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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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過服務生手里的電話,語氣恭順地說:“先生,要給他……” 烏丸打斷了水谷的話:“不用了,那邊準備好了吧?!?/br> 水谷回答是。 他讓那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將地上的銀發少年拖起來,往浴室的方向去。淺色的地毯上是酒、紅色與暗藍色的血,像是被小孩子打翻了顏料盒才能涂抹出來的水彩畫。 浴池里已經重新放滿了水,但空氣中酒精的味道甚至掩蓋了血味,顯而易見那里面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水,是酒。 那幾個穿黑衣服的人把黑澤陣整個人按進酒池里,酒精沖刷著傷口,帶來的痛感卻遠比常規的情況要劇烈,黑澤陣掙扎的時候那幾個人分別抓住了他的四肢,硬是把他往水底的方向按去。 長長的銀發在水下漂蕩。 漸漸地,那個銀發少年完全不動了,只是沒人說可以停下,也就沒人把他放出來。 直到boss說可以了,黑澤陣被人再拖出來的時候毫無反應,墨綠色的眼睛毫無焦距地睜著,那些從傷口流出來的暗藍色的血,也終于變回了正常的紅色。比之前毫無生機的暗紅色還要正常不少。 銀發少年被人架著,完全沒了動靜,boss沒說話,或許是在通過開啟的攝錄裝置觀察黑澤陣的情況,從頭看到尾。 其他人也不敢說話,整個空間都變得非常安靜。 就在這些人沉默的注視下,黑澤陣的身體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從少年一點點抽長,然后變化速度逐漸加快,短短幾分鐘就到了成年人的地步。 寬松的衣服被撐開,但也沒到能容納成年人身體的地步,酒店的服務生依舊低著頭,把他身上的衣服剪開了一部分。 整個過程里黑澤陣都沒有任何反應,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昏迷。 過了好一會兒,boss的聲音才從聽筒里傳出來:“帶他過來吧?!?/br> 水谷回答是。 在掛電話前,年輕的boss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阿莉婭呢?” 水谷回答亞莉克希亞小姐剛才去找東西了,是另一位小姐要給您的東西。 “讓她回來?!?/br> 第285章 腐爛的永生花 被從酒店里帶出去的時候黑澤陣也是對外界毫無反應的狀態。水谷多看了他幾眼, 成年的“琴酒”本應比少年狀態要有威脅太多,可這樣安靜躺著任人宰割的模樣,卻只讓他覺得可憐。 平心而論琴酒這個人始終是強大的, 也有理由和資本肆意妄為, 他甚至強到了水谷有些難以理解的程度,但一想到在那個組織里的無數次實驗確實改變了琴酒的體質, 將這個人往人類極限的方向拉近, 水谷也就沒那么多想法了。 他們提前準備了車。 從酒店往外轉移的過程沒引起任何人注意,這個時間沒人會特地盯著一家生意慘淡的酒店,水谷看著服務生幫在車上沉睡的銀發男人整理了頭發和換好的衣服,才關了車門, 往街道盡頭的方向看去。 那是東京塔的方向。 米花町的清晨彌漫著奶白色的霧, 在這片濃霧里, 一座紅色的高塔正擋在他們面前, 高塔后是逐漸綻放的黎明。 時間已經接近天明, 酒店外的街道上卻一個人都沒有。不妨說“恰巧”發生在路口的事故起了很大作用,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策劃好的, 沒有任何失誤——當然沒有失誤,這對先生來說很重要。 水谷不理解先生的想法, 也不覺得那個叫琴酒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但這都不重要, 他只要知道這對先生來說很重要就可以了。 他收回視線, 也上了車,幾輛黑色的轎車往奶白色的霧里開去。 風從晨霧中吹來, 一地緋色的櫻花被吹向天空, 跟依舊盛開的那些混在一起,又沉浸到了這片霧色里。又是一年東京四月, 各色櫻花盛開漫過半個城市的時節,只是去年沒有時間和心情的人,今年或許也無暇享受這樣的景色。 幾輛車駛過紅色高塔下的大門,警戒線被拉起,門口那里似乎有些熱鬧。 車里的人往外看去,看到尸體、保安、記者和攝影師。 水谷只看了一眼,就沒有繼續關注了,只有那個攝影師側頭看過來,但人與車很快就擦肩而過,再也沒有交集。 目的地就在前面。 車拐了個彎,既然這里被擋住,那就從別的路走。水谷低頭給亞莉克希亞發消息,催她快點回來,說先生完全不在意克麗絲小姐留了什么東西,比起那些你還是早點來這邊吧。 過了好一會兒,亞莉克希亞那邊才有了回復: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 此時的亞莉克希亞正在自己過去的家里。 她緊緊攥著手機,手心里還有一把鑰匙,而站在她對面的是個黑發的男人——或者說這個家曾經的主人,降谷清一郎。 為什么要說曾經呢?因為無論是從生銹的門鎖、地面上的灰塵、已經壞掉的電燈和幾乎打不開的窗戶,還是放在玄關的九年前的日歷來看,這里都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頂多有來翻東西的賊光臨。這些年她沒回來,忙于政務的降谷清一郎更不可能。 此時降谷清一郎正看著她,兩個人所在的位置是舊家的書房,亞莉克希亞回完消息,跟降谷清一郎對視,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降谷清一郎看了一眼被撬開的窗戶,遲疑地說:“這位……女士,這是擅闖民宅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