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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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再這樣下去全世界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所以,”降谷零嘆了口氣,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對臉上相當明白地寫著不耐煩的少年說,“你就是我前天在海洋館遇到的人?!?/br> “不然呢?!?/br>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br> “我還活著,你很失望?”黑澤陣反問。 這話不是在問前天的事,而是在問一個多月前,琴酒死在洛杉磯,而波本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死了的事。 想必最初得知琴酒還活著的時候,波本反而不會高興到哪里去吧? 降谷零在笑。 “我還以為又有人因為我死了?!?/br> “我和你不熟,還犯不著干這種事,就算你死了,下一個boss也會是臥底?!?/br> 雖然這次差點翻車,但既然結果是活下來了,黑澤陣是不會承認的。他希望波本別繼續想這件事了,波本這人很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黑澤陣知道。 剛好,他也不喜歡別人記他的人情,不然對雙方來說都是個麻煩。 就在他想這件事終于可以告一段落的時候,他聽到了降谷零的聲音:“你跟你父親真的很不一樣?!?/br> “……?” 黑澤陣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怎么。波本認識他哪個爹,那張照片里的黑澤陽嗎?那他倆確實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就在他越來越困惑的注視下,降谷零拍了拍黑澤陣的肩膀,用安慰式的語氣輕聲說: “不管他是不是臥底,他選擇死在烏丸手上,一定也看膩了這個組織里的事了吧。我會摧毀組織、結束這一切,完成我們所有人的愿望,還有……為他報仇的?!?/br> 黑澤陣:…… 第045章 三十二階暮色 三天前的波本: 琴酒不可能是公安;黑澤陣不是琴酒, 他和琴酒可能有關,但絕不可能是琴酒或者琴酒的兒子,我來日本是看諸伏景光的, 那個小孩的事只是順便調查一下。 兩天前的波本: 琴酒不可能是公安;黑澤陣不是琴酒, 他確實是琴酒的兒子,而且知道組織的事, 是來救伏特加的, 他跟朗姆關系很差,還會叫我boss大人~ 一天前的波本: 琴酒很有可能是公安;“黑澤”是琴酒,而“黑澤陣”不是琴酒,可能是琴酒的兒子, 所以琴酒或許跟我想的不一樣, 他甚至會為了救我…… 而現在的波本: 琴酒幾乎可以肯定是公安;“黑澤”還活著, 他是“黑澤陣”, 不是琴酒, 他可能是琴酒的兒子,而且知道不少關于組織的事, 但他畢竟是個小孩。 ——摘自《憶往昔組織漿糊稠》 …… 濕重的空氣沉沉落到城市的長夜里,車站的數字鐘表正在一如既往地向前, 永遠沒有回頭的時刻;發車的時刻越來越近, 隔壁的車廂里終于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外面傳來了聲音——喧鬧的、爭吵的, 就在這座城市的冷寂的夜里相當有煙火氣的聲音。畢竟是黃金周, 總會出現一點意外,所以誰都沒有將注意力分到那邊去。 “是他跟你說過組織的事, 讓你能完完全全地代替他活動, 還是……” 降谷零重新看向黑澤陣手臂上那道狹長的、依舊在愈合過程中的傷口,轉瞬間就有很多猜測在他的腦海里一一閃過, 最后他面對黑澤陣復雜的眼神,繼續說: “你本身就是組織的人?” 黑澤陣的眼神變得更復雜了,如不是他的口袋里只有餅干,他真的很想點根煙,然后登上今天的時尚雜志,那樣雜志的攝影師肯定會跟他說“沒錯,就是這樣復雜滄桑充滿魅力的眼神??!”。 別問他怎么知道的,問就是貝爾摩德的錯。 現在他慢慢從波本身上站起來,把地上的照片碎片扔進垃圾桶,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慢吞吞地說:“你第一次跟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個圣誕節,你約我在斯特拉斯堡的一家餐廳見面,說是貝爾摩德的建議,她還說我肯定會喜歡。當時我們的任務目標根本不在法國,但是你,波本,從沒人的地方抓到了叛徒?!?/br> 降谷零沒說話,也不繼續躺在地上了,兩個人隔著走道坐在新干線的椅子上,好像剛才的打斗沒發生過。 黑澤陣正在想他跟波本這個人認識的經過,不過從他的記憶里,想到更多的還是貝爾摩德給他發的無數和波本共進晚餐的照片…… 貝爾摩德確實是個相當敏銳的女人,發覺黑澤陣有點在意波本的事后,就將波本拉離了琴酒能觸及到的范圍,但又偏偏要來挑釁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繼續說:“你說那是圣誕節禮物,后來每年圣誕節你都要送我禮物,說是作為當年我帶你的回禮,每次你都給我帶個組織的叛徒回來,不是叛徒也能被你說成叛徒?!?/br> 這哪里是圣誕節的回禮,分明是圣誕節的麻煩。 自從被波本送了“禮物”,黑澤陣就沒能再好好度過一次圣誕節,每次組織的圣誕節就像是平成的假面騎士,門一開就是狼人殺現場,好心的波本會隨機抓一個忠誠的組織成員當叛徒送給他。 “六年前…… “五年前…… “四年前,我去北海道執行任務,朗姆忽然犯病把你派來給我帶路,然后你半夜出門不知道跟誰見面,回來的時候剛碰上就要跟我打,還說你是出來看雪的。我把門甩上,結果你一夜都待在門外,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