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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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面對什么樣的后果? 反正需要等待的時間已經不會太多,編織了數十年的網終于準備收起,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機會。 降谷零本來是這么想的,但他開始冷靜地、全面地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看來,他還是……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靜啊。 “再等等,我很快就……”他低聲說,“將你沒能做完的一切完成了。那毀滅了你的組織,我也將其摧毀?!?/br> 一尾藍色的小魚在他身邊游來游去,隔著玻璃看他。戴著帽子的金發男人低著頭,就在有人接近的時候,再度隱沒進了黑暗里。 在遇到那個很像是琴酒的銀發少年后,降谷零在場館里尋找自己要找的東西,來這里的目的,卻始終沒有再見到對方。 他又回到少年消失的那個角落,去尋找附近的機關、通道或者別的什么,卻一無所獲,只有他手里的那件衣服和很難吃的餅干證明“黑澤陣”來過這里。 “你是誰?” 降谷零重新回憶他見到的人,對方給他帶來的熟悉感以及危險性已經超過了正在這座海洋館里發生的事件本身,可如果對方是琴酒,為什么在見到他的時候沒有動手? 因為那副像是小孩子的身體,還是對“波本”的身份也不能確定所以沒有動手?畢竟,以降谷零對琴酒的了解,琴酒肯定也不會相信他要來這里的。 可那個銀發少年的眼神,應該是認識他的。 好吧——降谷零想,其實從那種根本沒什么表情的人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來,更不用說認識不認識這種細微的態度,但如果套用一下琴酒專屬的“理解公式”,那少年表達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還記得四年前的某個寒冬,他在一場覆蓋了北海道的大雪里步行。 當時是接到了組織的任務,但同時公安那邊又有情況,于是他不得不在漆黑的雪夜里兩頭趕,等回到北海道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四點,天都快要亮了。 他很少遇到這樣的雪,除了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死的那年。 降谷零兩天沒睡,但接下來還有組織的任務,于是他下了火車就換回衣服,趕往組織成員所在的據點,踩過的雪地又被純白的雪覆蓋。天空很暗,能照亮周圍的只有雪反射的光。 然后,就在他接近那座小鎮上的旅店,正準備松口氣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后接近—— 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機感在心頭升起,在本能的催促下,降谷零想也不想地就一拳揮過去,跟背后的人扭打在一起,寂靜的雪吞沒了所有的聲音,等他看到從旁邊飄起的銀發時,已經晚了。 那個頭發……應該是…… 被壓在地上的琴酒抬起手中的槍,抵上了波本的額頭,語氣相當不好地問:“波本,你在發什么瘋?” “原來是你啊,琴酒,”降谷零拍拍身上的雪,笑著挪開琴酒的槍,說,“我沒看清,還以為是旅店老板提醒過的山里的熊呢?!?/br> 他還記得當時琴酒的表情就像是“不如我把你扔到山里喂熊吧”的意思,但組織的任務還沒做,于是琴酒最后沒好氣地說起來,你在外面做什么。 降谷零說他只是想出來看看雪。 于是琴酒就把他晾在外面看了一晚上的雪,第二天,降谷零就感冒了,當時琴酒看他的表情,就像幾個小時前那個少年在海洋館里遇到他的表情一模一樣。 順便一提,琴酒真的去給他買藥了,而且藥里沒有下毒,伏特加酸了很久。 無論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無論那些傳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無論琴酒的消息是誰放出的…… 降谷零始終相信琴酒沒死。 他也知道琴酒不可能來這里。 但是,他剛才遇到的少年,還是把他當變小的琴酒比較好。 雖然還有個長得很像是琴酒的少年,但對方跟琴酒的關系同樣不夠明確——畢竟人應該在比賽,風見、啊,風見應該是不會搞錯的吧?降谷零記得他讓風見裕也在比賽選手抵達的時候跟黑澤陣搭話,那時候風見裕也確認過黑澤陣本人就在場。 不過比賽的場地距離這里也不算太遠……要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那樣的話是絕對沒法繼續參加比賽的。 還有江戶川柯南。 那位奇跡般的、太陽一般的偵探,現在應該是在群馬縣吧?希望他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降谷零想著,嘴角浮現出微笑,隨手從桌子上拿了杯飲料,喝了一口,然后笑容漸漸消失。 …… 此時,正在看下午比賽的風見裕也,打了個噴嚏。 好像有人在想他,不確定。 冷風吹過,他捂著傷還沒好的左臂,心想,要是他沒在那場車禍里受傷的話,這次就能跟降谷先生一起去了。但現在,還是別拖后腿比較好。 “降谷先生?!?/br> 他看著不遠處觀眾席上那個正被同伴們圍在中間的銀發少年的背影,心想,降谷先生,這次也要一切順利啊。 …… 至于被惦記的江戶川柯南,那肯定是不在群馬縣的,他正在一位曾經接手了阿黛拉·卡里娜的建筑設計,將建了半截的“stairway32”化為現實的建筑師的家里,而那位頭上多了個包的老建筑師正在跟他們講述自己知道的情況。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但如果阿黛拉是你的母親,”老建筑師看向另一側的偵探少年,說,“我曾經在十年前見過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