用‘斯潘塞’的東西,所以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用具和衣物鞋子類的東西都要重新買。 好在這個匡提科的商業繁華程度比較高,周圍的商店大型購物超市之類的都很齊全,可挑選余地也很多。 我們先去買了幾套換洗衣物。 在購買服裝方面,其實我和斯潘塞水平都很菜。我是對色彩搭配、造型風格等很需要‘藝術細胞’的方面沒轍,圖像和音樂苦手是我的缺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至于斯潘塞,他純粹是審美觀早死,用加西亞的話來說,就是在著裝方面審美還停留在十年前。 所以以前都是我出面,然后去抱露西婭的大腿。我媽派對達人的頭銜不是白戴的,她如果不是在銀行工作的話,去做個造型師或者是服裝設計師絕對沒問題。 而現在沒大腿可以抱了,就只能聽導購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