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其實這顆牙掉了,到不賴那三個稻草包,我換牙而已。 當然,這話我不會在校長老師以及家長面前說。我吃了這么大的虧,卻只是把那三個摔了幾個跟頭,磕破了一點皮。 這虧吃下去,能忍? 不能。 所以在校醫那里初步包扎后,我直接去校長辦公室現場賣慘了。 我們五個的家長都被喊過來了。 本來三個大塊頭和我這個‘小孩子’打架就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只是那三個大塊頭的家長似乎都有頭有臉,就想以和為貴,息事寧人,付錢了事。 戴安娜和尤利這次堅決站在了我們這一邊,看我們兩個受害者的決定。 不過校長和老師都偏向于和解,他們說出的理由是,我也動手了,雙方都有責任。 其實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 我不同意。 醫療費肯定是要陪的,但是就這么輕松放過那三個稻草包可不行。 所以我眼淚汪汪的向所有人訴說我不同意的理由。 這才剛開始上學,還沒到半個月,就有人找我和斯潘塞的麻煩,如果我被打成這樣,毀容、斷手、斷腳、腹臟受傷都只是道歉賠醫療費了事,那么以后不知道還有什么人會做出什么更加瘋狂的事情。 做錯事情付出的代價太小,就會有人不長記性,重復犯錯。 我的賣慘表演似乎很成功過。 校長老師、三個大塊頭以及他們的家長被我威嚇住了,一句勸解辯駁的話都說不出。 就是賣慘成功的有點過頭,戴安娜和斯潘塞都嚇得抱住我不停的流淚。 然后戴安娜拿出她聰慧堅定的一面,斬釘截鐵的對尤利說,我們轉學,這個學校太危險了。 尤利看了我一眼。 總覺得我這個父親在不該聰明的時候就突然聰明了。 看什么看,我受傷很嚴重的好嘛。 尤利雖然只是個律師,但是在查探傷勢方面有自己獨特的方式,他大概是看出,我的傷勢看著凄慘,被描述的可怕,實際上并不嚴重。 不然我怎么可能安穩坐在這里討價還價,早直奔醫院了。 他雖然看出來了,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尤利脾氣是不好,但是他不是不知變通的傻子。 可是,斯潘塞哭的眼淚都停不下來。 小哭包很自責。 我明白他的想法。 按照一般少年人的觀念,斯潘塞身為我的朋友,無論情況怎么樣,在我為了給他出頭和別人打架的時候,他都該站出來幫忙,一起和朋友共患難,而不是臨陣脫逃。 雖然請保安來阻止更加理智更加正確,但這也給了朋友一種被拋棄只能孤軍奮戰、好心沒好報被背叛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一般少年人的想法。 可我和斯潘塞都不是一般的人。 不過斯潘塞雖然理智上知道應該去怎么做,他做出的選擇是對的,但他覺得單獨離開,害的我受了這么重的傷,是他自己沒用,一切都是他的錯。 更何況,這件事的起因看上去本來就是他的問題,我只是被他牽連了而已。 朋友因為自己而受傷,是斯潘塞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現在肯定在想,如果他能力更強點,如果他沒有不小心被人圍住,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我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所以,斯潘塞才會抱著我,哭的很厲害。 小哭包。 笨蛋。 第20章 第十七篇日記(下) 戴安娜不放心學校的安全性,決定替我們兩個轉學。只是她在詢問尤利意見時,尤利勸了勸她。 拉斯維加斯高中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高中,而且,就算轉學,也不能保證轉過去的學校就一定沒有壞同學欺負人,霸凌本來就是常見的學生問題,并不是換學校就能徹底解決的。 戴安娜有些松動,她自然明白,尤利說的話是對的。 然后尤利就又拿話堵校長的口,說,拉斯維加斯高中一向以公正、嚴明、紀律著稱,這次有人以身犯險也只是一時糊涂,只要這件事處理得當,想必以后不會在發生學生欺負同學的事情。這樣一來,待在拉斯維加斯高中倒比轉到其他學校更安全一點。 為尤利鼓掌。 雖然聽露西婭說,尤利做律師很不成功,還是專門負責刑事相關的案子,替別人脫罪的那種非常不討喜的辯護律師。 錢雖然賺的不少,名聲卻爛透了,朋友都分道揚鑣,事業更是一降再降,而且拉斯維加斯從警察到地檢官都精明能干,尤利的案子成功率非常低,惡性循環之下,最近幾年的發展幾近停擺。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尤利也許只是脾氣壞了點,口才還是非常符合他的職業特性,十分了得。 他這一番話,非常得體,徹底堵死了校長其他想法的途徑,還保持了風度。 事業不成功,果然是選擇錯了工作范圍,和罪犯以及疑似罪犯的人打交道,可不容易。 在我們的堅持和尤利的勸說之下,校長最終對草包三人組做出了記過處分。 三草包的家長中有一個西裝革領、高傲無禮、說話拿鼻孔對著人、看上去似乎有錢有勢的中年啤酒肚男人,他在校長宣布了對三草包的記過處分后憤憤不平,覺得處理太重,在檔案上給三個孩子添上這一筆,無異于是在孩子們的前程上蒙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