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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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走去黑暗組織當殺手了。他的哥哥和弟弟正在滿世界找他。 赤井秀一:…… 他想起了酒館里客人們祝福的眼神。貝爾摩德,你閑著沒事抄我的劇本干什么? 等等,瑪麗沒空去挪威,不會就是因為要去找貝爾摩德算賬吧?赤井秀一看著電影里叉著腰自信出海搶男人的雙馬尾少女“瑪麗”,陷入了沉思。 潔白的機翼劃過天空,掀開一片黎明的氣浪,從瑞典起飛的這架飛機,即將抵達挪威北部。 而在那里,有人正在等他。 …… 6月24日,挪威。 距離黑澤陣的失蹤已經過了兩個半月。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接受了現實。 他們依舊在找黑澤陣,在找琴酒,但找到他的目的,變成了徹底殺死這個人。雖然他們也不能確定,就算黑澤陣死了,“他”是否還會在哪里復活。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一個濃霧彌漫的清晨,有人沿著淡藍色的冰海、穿過寂靜而危險的森林,來到了這座城堡的門口。 他把凍得發白的手按在大門上。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第298章 腐爛的永生花 奶白色的霧順著門縫鉆進了這座城堡, 隨著來人的腳步一并步入溫暖的大門里。城堡內很安靜,一點人的聲音都沒有,只有外面的風聲想跟著進來, 嗚嗚的, 像是在哭。 壁爐里燃著火焰,驅散了些許寒意。 明明是北半球的夏日, 這里的氣候卻并未因此暖上幾分;來人在門口停了一會兒, 在外面凍僵的手緩慢恢復了知覺,卻始終沒見到這座城堡的主人,仿佛住在這里的人壓根沒有發覺他的來訪。 于是他攥著手里的東西,往里走。他走到城堡的外廳, 往上方看去, 看到一盞落滿了灰塵的吊燈。吊燈是用電的, 但沒打開。這座城堡里所有的電燈都沒開。 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里就像是一座溫暖的墳墓。 但在通往三樓的旋梯上, 他摸到的欄桿都是被擦拭過的,城堡的窗戶也干干凈凈。 有人住在這里。 可就算來人走上四樓、穿過掛滿風景畫的回廊, 沿著主人前日留下的痕跡繼續往里走的時候,依舊沒有人來見他。他推開一扇門, 看到灰塵從手電筒的光里飄落, 這里或許是某個人的臥室, 但已經太久沒有人居住, 城堡現如今的主人也沒來得及將其重新打掃。 整個城堡空蕩蕩的,仿佛只有靈魂在這里徘徊低語, 那些不存在的影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似乎在講述過去的故事。 當,當…… 上方的掛鐘響了六下。 城堡很大, 也很空,來人正走在一段走廊里,從這條走廊的盡頭可以看到窗外的冰海。窗沒關,風從外面吹來,淡藍色的天光將走廊照亮,一對角嘴海雀落在窗邊,聽到人的腳步聲,又急急忙忙飛走了。 來人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 比起樓下的大廳,這里已經算得上寒風刺骨,冷到再多待幾分鐘就會成為城堡里的冰棍,但跳動的心臟給了他熱量,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他終于找到了書房。 門沒鎖。 來人在門外站了幾秒鐘,終于還是敲了敲門,但里面沒有回應。于是他推開門,看到拉著窗簾、光線昏暗的書房里,一幅金發女性的畫像掛在正對著門的位置,下面是嵌入墻面的木質書架、放滿文件的書桌和一盞半開的臺燈,角落里被掩蓋在立式書架后面的床,以及一張柔軟寬大的椅子。 那張椅子上睡著一個銀發的男人。 窗外的霧氣被風吹動,偶爾有光從晨霧間流淌進來,落到這個人的身上;長長的銀發垂落在地,比起幾個月前所見的又長了一些。他睡得并不安穩,在睡夢中微微皺眉,興許是做了一場混亂又壓抑的噩夢,可他整個人是很放松的,就在晨曦的城堡里任由風聲肆虐,而陌生人站到了他面前。 來人抬起手中的槍,對準了正在沉睡的人,手指搭在扳機上,卻很久都沒能讓手指跨過那幾毫米的距離。 他握槍的手很穩,只要扣下扳機,就不會出現意外;槍里并非常規的子彈,而是身在美國的雪莉花了兩個月做出的研究成果,她救不了那個人,但可以殺死他。 對阻止應死者回歸塵世的整件事來說,這或許不過是個開始,但于他們的牽絆和命運而言,一切都將結束。 咔嗒。 預料中的終結一切的槍聲并沒有響起,這把槍在經過雪地、經過寒冷的冰川與晨霧時,終于被挪威的氣候染上了色彩,在來人扣下扳機的時候卡了殼。 來人的心情很平靜,沒有懊惱,也沒有慶幸。他檢查了自己的伙伴,準備再開一槍的時候,那把椅子上傳來了聲音。 “如果你剛才殺了我,就能解決很多事?!?/br> 銀發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向站在門口的人看來。以前他這時候都是會笑的,但現在他神情平靜且厭倦,漫不經心地拾起落在地上的書,又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他似乎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煩惱于自己的睡眠被打斷,因此說話的語氣也算不上友好:“蘇格蘭?!?/br> 來到這座城堡的人正是諸伏景光。 他花了很長時間,離開東京、離開日本,順著可能或者不可能的線索一路找尋,最終在六月底找到了黑澤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