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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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納恰說到最后,目光毫不避讓地跟黑澤陣對視,說:“琴酒,這就是你要的答案?!?/br> 黑澤陣的聲音依舊平靜,抓著加爾納恰衣領的手卻慢慢收緊:“加爾納恰,你在開什么玩笑,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br> 加爾納恰回答:“是啊,他死了,我知道他死了。不管那副皮囊下面的人是誰,現實就是那位先生重新出現了,而且就算沒有了組織,他也依然能聯系到我,以及……” 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怪異。 “他告訴我,【d】先生已經死了。早在一年或者更久之前,他就死了?!?/br> 音樂會仍在繼續,從走廊外傳來了激昂的樂聲,與之前柔和的旋律不同,這熱烈的、歡騰的聲音穿過厚厚的墻壁,越過曲折的走廊,傳遞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黑澤陣臉上的表情看不出變化,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說,好啊,我會去查查那個人是誰,還有,如果【d】已經死了,那現在就是兩個死人在過招,呵,有趣。 明確已經死去卻“復活”的烏丸,和沒人知道死亡卻有人在冒充的“教授”,這局面可真夠好笑的。 哦,還有死了的【a】。黑澤陣看向赤井務武,維蘭德也死了,現在是三個死人在下棋,所有人都只是套著殼的人偶,就好像在上演一出滑稽的木偶戲。 他轉身就要走,卻聽到背后傳來了加爾納恰的聲音: “琴酒?!?/br> “我會找到冒充他們兩個的人,你就活著等結果吧,加爾納恰?!?/br> “我不是在說這個?!?/br> 坐在地上的加爾納恰低著頭,聲音很平靜,又恢復到了他習慣的、每個字都毫無起伏的語氣上。 他看了看黑澤陣,又看向不遠處的“維蘭德”,說:“不管那位先生是復活了還是誰冒充的,他都很介意你的事;如果不是因為要殺你,我也不會被逼到這個份上?,F在我很好奇,琴酒,如果「那位先生」知道你回到了【a】手里,他會做什么?” 加爾納恰的話還沒說完,黑澤陣就重重一腳踹在了加爾納恰身上。 說實話,他很不爽。 從加爾納恰開始胡說八道的時候黑澤陣就想動手了,只是怕不小心把人打暈才準備等到問完再打,可現在他沒有耐心了。 他把加爾納恰提起來摔到墻上,動作不比拎一只兔子費勁,唯一的不同就是加爾納恰接觸墻面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重響;棕色頭發的男人咳了兩聲,血順著被磕破的額頭往下淌。加爾納恰覺得他的頭有點暈,琴酒這下可能把他撞成腦震蕩,都說了他是文職,跟戰斗人員不一樣……哦,忘了,這個琴酒已經不是他認識的琴酒了。 黑澤陣踩上他的背,加爾納恰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劇烈的痛楚順著神經傳遞到大腦,他甚至好像聽到了自己的骨骼碎裂的聲音,也感受到了琴酒惱怒的心情??墒碌饺缃窦訝柤{恰卻不怕了,可能是因為琴酒不會對他說謊,又說了不會殺他的話吧。 他吐出一口血來,發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抽離,眼前已經快要看不清了。 可他仍舊要堅持把話說完,哪怕這可能是遺言:“音樂會的消息會傳出去吧,「那位先生」遲早會知道的。琴酒,這是【塔】僅剩的兩位頂端為了搶一個人而即將展開的大戲,而你是這場大戲的主角,哈……赤井秀一來找我的時候,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即使到了意識模糊的時候,他還在想:赤井啊赤井,你確實是很聰明的人,騙過了那位先生,騙過了fbi,也騙過了我。但你總會在琴酒的事上栽跟頭,以前是,現在也是。 黑澤陣收了手。 他就是隨便打了兩下,加爾納恰就已經在吐血好像快要死了,這就是黑澤陣一開始沒直接動手的原因。 只是暈過去還好說,但他不知道加爾納恰到底有多脆,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了……嘖。 他按著加爾納恰的腦袋,俯下身,問:“赤井秀一對你說了什么?” 黑澤陣懷疑赤井秀一在整件事里起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作用,并準備給赤井秀一再記一筆賬。 加爾納恰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也可能沒有,畢竟他很少受傷,可能對自己的情況有所誤判——琴酒這么熟練,應該不至于失手把他打死吧? 他從模糊的視線里看到垂落的銀色發辮,一朵藍色小花出現在他的視野里,正在輕輕晃動。 “赤井啊,他說……哈,我忘了,跟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你又不是以前的那個你?!?/br> “……?” 黑澤陣扔下快要昏過去的加爾納恰,起身對赤井務武說:“沒辦法了,我們去殺了你兒子吧?!?/br> 赤井務武輕輕咳了一聲,替他即將被打死的大兒子辯解道:“我覺得……秀一應該不是故意的?!?/br> 雖然就目前的情況看,加爾納恰的誤解可能確實跟秀一有關吧……大概……吧…… 地上,加爾納恰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恍惚地想:赤井秀一有一點還是沒騙他的,那就是他真的是【a】的兒子,琴酒的兄弟。赤井,你們家的事真復雜啊,家庭糾紛就不要把這么多人都牽扯進來啊…… 他徹底昏了過去。 黑澤陣根本沒看他,還是在對赤井務武說話:“你對你兒子倒是放心?!?/br> 赤井務武頓了頓,才說:“你也是我的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