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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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自己的評價。 于人類這個群體而言,他確實是異類;但對這座雪原來說,外來的游客和居住在小鎮里不愿意接近雪原的居民,才是所謂的“異類”。 臨走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座雕像上有很新的擦痕。這很奇怪,金屬的雕像很難留下這么均勻的痕跡,特別是在雪原里、手腳幾乎要凍僵的情況下——當時我沒有多想,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那是什么。 那是彈痕。 有人在這里交戰,而且前往了黑澤哥的小屋。風雪掩蓋了他們的足跡,以至于我和快斗、老向導往那邊去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我們的目的地已經有人,而且點燃了黑澤哥的家。 當時我們看到黑澤哥的小屋在燃燒,沖過去想要撲滅火焰,即使明知干燥的天氣里一旦著火就很難撲滅,而且雪原里看著很近的距離,其實要很久才能抵達,等我們到的時候,興許那座小屋已經被燒成灰燼。 可我們依舊想都沒想,在齊膝深的雪里跋涉,往那座小屋跑。 就在這個時候,快斗眼尖,發現了一個躲在樹后的人影。 與此同時,對方也發現了在接近的我們,雪地里的槍聲響起,聲音幾乎被雪海吞沒,也分不清楚具體的方位,但我們離他實在太近,看到了他舉起獵槍的動作。 老向導反應很快,馬上把快斗撲倒,我們躲在雪地里,對方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瞄準我們。 而且他也在躲避其他人。 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我就明白了,他在躲人。那座小屋里或許發生了戰斗,這個人或許是從里面出來的,又或許本就在外面望風,但一定有人在找他。他開槍是將我們當成了敵人的援軍,這一槍下來也暴露了他的位置,他不敢在這里久留。 所以我們只需要等、只需要賭就好了。賭他不敢過來。我們這里是相對空曠的地帶,而且三打一,從他的視角來看,還是我們更占據優勢。 前提是……他沒發現我們其實只是普通游客。 啊,他發現了。 我稍微抬起頭,從視野的邊緣看到那個正在接近的人影。對方穿得很厚、裹得很嚴實,無法從外表上判斷他的性別、年齡或者人種,但從他的動作和裝備來看,我想這應該是個雇傭兵或者間諜。 再聯想到給黑澤哥送寶石傳遞消息的人,我就知道這件事其實沒那么簡單。 他動作很輕,一點點接近我們,很快就要到能發現我們的地方了。我猜測他是想在敵人來之前滅口,畢竟出現在這里的只是幾個“游客”——由此推斷,“保密”對他來說比“存活”更重要。 一步。 兩步。 我先扣下了扳機。 出于各種方面的考慮,我瞄準的并不是要害部位,無論出于何種理由我也不想殺死任何人,但他要殺死我們,快斗差點被他打中,我絕不可能繼續無動于衷。 唯一的問題就是,脆弱的人類在雪原里受傷幾乎就約等于面臨死亡,低溫和失血很快就能讓人失去知覺,如果沒人救治,他活不了幾個小時,所以待會還得救他才行。 子彈精準地打中了他,他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怎么說呢,我的槍法可是某個國際組織三位狙擊手兼mi6、fbi、日本公安培養出來的,基礎課也是在夏威夷上的——這要感謝我老爸。因此,即使是在這樣寒冷惡劣的環境下,我要打中這么大的目標也輕而易舉。 (不知為何筆記的這部分有個鼻子翹上天的偵探小人,偵探界一致認同是怪盜畫的。) 他沒了動靜。 這不正常,除非他原本就受了傷,保險起見我們又等了一會兒,才謹慎地去接近他,最后看到倒在雪地里的人。這個人顯然經歷過一場惡戰,在我開槍前他就身受重傷,現在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老向導嫌惡地說這個人可能是來找海拉的芬里爾的,這些年總有人懷疑芬里爾不是人類,想抓住他,研究秘密或者賣給有錢人。 老向導說到這里有點氣笑了,他看向那座還在燃燒的小屋,重重地踹了躺在雪地里的人兩腳。 我讓快斗幫忙把這個人翻過來,確定他還活著。從面孔來看他是個歐洲人,這就有些奇怪,我還以為是亞洲人或者中東地區活動的雇傭兵,但從他的手判斷——福爾摩斯教我的——也并不像是從事過雇傭兵相關的工作,更像是經受過正規訓練的人。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地上躺著的人忽然睜開眼睛,用一塊藏在雪地里的石片刀往我的方向刺了過來! 快斗撲開了我,受了傷,老向導立刻撞向那個人,但對方的力氣比老向導大很多,他大力推開老向導,就要沖過來殺死我們!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了槍聲,子彈直接穿過了這個人的頭顱,這次他是真的死了。 我們往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大衣的身影。等他接近了,我才發現這是個認識的人——灰狼先生。 準確來說,這是黑澤哥認識的人,跟我不怎么熟悉,但他確實認識“工藤新一”,因為他見到快斗就喊:你是那個五藤城二吧!是剛才受的傷嗎? 我:…… 受傷的快斗大笑起來,笑得扯動傷口,又變成了慘叫。我拍拍他,他一邊吸氣一邊對我說都是你的錯,五藤先生你得負責。 我說好好好。 這會兒灰狼先生才看到我,眉毛一挑,問我:難道你是夜鶯說的佐藤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