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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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自組織創建以來的第四任愛爾蘭低頭說是, 又說我現在就去追他。 那位先生不置可否, 慢悠悠地站起來,拿起有著烏鴉頭的手杖。 “他的時間不多了。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最后一搏來殺我的時候, 他卻炸毀了基地的門, 馬上就能逃離這里;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逃走的時候,你猜他會做什么?” 黑暗的房間。 紙張翻動的細碎聲音在這片黑暗里不斷響起, 即使只有微弱的光,他也能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么。 銀發少年一目十行地翻閱著里面內容,只是看了十幾頁就打開下一份資料。說是資料或許也沒那么準確,這是筆記、相冊、舊報紙和雜志,甚至一些老電影的錄像帶。唯一能說得上是“資料”的就是一些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人的檔案袋,上面的照片都已經泛黃,而且沒有一個是他近期見過的。 他所處的位置是一間收藏室,除了他面前的書架,還有掛在墻上的名畫、擺在博古架和地上的工藝品,甚至角落里分不出用途的老舊機械。如果不是有專人維護和打掃,其實這里更像是一間堆積了各種名貴物品的倉庫。 他站起來,隨意踢開腳邊的箱子,走向不遠處的另一個架子。上面放著的是更早期的文件,雖然擺放得整整齊齊,但就內容來說它更加雜亂,要翻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他沒有多少時間。 不過他依舊冷靜,冷靜得可怕,就以一種機械版的動作迅速檢查每份文件、每本書、每個資料夾里面的內容,當外面遠遠有腳步聲經過的時候,他紋絲不動,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也沒有人在追查他一樣。 “……亞莉克希亞?!?/br> 看到某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動作忽然頓了頓。雖然不是他本來要找的東西,但要看一眼也來得及。 這是應該是另一個組織或者機構發來的官方信函,但語氣卻像是老朋友對話。信封里面還夾著幾張裁剪過的日文報紙。 「關于你托我打聽的亞莉克希亞小姐在東京的情況,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她被從堪薩斯州拐賣后,輾轉去了澳大利亞,又到了日本,邂逅了一位年輕人,目前已婚?!?/br> 「她的丈夫是議員,年輕的小伙子,人很不錯;她自己深居簡出,很少出現在其他人面前,那些到處亂嗅的記者也沒能挖到她的消息……不過我從她的丈夫那里打聽到他們很恩愛,而且有個孩子,只是可惜沒能繼承他的黑發?!?/br> 「不過戶籍系統里沒有孩子的信息,或許那個孩子擁有的并非日本國籍……」 「……」 「老實說,把自己家的孩子弄丟這種事完全不像你,【f】先生,不過孩子丟到日本,也算是回到了你的地盤上。我將幾份提到她的新聞、具體的家庭地址和她丈夫的資料附上,祝你早點跟她團聚?!?/br> 黑發。 可西澤爾就是黑發。 他對著那封信停頓了幾秒,就抽出了信里的幾張剪報,里面有張照片是被記者拍到的有些拘謹的金發女性,還有擋在她身前的年輕男人。金發女性用手擋住了臉,顯然并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 “降谷清一郎?!?/br> 他的目光落到報紙的報道上。 時間已經抵達極限,他很快就將報紙和其它東西放回去,完好地還原成之前的模樣,然后去找自己原本要找的東西。 沒有找到。 耽誤了一點時間,現在已經是應該要離開的時候了,他放下手,閉上眼睛去聽門外的聲音,這個空間的外面依舊有人聲和腳步聲,但都不是很近。 那些人應該以為他已經炸毀大門從這個地方逃了出去,又或者躲在什么地方伺機而動要殺死“那位先生”,這已經算是他唯一的機會,但就算沒人猜到他在這里,他也需要離開了。不要僥幸,不要慌張,博弈本身就是冒險。 他就要走,臨走的時候看到放在架子上的古刀,順手抽了出來。他推開門,在一片熾紅的火光和遠處的人聲中離開黑暗的走廊,像一片沒有重量的影子,無聲地穿過暗與火。 他拐過無人的拐角,看了看早就被破壞的監控設備,就要走上樓梯,卻忽然頓住腳步。 有人在他背后說:“原來你在這里啊?!?/br> 那聲音里帶著笑意、縱容,還有點寵愛。語調很緩慢,有種從容不迫掌握一切的感覺。 他轉過身,下一秒就用刀往那個人身上砍了過去! 錚然一聲。 ……后面的記憶他就沒那么清楚了。他砍傷了那位先生,但沒能從徹底封閉的基地里逃出去,被關在了這個“迷宮”的最下層。那位先生對他說:“你去收藏室是想找我的身份嗎?不用那么麻煩,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姓烏丸?!?/br> 那位先生去治療的時候,負責看守的他的是代號為“愛爾蘭”的人。這個人對他傷到那位先生的事表現得非常憤怒,在那幾天里沒少毆打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他。 他記仇。 他一直沒說話,用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直到被抓著頭發按進水里,尖銳的痛覺讓他下意識咬牙,但忍耐與否其實都沒有影響,因為也不可能有人來救他。 幾天后那位先生來看他,對他說愛爾蘭的做法并非出自自己的授意,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其它反應,因為—— “但你輸了。你現在是我的東西。所以你要聽話,別再讓我生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