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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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偵探沒能說下去。在工藤新一看來,包括占卜在內的神秘學知識固然有一定道理,但終歸是總結規律、適應規律的東西,不是什么滿足愿望指引方向的“奇跡”。 今晚的事說到底就是需要一個決定,用不著那兩個人去跟暴風雨玩命。 如果他能更有用一點,如果他能找到缺失的那塊拼圖,如果他能通過蛛絲馬跡推理出正確的道路就好了。如果,如果…… 工藤新一緊緊攥著拳,被人叫醒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的手已經被攥出血來,指甲的印記殘留在手心,帶著月牙形狀的斑斑血跡,還有被風吹進來的雨滴。 “新一!” “小蘭……” 他看清眼前的人,毛利蘭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說都這樣了,你為什么還在外面? 工藤新一怔了一會兒,然后回頭,看到暴雨里那個被人注視著的身影。在看黑澤陣的不只有他,還有提心吊膽地想知道結果的所有人,他們或許并不相信所謂的魔法,卻很擔心冒險在暴風雨里“表演”的兩個人。 名偵探小聲說:“可他還在那里啊?!?/br> 黑澤陣當然聽不到工藤新一的聲音,他站在暴風雨里,卻并不像那些人猜測的一樣快要凍僵,事實上這點溫度對他來說還不算什么。 幼年時期的他生活在極北的雪原,找不到食物的時候就會去挖雪層下的東西,有種雪下植物的根莖能讓人短暫地在雪原里抵御嚴寒,但沒人會把它當飯吃,除了某個壓根就住在雪原里的小孩。知道他住在哪里的年輕向導無數次邀請他一起回家,最后還是不得不承認銀發幼崽并不怕冷,在這方面他的體質比普通人要強太多。 黑澤陣確實不怕冷,或者說讓正常人感到舒適的溫度于他而言是難以忍受的。他的身體始終保持在一個較低的溫度,每當組織里有人大著膽子問他為什么在夏天還要穿得嚴嚴實實,黑澤陣就笑笑,示意對方握個手,然后他們就會訕訕地收回手,還要跟他道歉,“對不起大哥是我多管閑事了”。 至于他們在背后懷疑琴酒根本不是人,是自帶制冷的機器人或者尸體、幽靈之類的言論,黑澤陣就當沒聽到了。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某個混進來的fbi臥底,抓著黑澤陣的手不放,直到被m92f頂著腦袋才放棄了讓銀發殺手當他免費空調的想法。事后黑澤陣把萊伊丟到阿拉斯加做任務去了,不是想要涼快嗎?你也不用回來了。 “gin?!?/br> 小泉露比的聲音打斷了黑澤陣的回憶,她在風雨里喊得很大聲,不然壓根沒法穿過厚重的雨幕到黑澤陣的耳朵里。 但就算聽到,黑澤陣也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完全是在靠口型辨認露比的話。 她在說:琴酒,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幫我養女兒,她住在江古田,現在滿腦子都是怪盜基德,但怪盜基德都五十多歲了,還已婚,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啊…… 黑澤陣:…… 他覺得露比女兒看上的那個怪盜基德,未必是五十歲的那個,很有可能是同樣在江古田上學的某個小鬼,搞不好他們還是同班同學。 “快去,”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會帶你回來?!?/br> “我走了?!?/br> 聲音未能傳達,話語的意義卻依舊傳遞。小泉露比閉上眼睛,在一片暴風雨里說了什么。 在那個瞬間,暴風雨好像停止了。 仿佛抽刀斷水,又好像世界被拿走了靜止的一幀,灰暗的天地有剎那凝滯,在人們還沒去想那是錯覺還是現實的時候就倏忽恢復了躁動——準確來說,是“反撲”。 就像被堵住的水龍頭忽然放開一樣,暴雨直接從天空中潑了下來,原本還能模糊看清的甲板變得一片混沌,就連天邊的閃電都忽然停歇,世界變回了一片漆黑,巨大而嘈雜的聲音如同令人戰栗的死亡音符,接連不斷地重重砸在所有人心頭。 “黑澤!” “小泉……” 一片死寂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想沖出去的人被死死扯了回來,游輪正在向某個方向傾斜,大廳里的人都難以站立,現在去甲板就是死路一條! 降谷零把工藤新一往回拖,說我不是說了嗎,他會沒事,如果你出去,有事的人會是你。 工藤新一大喊:“你就這么相信他嗎?!” 降谷零的反應非常的平靜,甚至冷淡:“對,我相信他,不然我還能做什么?” 是黑澤陣非要叫露比來,是他們兩個非要去暴風雨里占卜前路,這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舉動?降谷零也無法理解。但他永遠也沒法阻止黑澤陣做想做的事,明明他當上了boss,跟黑澤成為了同盟,卻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工藤新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聲音低了下來:“對不起,安室哥哥,我……” 降谷零摸了摸工藤新一的頭發,他也不需要小偵探的道歉:“沒事,我也沒你想得那么冷靜?!?/br> 他早就發現工藤新一的情況不對勁了,體溫高到可怕,聯想到出發前雪莉硬給他發的消息(和最后那句“你敢自稱我哥我就下毒殺了琴酒”),降谷零猜工藤新一是要變回小孩子的模樣了。 游輪的大廳里聚集著船長、大副、幾位船員,愛爾蘭和他弟弟,還有得到消息來看小泉露比決定命運的乘客們,現在他們都揪心地看著外面,甚至有點慌,幾位預感到可能會出事過來的警察正在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