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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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里發生了很多事,長洲,就連我這個死人都被叫出來了……” 教授本想語重心長地說些什么,說到一半又兀自笑起來,對林長洲說我忘了你已經長大了,不愿意再聽我嘮叨了。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從不聽別人的勸告,你自己就能糾正你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你的過錯。 他看到雨夜里的青年動了動嘴唇,可教授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就忽然彎下腰,捂著嘴巴,從喉嚨里發出痛苦的氣音。 雨傘掉落,血順著他的手指和深夜的雨絲往下淌,血的味道在濕冷的雨里漸漸沉降。 “林教授?!” 林長洲慌忙去扶住他,卻發現短短幾秒的時間里教授已經站不起來,臉色變得蒼白,老人低著頭一邊吐出顏色灰敗的血,一邊卻又發出了笑聲。 笑聲里是一句像是感慨又像是松了口氣的喟嘆:“他還是動手了?!?/br> 林長洲看到教授的情況,確實慌了神,他就要打電話叫人,卻被教授攔住了,于是他咬牙頓了幾秒,問:“誰?誰對您下手?您剛才去見誰了?” 教授搖搖頭。 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生命正從他的身體里流逝,但對他來說,他活得已經夠長,這本來就算不了什么,“教授”早就該從歷史上抹去,作為一場戰爭最后的余響,以及舊時代末日的黃昏。 他借著最后回光返照的機會,攥住了林長洲的衣服,艱難地說:“逃,帶著小菲逃離這里,回倫敦,別再回來……” “但是——” “或者……你們還有一個選擇?!?/br> 教授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到了快要聽不到的地步,但那聲音還是透過雨幕,傳到了林長洲的耳朵里。 “殺死他,拼盡全力殺死他,no.13、琴酒、juniper,不然等……你們都會死?!?/br> 教授說完這句話,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軀躺在東京的雨夜里,雨水也未能沖刷掉他經年的偽裝,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他望著上方的天空,終于從那云層中,看到了一分皎皎月光。 …… 7月23日下午,夏威夷。 降谷零睡醒后,從貝爾摩德那里收到了資料的郵件——準確來說,這是資料的一部分,翻拍的,算是定金,另一部分還在那位代理人手里。好消息是代理人就在日本,接下來他們可以回國再談這件事。 他花時間將國內的某些人敲打了一番,很難說明他是怎么做到的,但降谷先生的權力如日中天確實不是一句玩笑話。 (此時降谷清一郎先生有話要說,正在加班的黑田先生也有話要說,但是他們的發言頻道被屏蔽了,因此我們宣布并沒有人對此產生意見。) 降谷零忙了一晚,今天又將事情的尾巴處理干凈,在做完這些事后,他和hiro也不能繼續待在美國了,于是他去隔壁的房間找諸伏景光,卻發現諸伏景光坐在電腦前,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正對著line的聊天界面沉思。 “hiro?” “我覺得……哪里不對?!?/br> “發生什么了?” 降谷零湊到電腦前,非常自然地看過去,發現上面是諸伏景光跟古橋町那所學校網球部學生的聊天,以及幾個熟人的聊天界面——包括黑澤陣的,赤井秀一的,夏目兄弟的,宮野姐妹的,貝爾摩德的,還有另外幾個小偵探的。 諸伏景光將位置讓給降谷零,說:“工藤君問我能不能聯絡到黑澤,說是有偵探界的朋友要找他,但我打不通黑澤的電話?!?/br> “……他睡幾天不是都很正常嗎?” 降谷零一副hiro你又大驚小怪的語氣,畢竟黑澤陣有連續睡四五天的前科,降谷先生甚至懷疑黑澤陣的dna在異變的時候意外給他加入了冬眠——夏眠的成分,導致他天氣燥熱的時候用睡覺來逃避現實。 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把所有的紅點挨個點掉,然后翻看了跟小偵探的聊天。hiro也會看他的社交賬號和通訊,這對他們來說很正常。 諸伏景光的聲音有點低,他把腦袋埋在膝蓋里,悶悶地說:“工藤說他要回雪原,我問黑澤,一個小時前黑澤給我回消息,說他暫時不跟我們回去,留在夏威夷是因為看到了一個‘老朋友’,他要先抓到這個人再說。去格陵蘭是之后的打算?!?/br> 一切聽起來都很正常。 黑澤陣的“老朋友”有很多,通常他這么說的時候,形容的是跟他有過節的舊識,當然有過節不代表他們就有仇……更可能的是單方面有仇。而且這些老朋友遍布世界各地,在夏威夷這種度假的地方遇到也很正常。 降谷零不覺得到此為止的發展有什么問題,就轉過頭去看諸伏景光,他知道諸伏景光肯定還有話沒說。 諸伏景光依舊保持原本的動作,說:“我借宴會的事問了貝爾摩德,她也知道一點;昨晚我和黑澤逃走的時候接到了雪莉的電話,當時他也說過。但問題在于,萊伊沒見到他?!?/br> 降谷零問:“昨晚黑澤沒去找他?” “沒,萊伊沒見到他,我給萊伊打電話的時候以為他們已經打完了,可萊伊反而問我知不知道黑澤在哪?!?/br> “……” 降谷零重新把目光放到了line的界面上。他回憶起昨晚黑澤陣的表情,他覺得黑澤陣確實是去打赤井秀一的,換他看到兩個傷員出現在宴會上他也會惱火。只是降谷先生不是喜歡用打架解決問題的人,那樣實在有點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