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只有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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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驚覺自己貼得太近,隔著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結實的肌rou線條。 裴序的手掌還僵在她后背,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灼人。 她臉一熱,心跳亂了半拍,慌忙推開他,往后座縮,手忙腳亂地抹了把眼淚,尷尬地轉移話題:“那個……我們到哪兒了?” “……離A區還遠嗎?” 裴序低頭看她,臉色沉得像烏云,冷峻的眉眼透著幾分不悅。 “A區還有二十公里?!?/br> 垂眸掃了眼濕透的衣襟,眉頭擰得更緊。 他有些生硬地收回手,冷哼一聲:“哭夠了?下次再做夢別往我身上撲,黏得跟膠水似的?!?/br> 他的語氣像在嫌棄她剛才的舉動,可眼底暗沉復雜,沒再追問夢境的事。 她臉更紅了,氣鼓鼓地瞪他,撅嘴反駁:“誰黏你了!我那是嚇的!再說了,你抱那么緊干嘛,差點勒死我!” 她拍了拍胸口,故作夸張地喘氣,可心底還是有點虛,剛才的親密讓她耳朵都燙了。 瞥見他領口被自己蹭開的一小片皮膚,還留著可疑的水痕,她尾音漸弱。 裴序冷笑,懶得跟她多扯,起身檢查車況。 原本千瘡百孔的越野車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破洞被金屬板焊補,擋風玻璃換了塊新的,引擎低吼著恢復了活力。 她歪著頭,驚訝地嘀咕:“這都能修好?” 裴序沒理她,扔給她一瓶水,冷聲說:“坐好,別磨蹭?!?/br> 她撇撇嘴,爬上副駕駛,手里攥著水瓶,假裝專注地整理頭發,卻偷偷瞥見他抬手按了按那片濕痕,唇角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 越野車再次上路,引擎轟鳴,碾過滿地的碎石和干涸血跡。 窗外的景色從荒涼的廢墟變成零星的建筑殘骸,喪尸的數量明顯減少,偶爾幾只低級喪尸游蕩,也遠遠避開他們的車。 她貼著車窗向外望去,A區的輪廓在硝煙中漸漸清晰。 路邊零星散布著幾支異能者小隊,他們身著改裝過的戰術服,金屬護甲堅硬合身,手里握著武器。 一支小隊正在圍獵B級喪尸。 領隊的火系異能者雙手結印,熾熱的火球呼嘯而出,在空中劃出灼熱的軌跡。 側翼的冰系異能者隨即補位,寒氣凝結成銳利的冰刃,與火焰交織成致命的攻擊網。 她整張小臉都貼在了車窗上,眼睛亮晶晶地映著外面絢麗的異能光芒。 “快看!”她突然拽住裴序的袖口,手指因為興奮微微發抖,“那個火球會轉彎!還有冰刃! “天哪居然能凝成網狀!” 裴序垂眸看了眼被她攥出褶皺的衣袖,眉頭微蹙。 肌rou幾乎是瞬間繃緊,視線掃過她因興奮而泛紅的耳尖。他粗暴地抽回手,喉結不明顯地滾動了一下:“爪子收好?!?/br> 少女卻已經轉回頭去,鼻尖幾乎要在玻璃上壓出印子,后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 “要是我也有異能……就算是最小的火花也好呀?!?/br> 車身猛地顛簸,她整個人往后倒去。裴序條件反射般伸手扣住她的腰,又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像被燙到似的松開。 “蠢死了?!?/br> “就你這種連坐車都能摔的,覺醒了也只會燒自己?!?/br>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將袖口狠狠往下拽了拽,“把手上的傷遮好,別讓任何人看見。A區對感染者零容忍,暴露了你連城門都進不去?!?