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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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扎眼的血色將他的腰腹逐漸染紅,從開打到現在受傷自然是在所難免,但黑澤陣的動作沒有絲毫減緩,他用手術刀扎進木板撐住身體,先把赤井秀一踹到了地上,卻在下一秒被順勢倒下的赤井先生攥住了長發,狠狠地往下拽去!黑澤陣往前踉蹌了一下,隨后惱火地反擊,于是兩個人滾在這片廢墟里,在斷裂的橫梁間展開了新一輪搏斗。 狹窄的空間和隨時可能塌陷的廢墟處處充滿了危險,可戰斗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身上,只能分出一點心神來顧及周圍的環境,只要沒有危及性命的危險,那他們眼下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率先擊潰對方! 現在還沒到生死搏殺的時候,但不代表接下來就不會有,兩個人都在計算彼此的體力,可惜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正經以成年人的狀態見過了,只從過去的經驗推斷自然沒那么準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手絕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跟自己一樣。 想到這點,黑澤陣的心情又變得愉快起來。在戰斗的下一秒,赤井秀一用腿壓住他的胸口,兩個人在無限的貼身搏斗中彼此消耗著精力和體力,黑澤陣抓住機會,也用力扯住了這個人的頭發,又被赤井秀一重重撞到了背后的墻上,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在赤井秀一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狠狠咬上了赤井秀一的側頸! “……!” 千鈞一發之際,赤井秀一長期鍛煉出來的反應神經讓他往旁邊躲了一下,他沒想到黑澤陣是真的咬,沒能完全躲開,劇烈的痛楚從頸側傳來。幸好他已經下意識地避開了要害,不然這場決斗可能就要在這里結束了。 他感受著順著脖頸往衣服里流的血,嘶了一聲,望向不遠處的銀發男人。剛才那一下也讓他們兩個重新分開,彼此都獲得了一點喘息的余地,赤井秀一看到黑澤陣身上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都是他造成的,打到現在兩個人都已經有點狼狽,但誰也不知道戰斗什么時候才會結束。 赤井秀一趁這個空隙拍拍身上的土,還有心情問:“味道怎么樣?” 黑澤陣抹掉嘴角的血,聲音不是那么愉快,他頓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不怎么樣。沒什么特別的?!?/br> ……沒什么特別的?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毛,從這句話里品出了別的含義:所以這不是琴酒第一次這么做,他說的“特別”也不是說嘗過別的動物的血,那說的就是人類。 不愧是琴酒。此時他心里就只剩下這樣一句感慨。 廢棄的劇院里,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對峙,都在警惕對方的動作,拖太久對他們兩人都很不利。北緯51°的太陽逐漸西斜,夕陽的光正從劇院殘破的穹頂縫隙里照進來,赤井秀一站這在大片大片的陽光下,他剛抬起手,黑澤陣就從黑暗的陰影里沖了出來,在那片盛大而耀眼的光里一拳砸下! 第186章 須晴日 “嘭!” 一聲悶響宣布劇場里的戰斗重新打響, 混合著血味的灰塵在空氣里飄散,銀發男人在戰斗的間隙微微皺眉,為剛才沒能一拳砸在對手臉上感到遺憾、非常遺憾。 其實黑澤陣嘗不出血的味道有什么區別, 反正都是熟悉的鐵銹味, 在他過去的人生里這種味道一直跟隨著他,無論是在雪原、城堡還是組織里的時候都是如此, 因此他也沒法回答赤井秀一的問題。 人類的血都是一樣的成分, 黑澤陣想,難道赤井秀一期待他能嘗出煙草味和廉價罐裝黑咖啡的味道?呵,那可真是夠特別的。 “有人?!?/br> 赤井秀一忽然說。距離開打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此刻兩人都全神貫注于這場即將決定歸屬權的戰斗, 給對方造成傷害的時候也毫不留情。他們兩個都還有余力對付敵人是不假, 但這場戰斗注定不容許任何人插手。 “不用管?!?/br> 黑澤陣也注意到了劇場入口處傳來的聲音, 準確來說他早就知道有人在看了, 只是對方一直沒什么動作, 也沒有惡意,他可以暫時視而不見。反正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很少來倫敦, 赤井秀一更是從小就離開了英國,這家劇院的位置也極其偏遠, 不至于隨便就能遇到認識他們的熟人。 他反手拔出之前插在木板上的手術刀, 漆黑鋒利的刀刃險而又險地擦過赤井秀一的臉, 拉出一道扎眼的血痕, 黑澤陣動作頓了頓,忽然反手一刀砍斷了身側繃緊的繩索! 赤井秀一看到黑澤陣抬手的時候就瞳孔一縮, 滿是灰塵的繩索連接的是掛在高處的幕布, 連接它的另一端多年前就已隨著鋼架的墜落徹底崩斷,于是這塊幕布只剩一角孤零零地懸掛在那里?,F在唯一的繩索已經崩斷, 而赤井秀一就站在這塊厚重幕布的正下方!幕布墜下的一瞬間,赤井秀一想也都不想地往黑澤陣的方向撲過去,既然他躲不開,那琴酒也別想躲開! 幕布轟然落下,塵土飛揚,卻全然沒影響到那兩個人的戰斗。他們兩個在黑暗中廝殺,赤井秀一徒手攥住黑澤陣手里的刀刃,聽到了銀發男人相當不滿的嘖聲。 他低笑:“你心疼了?” 回應赤井秀一的是手術刀上驟然加重的力道,赤井秀一倒吸一口涼氣,在手掌被切斷之前就松開了手。黑澤陣這次的動作毫不留情,再晚一點赤井秀一就別想要這只手了。 粘稠的血順著手指滴落,卻并未影響到手臂的動作,赤井秀一就用這只正在流血的手打掉了黑澤陣的手術刀,一聲輕響金屬落地,兩個人重新展開了赤手空拳拳拳到rou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