/br> 她愣了愣,低頭看看長袖下的抓痕,青紫的痕跡像個丑陋的秘密。 裴序的目光像刀子般刮過她的手腕,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知道了……”她低頭把袖口又往下拽了拽,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在車廂里格外清晰。 可她還是有點傷心,偷瞄著窗外那些意氣風發的異能者。 車輪碾過一攤血污,A區的輪廓隱約出現在前方,鋼筋混凝土的防御墻高聳,瞭望塔上的探照燈掃來掃去,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 越來越靠近,景象也逐漸清晰起來。 墻外排著一長隊人,衣衫襤褸的幸存者擠在一起,拖著破舊的包裹,等待檢查。 有的神色麻木,有的低聲咒罵,空氣中彌漫著汗臭和消毒水的氣味。 她貼著車窗,忍不住問:“那么多人!我們也要排隊嗎?” 裴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踩下油門,越野車轟鳴著沖向側門。 圍欄上的自動識別系統發出滴的一聲,鋼閘門緩緩升起,毫無阻礙地放行。 她愣住了,還是沒敢問出口,手指攥緊長袖,確保手臂上的抓痕藏得嚴實。 她本來還擔心會被檢查,萬一暴露感染痕跡,肯定會被趕出去。 車子穿過防御墻,停在一片集裝箱營地前,金屬箱體整齊排列,表面銹跡斑斑,像是臨時搭建的避難所。 裴序“砰”一聲摔開車門,“下車,把你的行李搬進去?!?/br> 她撇了撇嘴,磨磨蹭蹭爬下車,拖出后備箱里的幾個行李箱。 箱子塞滿了她亂七八糟的衣服和飾品,沉得她拽不動。 她使勁拉了一個,累得喘氣,扭頭剛想撒嬌, “裴序…”就對上他陰沉的視線。 男人倚在車門邊,軍靴不耐煩地敲擊地面,作戰手套包裹的指節正咔咔作響。 “三秒?!彼〈捷p啟,“要么自己搬,要么連人帶箱子一起扔出去?!?/br> 裴雙宜氣得踹了輪胎一腳,結果箱子“哐當”砸在自己腳背上。 她疼得眼眶發紅,卻看見裴序已經轉身往屋里走。 “混蛋!” 下一秒,兩個最重的箱子突然騰空而起。裴序雙手拎著行李,像聽不見她話一樣走進去了。 她趕緊拖著剩下的箱子跟進去。 集裝箱里空間狹窄,一張大床、一個小桌和幾把折迭椅。 墻角有個簡易儲物柜,角落堆著幾瓶凈水和壓縮干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鐵銹味。 比起他們原來的豪華別墅,這地方寒酸得像個鐵皮盒子。 嫌棄地用腳尖點了點斑駁的地板,她皺著臉抱怨:“這也太小了……連衣柜都沒有!” 裴序把箱子扔在床邊,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嫌棄?想住別墅,自己出去跟喪尸搶地盤?!?/br> 她被懟得一噎,可目光掃過房間,突然凝固在房間里那唯一一張大床。 她怔了幾秒,才意識到什么,指著床問:“這……是我一個人的房間嗎?” 裴序靠著墻,聞言冷笑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嘲諷:“這里連空氣都金貴,你以為能給你單獨開套房?” “我、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張床!”裴雙宜漲紅了臉,死死攥著背包帶往后退。 “隨你。不過提醒你,這棟樓三層以下每晚都有鼠群出沒?!彼室鈱⒇笆撞暹M地板縫隙,“上次有個睡地上的,早上被發現時只剩半張臉?!?/br> “被老鼠啃還是被喪尸咬,選一個?!彼菄}一聲裝上彈匣,“或者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喂喪尸?” 裴雙宜氣得臉頰發紅:“你..!” “三秒?!芭嵝蚪K于抬眼,眸色冷得像冰,“—?!?/br> “這不公平!” “二?!?/br> “你簡直…” “三?!?/br> 她咬著嘴唇沖到床邊,用力把枕頭砸在床的最邊緣,“你自己睡地板!”